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眯眯的用他那蠱惑衆生的聲音道:“小姐,您好,我是趙宇洲,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Charles。”
男人一步步靠近,安柔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喊道:“你快放了我,我不認識你。”
“NO!”男人搖了搖頭,道:“我昨天給你做了全身的體檢,哇塞,你簡直太合適做我的試驗品了。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哦!”
“試驗品?什麼意思?”安柔冉目瞪口呆,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着陰森森的氣息,絕對不像他說話那樣輕鬆。
男人笑眯眯的說:“這可是你父親安穆遠親自下的命令哦!讓我好好那你做實驗。”
“轟”的一聲,安柔冉覺得腦袋都炸開了鍋!
這怎麼可能呢?安穆遠是他父親,生她養她的父親啊。
難道只是因爲昨天的紛爭,他就要讓她做這個人的試驗品?不可能的,這不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搞錯了!”
安柔冉使勁兒掙扎,可惜只能身子動動,手腳都被手銬銬的緊緊地,她掙脫不得。
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反抗,他慢悠悠的走到一邊去準備針管、針頭、藥物之類的東西。
安柔冉聽到金屬碰撞出的叮噹響聲,緊張的血液都像凝固般,冷的她渾身發抖。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情,她哭着、大喊救命,可惜,這是實驗室,封閉的,沒有人理會她。
Charles帶着魅惑的磁性嗓音道:“別掙扎了,都影響到我算藥的劑量了,萬一給你打多了,你的小命可就嗚呼了。”
安柔冉真的快不行了,她的心跳都快跳到了極限,她怎麼也不會相信是安穆遠讓人這樣做的。
Charles接着說:“你知道我這個藥研製的有多不容易嗎?三年了,我一直在做這個項目,如果真的成功了,它就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意志,你說神奇嗎?”
安柔冉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個變態。正常人誰研製這種藥物?
安柔冉放軟了聲音乞求道:“你快放了我,我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只是要你幫我試試藥,而已。”
男人已經準備好了,他拿着一根藍紫色的針管,稍微向上推了推,藥水噴灑出了一點。
安柔冉拼命的搖頭,她從未有過這麼絕望的時刻。
男人終於走到她身邊,打開了病牀上方的燈。
強烈的燈光照的安柔冉眼睛好痛,她緊緊閉上眼睛,這一劫,逃不掉了。可無論如何,她也不敢相信,是父親做的。
男人依然笑得邪魅:“放鬆哦,放鬆,效果纔好。”
安柔冉的靈魂像是從身體裡抽離了,她閉上眼睛,真的放鬆了。
她想到了小時候父親和母親,帶着她、阿恆在安家後院的果園摘果子,家裡的那隻牧羊犬跟在後面搖着尾巴,果園裡充滿了他們一家的笑聲。對了,好像還有星兒,就像現在的
小麥一樣,很可愛、也很懂事……
突然,安柔冉的頸部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她知道,這是針頭扎進去了。
她清楚的感覺到冰冷的液體順着她的血管流着,她在心裡默問:爸爸,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不要冉兒了嗎?
藥物注射完的一分鐘後,安柔冉睜開了眼睛,只是那眼神再也不似從前了,她,只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機器人而已。
Charles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給安穆遠打了電話:“因爲是第一次用人試驗,藥量比較少,能維持48小時。”
安穆遠意味深長的說了句:“48小時,足夠了。”
自昨日安柔冉回去後,薛紹謙就一直不放心,說不上原因,可能是他近十年偵探的直感吧。
後來,他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給安柔冉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沒想到安柔冉關機了,今天一天,安柔冉一直都是關機的。
後來,薛紹謙是通過安御恆才知道安柔冉很可能出事了。
安御恆給薛紹謙打電話道:“我姐今天一天都沒來上班,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薛紹謙一頓,道:“昨晚她就回家了,沒和我一起啊。”
安御恆更是疑惑了,他嘀咕着:“怪了,這不是我姐的作風啊,不來上班也不請假。”
“等等阿恆!”
薛紹謙的直覺告訴他,安柔冉出事了。他聲音裡參雜着緊張:“你在辦公室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薛紹謙以飆車的速度來到了環奧,他衝進了安御恆的辦公室,道:“阿恆,冉兒出事了。”
“什麼?”安御恆不明所以,但看他那緊張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本來薛紹謙答應了安柔冉不告訴安御恆真相的,可現在看來,不得不說了。
他對安御恆道:“其實在背後操縱的人是你爸爸,是他讓江惠媛刺激程麥青的。昨天冉兒知道了,她怕你和你爸鬧矛盾,所以就不讓我告訴你。”
安御恆也很震驚,其實他也懷疑過安穆遠,但當事實真的如此時,他除了憤怒還有心痛。遭親人背叛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安御恆低聲問了句:“不是不想告訴我的嗎?爲什麼現在又說了。”
薛紹謙皺眉道:“因爲冉兒爲了你和小麥,回去勸說你爸爸。可昨晚我給她打了很多電話,包括今天,我都打了幾百個了,她都是關機的。你先回安家看看,冉兒在不在那兒。”
安御恆聽着薛紹謙的描述,腦子嗡嗡作響,突然,他拿起西服,衝出門。
薛紹謙緊緊追着他問:“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姐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爸爸不會放過她的。”
安御恆聲音都發顫,事情到了這一步,該是撕破臉的時候了。
薛紹謙不明白了,他追問道:“你什麼意思?怎麼個不放過?冉兒也是你爸的女兒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我們家的事你不懂,我姐有危險。”
安御恆去了車
庫,薛紹謙也要跟着他上車:“阿恆,我跟你一起去。”
“不需要,你快下去,我一個人還方便點兒。”
安御恆只是不想更多人再牽扯進來了,安穆遠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薛紹謙去了也是個死。
“你快下去啊,別耽誤時間了。”
薛紹謙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這個你拿着防身。”
安御恆接過槍,對薛紹謙道:“放心吧。”
高速上,安御恆的車開得都快飛起來了。
他的心“咚咚”直跳,安柔冉是他姐姐,在他親生父親都背叛他、出賣他的時候,只有安柔冉不顧一切的幫他。
他是最知道安柔冉的,她是個驕傲的女人,但她精明強幹的外表下,有着一顆最女人的心。很軟、很細膩。她爲了家人可以犧牲自己,她是這個世上僅次於母親對他好的人。 她曾經也接近幸福的婚姻,卻在婚禮前夕經歷了和愛人陰陽相隔的苦痛。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老天怎麼還忍心在她身上加註這麼多的不公?
想到這些,安御恆眼眶都發酸,他把車速加到最快,總算到了安家大宅。
看安御恆風塵僕僕的回來,管家道:“少爺,老爺已經休息了,您……”
“滾開!”
安御恆把管家推到一邊,直接去了安穆遠的書房,現在才晚上七點鐘,安穆遠什麼時候休息過這麼早?
書房的門是被安御恆用腳踹開的,安穆遠果然在書房閉目養神呢。
“爸,我姐呢?”
安御恆開門見山的就問了。
安穆遠緩緩睜開眼睛,道:“不知道。”
安御恆衝到書桌前,兩手撐在書桌上,眼裡透着凌厲的光:“爸,我再問你一次,你把我姐弄到哪去了?”
安穆遠自顧自的說:“自從你認識了程麥青那丫頭,好像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跟我說話了!”
“安穆遠!”安御恆已經顧不得別的了,他大呼了一聲父親的名字,道:“你對小麥做的那些,我全部知道了。傷害已經造成了,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是再敢傷害我姐姐,我不會再喊你一聲‘爸’。”
安穆遠的臉色十分難堪,但他很快便恢復了氣定神閒:“我看你是吃錯藥了,你姐姐跟你一樣都是我安穆遠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害她?”
安御恆沒想到都已經這時候了,安穆遠還死不承認。
良久,安御恆盯着安穆遠,一字一句道:“爸,非要我說出來嗎?姐,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忽然之間,安穆遠神色大變,他怒道:“混賬,你給我滾出去,不準再說混賬話!”
安御恆也怒紅了眼,他現在只在乎安柔冉的安危,顧不了別的了,他對安穆遠道:“你早就知道我姐不是你親生的,她明明就是我媽和江宗耀的女兒,對吧?”
江宗耀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複雜不堪,他拿着手中的柺杖指着安御恆,顫顫悠悠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