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御恆自知理虧,他道:“我真的不能娶羽微,不管我和星兒會不會有結果,我和羽微都是不可能的。”
凌父氣的要命,他現在說不能娶羽微,他早幹什麼去了?他把羽微弄懷孕的時候幹什麼去了?於是,凌父隨手抄起桌上一個菸灰缸砸向安御恆。
厚玻璃製成的菸灰缸重重的砸在安御恆的肩上,疼的他悶哼一聲,卻還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凌父怒視着他,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兩個女兒都毀在你手裡了。若你再對星兒糾纏不休,我絕對饒不了你!你若是娶了羽微,也算你還有點良心!”
“對不起,伯父,我真的不能娶羽微。”
安御恆堅定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娶她,纔是對她的不負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全部去照顧羽微,去贖罪。他可以捨棄一切,但唯獨這顆心,他只能留給星兒,就連他自己,都無法主宰。
這天晚上,安御恆沒打算回家,見不到小麥,他是不會走的。他徘徊在凌家的院子裡,一擡頭,便看見小麥在靠在陽臺的欄杆上仰望着星空。
小麥還沒有發現安御恆在下面,她太專注了,一直在想她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真的就這樣一直當富家千金,找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兒嫁了,過一輩子外人羨慕,苦澀只有自己知道的生活嗎?
安御恆就在樓下看着她,突然,他靈光一現,拿出手機給薛紹謙打了個電話。
這麼美好的夜晚明明是夫妻間做“運動”的時候,安御恆一個電話打斷了薛紹謙,這讓薛紹謙很是不爽,接電話的口氣也十分惡劣,“這麼大晚上的,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幹嘛呢?有時間嗎?”
“沒有!”薛紹謙一口就回決道:“你現在清心寡慾不沾葷腥兒,但你也不能打擾別人‘運動’吧?”
“你不會揹着我姐在外面找女人了吧?”安御恆威脅道:“你要是敢揹着我姐偷葷腥兒,我閹了你,你信不信?”
薛紹謙長嘆口氣,道:“要不要
讓你姐現在跟你說兩句話?打擾我們的運動還沒找你算賬呢?”
安御恆料想薛紹謙也不會在外面偷吃,別看薛紹謙那人在外面放蕩不羈的,一回家見到安柔冉,比小貓還乖。
“你這麼晚打電話到底幹嘛啊?快說事兒。”薛紹謙不耐煩的問。
“讓你手下來凌家大宅幫我送個東西。”
“什麼東西?”
安御恆邪邪一笑,“飛虎爪”。
……
二十分鐘後,薛紹謙的手下便給安御恆送來一個“飛虎爪”。很簡單,把爪子勾在小麥陽臺的欄杆,安御恆就能順着繩子爬上去了。
這會兒,小麥離開陽臺回房間了,安御恆便開始行動了。
安御恆畢竟不像薛紹謙他們經常幹這種事兒的人,他可是費了不小的勁兒才順着繩子爬上去,跟攀巖的感覺差不多,但那種心情卻是既喜悅又害怕被發現呀(有木有種小偷偷完東西快得手的心情?)。
他跳進陽臺之後,躡手躡腳的打開陽臺的門,進了小麥的臥室。四周看了看,怎麼沒人?後來聽見浴室花灑的聲音,安御恆想,小麥大概在洗澡呢。
他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等着,過了半小時,浴室門開了。
小麥一開始根本沒看見沙發上還坐着個人,她斜着腦袋擦頭髮。
昏暗的燈光下,安御恆只能看見她的背影,穿着只能蓋到大腿的睡裙,比以前胖了一些卻不顯臃腫,皮膚白皙的像羊脂玉一般,這朦朧的景象都讓安御恆看癡了。
安御恆站起來緩緩朝她走去,他站在她後面,可是她還在專心的擦頭髮,根本沒有發現他。他擡起手觸到她的碎髮,小麥一驚,正要喊,安御恆慌忙堵住了她的嘴。
安御恆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道:“小麥,是我。”
小麥嚇壞了,看見是安御恆,她氣死了,她壓低聲音道:“你怎麼進我房間的?你出去!”
安御恆就知道小麥不會對他有啥好臉子的,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了陽臺,把
“飛虎爪”拿給她看。
小麥看着那個飛虎爪,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堂堂大總裁竟然用這種手段夜爬她房?他都不嫌丟人的嗎?儘管是這樣想,她心裡還是心疼他。外面天這麼冷,他到底在樓下等了多久才爬上來的?
安御恆輕輕摟住她的腰,道:“我用這個爬上來的,爬了好久,就算要趕我走,你也聽我把話說完,行嗎?”
“你放開我。”
小麥回過神兒後用力推開他,儘量和他保持一段距離,她道:“你快說,說完就走。”
剛纔小麥推開他的時候碰到了他的肩,那是剛纔被凌父用菸灰缸砸的位置,安御恆疼的呼吸一窒,捂着肩膀。
小麥嚇了一跳,她緊張的問:“安御恆,你怎麼了?”
安御恆倒抽口涼氣,咬緊牙關道:“沒事。”
“不可能。”小麥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她慌忙解開他西服釦子,便看見他的肩上淤青了好大一塊。
安御恆不想她心疼,便道:“看着嚇人,其實沒事的。”
小麥紅着眼眶,道:“你說實話,這是怎麼弄的?”
安御恆頓了頓,道:“被你爸砸的,他不讓我見你。”
小麥覺得是把她的心放在油鍋裡煎,真的好痛,她想去幫他上點兒藥,卻又怕他不死心,所以狠了狠心道:“我聽我爸爸的,你走吧,我不想被家人誤會是和你藕斷絲連。”
安御恆無奈的說:“我們這哪叫什麼藕斷絲連?我也鬱悶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連看我老婆都要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爬陽臺!”
“安御恆,都過去了,我不是你老婆。”小麥解釋道:“就算我是星兒,我們也沒有緣分的,你別再堅持了,行嗎?”
安御恆上前強硬的摟住了她,道:“你一定還在生氣,對不對?你在氣我的優柔寡斷,你在生氣我照顧羽微,對嗎?”
小麥的胸口一滯,她想說不是,可是她每每看見羽微靠在他懷裡時,她的心就特別苦、也別酸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