蘇家變故之後,大多數蘇家下人能走能逃的都基本離開了蘇家,剩下的要不就是寧願死在蘇家的老人,還有不少是抱着能掏空一點蘇家就掏空一點的貪婪之輩,且這類之人所佔絕大部分。
八名黑衣人和圍的速度不慢,一方面不僅因爲黑衣人本就修爲很高,另一方面也是因爲蘇家根本沒有人防備。
沒一會兒黑衣人從四個方向圍住了蘇永石所在的木樓,蘇芊芊察覺到了異樣,提起了精神、起身推開了木門,環視着門外黑中透紅的黑夜,揉了揉微微腫脹的雙眼,皺起了眉頭。
木樓前方的花園木廊兩端,站立着一白一黑兩道身影。
高大黑衣人拖着沙啞的聲音說道:“怎麼,連九年一次的血月節都忘了 。”眼神之中透露着妖異的紅色。
一襲白衣的蘇白擡頭看着半空中愈發紅豔的圓月,白色雄厚玄力浮現,再次壓制下去了眼底的猩紅,只不過用的時間較上一次的稍長一些。
高大黑衣人看着蘇白突然笑道:“嘿嘿,發現了吧生來就有的東西,不管你怎麼隱藏都抹滅不掉,除非你捨得廢掉這一身的筋骨,不過這玄皇修爲也就完全廢了,永遠做個普通人,你會甘心嗎?”
蘇白凝神看向了高大黑衣人冷聲道:“蘇家的事,還有血靈蠱都是你乾的吧。”
“血靈蠱?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蘇家的事確實是我做的,本來沒抱着把你引來的希望,沒想到你對着這蘇家可真的是戀戀不忘吶!爲了能把你從天道府引出來可是費了我不少的心思。”
“哼!”蘇白眼裡滿是不屑。
高大黑衣人無視蘇白的目光繼續說道:“你說我到底是叫你蘇白還是白蘇呢?”
“白詭,這裡可是天道府,你就不怕現出真身之後引來天道院的修士,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高大黑衣人笑了起來,“我的親姐姐啊!沒想到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人族了,就是不知道天道院的那些個老傢伙知道一個魔族當他們的副院長是個什麼表情,還真的有些期待吶!”
蘇白冷眼看着高大黑衣人白詭道:“你不用威脅我,你也不會比我好上哪去。”
高大黑衣人搖頭道:“我怎麼敢威脅姐姐您呢,只不過姐姐是不是應該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了?”
蘇白聞言搖了搖頭道:“我說過了不在我這,不管你信不信就是沒有。”
“沒有?”高大黑衣人自嘲道:“那個老傢伙可是把你當作心頭肉,最後好像還是死在了你的面前,怎麼可能不會把那個東西傳給你?”
蘇白皺眉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而且就算你有那個東西,現在的魔族已經不是以前的魔族了,還有多少魔主會相信那個東西,還是說你認爲憑藉你這玄皇修爲就能夠打贏白止?”
大部分修士都知道魔族族長喚作魔三,鮮有人知道魔三本性白,白止
蘇白並未羞辱白詭,只是在訴說一個現實。
“哼!”白詭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情,“你要是早就把魔典交給我,還會有白止那個小人什麼事?他不過也就是我白家旁支中的旁支罷了。”
很久之前魔族有句傳言:得魔典者得魔族,在很久以前這並不是傳言,可自從外號魔三的白止以強硬手段一統魔族之後,不是傳說也就變成了傳說。
“你到底交不交出魔典?”白詭厲聲道。
蘇白搖了搖頭,本就嫌棄麻煩的她,也是懶的多說一句。
“別想拖延時間,等着天道院有人來救你。”白詭嘴角露出笑容,顯然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可能連白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血月之下的自己不僅雙眸變的腥紅,情緒之中還多出了一絲暴烈。
木廊的四周緩緩的圍上了四名渾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下的黑衣人。
蘇白看到之後親蔑道:“血奴,恐怕整個魔族也只有你還在圈養這個。”
白詭自以爲豪道:“哼!白止那個小人就只知道壓制整個魔族的本性,要知道我們魔族爲什麼讓其它幾族聞風喪膽,就是因爲它們怕我們,你不認爲每天都要進食玄修的血奴才是純粹的魔族嗎?”
看着蘇白一直不爲所動,白詭有些不耐煩道,“既然你死活都不說,就不要怪我完全不顧血脈之情。”
四名黑衣血奴已經完全封死了蘇白的個個方向,黑色玄氣外放,皆有玄王巔峰的修爲,更甚於還有一個半隻腳都邁入了玄皇,雙眸之中微微閃爍着靈動。”
木偶般的停在原地,等待着高大黑衣人白詭的一聲令下。
小樓前的蘇芊芊更加不容樂觀。
三名玄師巔峰的黑衣血奴呈扇形圍在了蘇芊芊後方退路,正前方的黑衣人空洞洞的雙眸緊盯着蘇芊芊,散發的玄氣,已有玄王初期修爲。
蘇芊芊玄師中期的修爲放在天道院,絕對是比擬鍾無期的天才存在,可在此刻完全是岌岌可危。
半空中的渾圓血月終於完全升起,黑衣人對於蘇家的圍殺也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