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天門發生了一件大事。
就是東天門那位極久極久,久到了以百年記而不露面的那位老掌門,陡然之間出現在了東天門祖師堂之中,而且還不是育源峰之上的那座祖師堂,而是太湖峰之上的那座祖師堂,本以爲絕對就是一場血腥味極其之重的大清洗,沒想到結果卻是完完全全的出人於預料之外。
呂秀才之所以會出現在東天門太湖峰之上那座被冠以副祖師堂之上的太湖峰祖師堂,便就是攏共說了一件事。
就是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副掌門羅宸,本以爲是個師傅相殺的血腥場面,倒是沒想到反倒是最後的其樂融融,副掌門上的那個副字終歸是去掉了,坐實了掌門之位。
只是連同育源峰在內的那三座近乎是靈力枯竭的山峰就成爲了這整個東天門的禁忌之地了。
因爲那三座山峰已然是成爲了那位已然成爲了玄皇境的老掌門呂秀才的繼續修行衝擊更高境界的修行之地。
別說他呂秀才還提了一嘴,就算是他呂秀才沒說,只怕也沒有幾個東天門修士上趕着去那育源峰,禁山所在,送死去。
而且原本掌門呂秀才還決定把祖師堂就定在了太湖峰之上 所以太湖峰之上的這座被人戲稱爲副祖師堂的祖師堂就變成了真正祖師堂。
只不過據說當時的呂秀才對自己弟子可謂是沒有半丁點的好脾氣可言,言語之中皆是教訓,而他羅宸也只能是笑着面龐連連稱是。
這其中還有一個讓誰都沒能想到的小插曲,那就是原本的老派修士代表人物,**源之後的第二把手,玄王二重天修爲的孫正文,被老掌門呂秀才給一劍斬落,沒有緣由。
可是卻沒有一個修士敢問緣由,因爲當時的那幾個能坐在祖師堂前的那幾個一脈一峰之主根據呂秀才當時一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絕非是個玄王境的修士所能做到,玄王巔峰都不行,因爲那種力量是遠超乎於玄王修士所能做到的範疇之上,於是在在場修士心中可謂是翻滾起了驚濤駭浪,東天門上千載歷史之中的第一個玄皇境的修士,便是他呂秀才了。
別說是隻殺了他一個孫正文,就算是殺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誰又能奈何他呂秀才什麼?畢竟那是玄皇之境,從來沒有人能夠涉足的了的玄皇之境。
所以他們這些個或多或少的都和他呂秀才做過對的人還能安穩活着就是一件極大極大的幸運事了,以至於在其後,原本祖師堂的九張座椅連同他羅宸的就只剩下三張有人落座,左右各一,算是問心無愧的那種。
在場之人,估摸着也只有那個熬到頭的副掌門才知道,自己師傅的那一身修爲可不是止步在了玄皇境,而是翻遍整個東天門典籍都不會有着隻言片語記載的山巔境,只是他羅宸別說不會說,就算是說了估摸着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一個都沒聽過的山巔境,蒙誰呢?
所以他羅宸也大抵是明白了當年自己師傅爲何不想繼續做這東天門的一門之主。
只是他羅宸到底是修爲還低,道途還長,也只不過是偶有憂愁罷了。
太湖峰山巔之上,那座已然證名的祖師堂之前,太湖峰的靈力經歷前天的那個陡然變故之後,又是奇蹟般的恢復原樣。
那一天在這太湖峰之上修行的絕大多數修士都算是佔了個不小便宜,算是一份算不得淺的大道機緣了,畢竟這般機會若是不出意外,絕非會有第二次了。
祖師堂建築物之前,羅宸傲然挺立,負手身後,像是在自問自答。
“你說師傅爲何會那般態度對我?不應該呀,難不成師傅真的是對我有所不滿意?”
一道聲音飄蕩而出,:“可能是吧,誰知道你那個師傅是怎麼個想法。”
羅宸來回踱步,心中還是疑惑不解,就算是許久未見師傅,師傅也不會那般對自己吧。
只是在陡然之間羅宸像是想到了什麼,朝着自己心神之中的那個聲音問道:“對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該不會是就是因爲你昨天做了些什麼,師傅纔會這般對付我?”
那道聲音堅定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按照輩分來算,你師傅可還是要小我不知道多少個輩分,我豈非和一個小輩的計較?”
羅宸將疑未疑,轉而看向了身前,一望無際,心情自然舒暢。
那道虛影亦是浮現,眸眼矚目前方,亦是不知作和想法。
在東天門的這樁大事之下,還發生了一件屈指可數幾人知道的一件極小極小事,那位當了禁山看門人不知道多少悠悠歲月的看門拄拐老人,消失不見了。
那個留下不少東天門山上風流韻事情的拄拐老人卻是沒有多少的東天門修士在意。
再者言,現如今不僅僅是禁山成爲了禁山,就連那育源峰,與那靈秀峰所在都成爲了這真正禁山。
那個拄拐老人就算是沒有消失不見只怕也不會有人知道,所以對於東天門的茫茫多修士而言,不可謂不是一件極小事。
只是對於整個東天門的這顆棋子而言,拄拐老人的消失可謂是一件極大極大的大事情。
那件本就不怎麼樣的破落茅草屋,就算是避雨都困難的茅草屋,被他呂秀才一劍斬碎,化爲了點點塵埃,溢散到了整個天地之中。
呂秀才像是沒有半丁點的尊師重道的意味,即是毀了那座茅屋又是挑選了禁山不高山頂之上的一處絕佳位置,修建了一座極爲講究的茅草屋。
不大,但卻是不可多得的剛剛好,而且遮風擋雨。
至少對於他呂秀才而言,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先前的那個拄拐老人,獨自一人走在了一條極黑極黑的大道之上。
道途漆黑若墨色,拄拐老人的劍拐咚咚作響。
老人偶爾擡頭,污濁眸光之中便是閃現明亮,嘴角顯露笑意自言道:“大人估計就在這裡吧!就讓我這點用處發揮一下。”
吳塵轉頭看向了身旁姜一二,笑着問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