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羣后方的吳塵發現,當黑衣男子走到了石洞邊緣,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視若無物的憑空傳了過去,消失在衆人眼裡。
而在黑衣男子身後也緊緊跟着三名同樣身着黑衣的少年,稚嫩的臉龐也才,初現半開,莫約不過十三,四歲,整齊劃一,無言的緊跟着前方的黑衣男子,也消失了衆人眼前。
緊接着,剛纔那個爽朗聲音男子,也朝着石壁走了過去,身後跟着兩男一女,倒是那個看着嬌小,瘦弱,身着一身黑色緊身夜行服的女子,身負一把近人高的銀白大刀。
吳塵在心裡忍不住的暗想,那把看着就很重的大刀,要是把那個瘦小女子壓倒了可改怎麼辦?
倒是獸皮中年男子和那個傴僂男人,並排朝着石壁走去。
獸皮中年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同樣裹着獸皮的少年,渾身的肌肉就算是比起中年男子也是不讓多少,獸皮少年身旁,倒是跟着個體型修長,耳鼻很大,尾巴簡短,滿嘴獠牙的不知名玄獸。
傴僂男人身後跟着個裹着同樣黑色長袍的少年人,只不過身形較胖,以至於黑色長袍正面,高高隆起。
當所有人都消失在了石壁之後,麻衣老者也朝着吳塵三人招了招手,向着石壁走去。
三人一猿,同樣憑空消失在了石洞之間。
偌大的石洞再次變得寂靜,彷彿本就沒人來過。
剛邁進石壁的吳塵便覺得眼前一黑,一股身體,乃至於神魂上的扭曲感傳入吳塵腦海之中。
這纔是空間的力量啊!尚有餘力的吳塵自言的楠楠道。
沒多會,也許是瞬息而至,吳塵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連晃了數下,這才穩住了身形,看着灰濛濛的四周,心裡疑惑,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玄湖?
經管不確定是不是到了玄湖,但吳塵卻是肯定,自己已然來到了另一個空間,是有別於之前,從內玄島回到天道院時的情形。
吳塵只感覺眼前的空間有些壓抑,彷彿是處於了一個盒子之內,絲毫感受不到靈氣,玄力流動,就連空氣,也彷彿是吸一口少一口,感受到谷小櫻緊緊抓着自己院袍,吳塵又向後靠了一點。
這時黑衣男子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開始吧。”
灰濛濛的空間中,幾位領頭人都一致的點了點頭。
只見青衫爽朗聲音年輕人,黑衣男子,麻衣老人,傴僂修士和獸皮中年男子,各距一角,形成了五角並對之勢,五人同時扔出了大把的紫黑色,菱狀物。
吳塵定眼看去,纔看清,原來是最爲頂級紫玄晶,可眼前的紫黑玄晶,蘊含的靈力,明顯更爲濃郁。
紫黑玄晶被拋至空中,卻並未落下,就那樣閃爍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亦是呈五角之勢。
這時麻衣老人大喊一聲:“小黑!”
只見搬山猿小黑,緩緩的走向了,以五角玄晶圍成的紫色五角形,正中間。
小黑極其通靈的擡起了左前臂,右臂也是緊跟着擡起,撐出了右掌中指,用着尖銳的指尖,狠狠的劃破了左掌掌心。
倏爾,只見搬山猿小黑的左掌掌心飄浮而出一滴淡黃色濃厚血滴,僅一滴也有半個修士拳頭大,只見表面隱隱浮現着電龍遊曳,騁目驚奇。
“血精。”吳塵不禁驚呼。玄修煉神,武修煉體,而蠻修便是煉血,而血精,更爲難得,只有得天獨厚,擁有上古血脈的蠻獸纔可能修出。
其實這也是多虧了吳塵,當初傳授小黑的“蠻荒決”不然,就算身負上古搬山猿血脈的小黑,能修煉出血精,只怕也是百年之後了。
一旁的獸皮中年男子眼神炙熱,粗曠而急促的聲音響起:“周蠻子,這不是普通蠻猿,這是上古蠻猿!居然還硬生生的凝練出了血精,放在你們北州簡直是暴遣天物,給我們中蠻山,我中蠻山願意拿任何東西交換。”
麻衣老人僅僅是“哼!”了一聲,便是完全不理會獸皮中年男子。
獸皮中年男子還想在爭辯幾句,場上情況卻是突變。
只見五處紫黑玄晶已然淪爲五點,相繼煉成無邊,一個規則的不能再規則的五角形出現,而淡黃色血精猛然綻開,猶如蓮花,擴散開來,逐漸變大,直至紫黑色五角形邊緣,繼而,紫黑色五角形分出五道重影,高速轉動,中央的精血蓮花,猶如老僧入定,怡然不動。
漸漸的,灰濛濛的空間裡彷彿涌入一點點星光,沒一會兒,便匯聚出一條星河,由精血蓮花爲源頭,蔓延不知多少裡。
灰濛濛的空間裡儼然還是灰濛濛一片,絢麗星光也是奈何不得。
一道閃爍着紫黑色漩渦憑空的出現在了灰濛空間之內,彷彿活了過來的紫黑色漩渦,一口吞噬掉了淡黃色精血蓮花,繼而,一道似門非門的虛影,出現在了衆人眼眸,虛影狹小,僅是一人寬窄。
黑衣男子率先發聲,僅一個字“進!”聲音不大,若是不仔細聽,怕是還聽不到。
三名黑衣少年人,沒有絲毫猶豫,魚貫而入狹窄虛門,消失不見。
玄衣男子見狀,也是朝着身後的兩男一女點了點頭,纖細揹負大刀女子打頭,三人也是邁入虛門之中。
當獸皮少年領着自己的滿嘴獠牙玄獸,和胖大的黑修士,也相繼邁入虛門之中以後。
麻衣老人回頭朝着吳塵等人喊道:“去吧!”
吳塵想起什麼疑惑的對着老人道:“院長!不是說有三個名額嘛?怎麼還有誰一直沒來啊?”
麻衣老人愣了一下,朝着三人看了一遍道:“不是都來了嗎?這次通道不穩,不要在浪費時間了。”
齊了?吳塵這纔看了看,身後還在緊緊抓住自己的紅衣小姑娘,難不成。
走在前方的鐘無期已經率先邁入虛門之中,吳塵也顧不得再想什麼,緊跟了上去。
灰濛濛的空間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只有獸皮中年男子的貪婪眼神還在緊緊盯着搬山猿小黑。
狹窄虛門後的衆人,邁入了一個新的空間,也開啓了新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