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
程麥青啜泣着,聲音越來越小,瞳孔裡充滿了絕望、哀求。她只想保留一點尊嚴,這是她最後的堅持。
安御恆心一緊,吻掉了她臉上的淚珠,道:“抱緊我。”
程麥青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他把她帶到浴室的浴缸裡,用拇指擦了擦她未乾的淚痕,放柔了聲音:“剛纔逗你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怎麼會傷害你呢,嗯?”
她愣愣的點頭,現在的她決不能反抗他,只是,他溫柔一分,她的心就又沉淪了一分。
他叮囑着:“一會兒不要出聲,知道嗎?”
“嗯。”
她感激的點頭,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安御恆從浴室出去,穿上了浴袍,給江惠媛開了門。
“恆哥哥,你怎麼現在纔開門呀?”
門一開,江惠媛就撲進安御恆懷裡,委屈的啜泣,她用餘光掃視了這個房間,露出一絲稍縱即逝的冷笑。
“惠媛,剛纔恆哥哥在浴室沒聽見敲門聲。”安御恆就這麼摟着她,問:“怎麼了?爲什麼哭呢?”
“恆哥哥,惠媛做噩夢了,好害怕。”
江惠媛紅着眼眶,委屈的說。
“哦?惠媛做什麼夢了,說給恆哥哥聽聽。”
“惠媛夢到恆哥哥被別人搶走了,恆哥哥再也不喜歡惠媛了。”
江惠媛越說越傷心,眼淚嘩嘩的流,就像是天真爛漫的小孩子,說哭就哭了。
“怎麼會呢?惠媛,那只是夢而已,恆哥哥一直都喜歡惠媛的。”安御恆的眼裡閃過捉摸不定的光,他輕拍着江惠媛的背,柔聲說:“恆哥哥帶你回你房間睡覺好嗎?不然熬出黑眼圈了。”
“那恆哥哥等我睡着了,你才能走。”江惠媛撒嬌的說。
“好。”
安御恆爽快的答應後,橫抱起江惠媛出了臥室。
直到外面沒有一絲動靜了,程麥青纔敢從浴室出來,她越來越搞不懂了,安御恆到底對江惠媛是什麼感情?她只知道聽見他對別的女人這麼溫柔,她心疼的要命。
她
匆匆下樓回到自己房間,心還在突突直跳,剛纔真的太驚險了,她到現在都沒換過那股勁兒。
她身上被安御恆弄得粘糊糊的,要是不衝個澡,她真的睡不着。
衝了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程麥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這都凌晨了,她真是一點精力都沒有了。
本來就是半夜三更的,她也沒敢開燈,怕引人懷疑。
程麥青摸黑爬上了牀,突然觸到一雙柔軟的手,嚇得她從牀上跳了起來,打開了燈。
“姐姐,這麼晚才睡啊?”
江惠媛就坐在她牀邊,笑盈盈的看着程麥青。
程麥青撫着“砰砰”直跳的心臟,心裡不好的預感太強烈了,她不是該被安御恆哄睡着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她房間?
程麥青是女人,她能感覺到江惠媛這時候來絕不是巧合。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我現在應該被恆哥哥哄睡着了,怎麼還會出現在你房間?”
江惠媛的聲音仍如百靈一般動聽,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連表情都一如往常的自然。
程麥青僵住了,這個看似單純的江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她的話和她溫婉的微笑簡直太不搭了。
“江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休息了。”
江惠媛笑着打量着程麥青:“姐姐,恆哥哥喜歡你,對不對?”
程麥青一怔,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江惠媛搖搖頭,說:“那怎麼行?我可不能讓恆哥哥誤會我小心眼呢。”
“這和我無關。”程麥青冷冷的說。
“不,這和你當然有關。”江惠媛眨了眨眼睛,說:“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爸爸是江宗耀,就是我們市的市長哦!他可疼我了,要是有人敢和我搶東西,我爸爸一定讓她全家在A市消失。”
程麥青現在聽她這麼動聽的嗓音簡直都冒冷汗了,誰能想到,她這麼單純的外表下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
“江小姐,你說完了嗎?”
江惠媛微微一笑:“嗯,說完了,姐姐,晚安。”
程麥青親眼看着她出去,她長長
的舒了口氣,太可怕了,安御恆城府這麼深,竟然連他身邊的人都不是善類。
嘆了口氣,她躺在牀上閉上眼睛,但怎樣都無法入睡。
她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她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捲進這場漩渦的,但現在她已經被迫承受了。
江惠媛在安御恆的別墅住了將近一星期,聽說是江市長從外市回來了,自然要把女兒接回家來。
程麥青松了口氣,這個小魔頭總算走了。
雖然自那天夜裡她警告過自己後,沒有再找過麻煩。但小麥能感受到她經常射來的陰戾的目光。
最重要的是江惠媛太會僞裝了,所有人都認爲她是毫無心機的小女孩兒
一回到家,江宗耀就寵愛的問:“惠媛,在安御恆那兒住的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
“如果不好,你怎麼辦?”
江惠媛嬌嗔的看了眼父親。
江宗耀面色一寒:“他要是對我女兒不好,我也不會讓他坐我江家的女婿,即將到來的招標案的標底他也休想得到!”
江惠媛表情一僵,連忙依偎在江宗耀的懷裡:“爸爸,我逗你的,恆哥哥對我可好了。那個標底你只能給他,不可以給別人哦。”
“呵呵,只要惠媛高興,爸爸就姑且相信他一回!”
江惠媛靠在父親懷裡,眼神卻是遊離的,她想,她該找個時間讓恆哥哥家的那個姐姐死心纔對呢。
江惠媛一走,安御恆自然不會再忍着慾望不碰某人了。
程麥青一到家便被他抱到臥室,他迫不及待的要脫她的衣服。
程麥青緊張的推拒着他:“別這樣,安御恆。”
安御恆停住動作,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去做什麼了?”
“去醫院看我媽媽了。”
安御恆嘴角勾起一絲笑:“聽說你媽媽的主治醫生換了,一個年輕的?”
“你的消息真靈通。”程麥青的語氣有了幾分諷刺。
“程麥青,離他遠點兒,嗯?”他在笑,但聲音帶着強烈的壓迫。
程麥青真想問他一句憑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