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組作爲日本民間第一大黑道組織,怎麼可能不趁着政策放鬆的機會大肆購入軍火,而這,就是易崢的最好時機。
易崢是很愛好和平的,他堅信,這場戰爭絕對打不下來,日本會退出釣魚島。
當然,現在時機未到,易崢能做的只有蟄伏,等待。
雲無雙商量好報復手段便起身告辭了,龍太一也跟着站起來,他們本來就是個大忙人,來這裡也不過是爲了找傳說中的武器專家,現在找到了,便打算回去。
易崢送到門口,一臉不捨狀:“下次見面,就該是我的訂婚宴了!”
雲無雙白他一眼:“你找到老婆了就別得瑟了!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樂極生悲!”
易崢淡定地把這話聽成嫉妒:“誒,有些人吶,天生就是個女魔頭,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禍害你家許懷沙!”雲無雙笑得風輕雲淡。
許懷沙默然,靠,他什麼也沒說,躺着也中槍了。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幾個人又調笑了幾句,雲無雙和龍太一便走了。
易崢摟着流年轉身進屋,小奶包佯裝疑惑道:“訂婚?什麼時候?”
易崢目光閃了閃,盯了想給他拆臺的小奶包一眼,小奶包冷笑,哼,不就是想給人驚喜嗎?這驚喜未免太容易讓人想到吧,幼稚的男人!
小奶包鄙視之,只是這人真心高估了流年的情商了。
自始至終,流年沒太當回事,反正就算真訂婚也得按程序走,而且她還要去見易崢的家長呢,總覺得訂婚會遙遙無期,也沒太在乎。()
警告了小奶包,易崢突然提議道:“流年,我們去度假吧,法國怎麼樣?”
小奶包斜眼,這下套下得太沒水平了,流年,你快點拒絕,這人有陰謀。
可實際情況總是超出小奶包的預料,流年驚訝了下:“度假?”
旋即,便是一大串問題……
“公司那裡怎麼辦呢?還有簽證之類的?我們的東西都燒燬了,保險公司還得賠吧?還有……”
易崢:“……”
雖然許流年這隻小白兔的確夠白的,但是在她心目中,事業和現實都比較重要。
可這些本來就是在易崢的預料之中:“宋氏已經重組完畢,拍賣會有專業部門負責。簽證就在主臥內,馬上就可以拿到。保險公司的賠償我已經讓易十一去負責了,我們度假回來你應該會拿到錢。至於機票,今天上午十二點,如果你不去我馬上就去退,只是現在退退不到全額的!三張飛往法國的機票誒,好貴哦!”
說完,易崢不忘做出一副肉痛狀。
許流年腦袋轉得快,沒有了後顧之憂,第一個想到的是退票錢會折給航空公司,這太不值得了,太不值得 。
她頓時氣得快要爆炸:“今天十二點,你怎麼不早說,現在都十點多了,帶回兒連飛機都趕不上!”
易崢一眼委屈:“人家……人家昨晚上打算把機票送給你當生日禮物的,可是你昏睡過去了呀……”
“誒呀,你真是……”流年完全的無言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平時不是挺照顧人的嗎,怎麼這時候,居然如此擅作主張。
但是想到這是易崢精心爲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流年又不好拒絕,只得忙亂着催促道:“小沙子,快快,我們去收拾行李。”
許懷沙輕嘆一聲,真的太恨鐵不成鋼了!
他敢以自己的人格打賭,易崢這幾張機票是今天才買的,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易崢擔心在他實力不夠強大的a市,他們會被欺負了去,所以帶他們回他的本家法國。
這是在逃難啊!
只是,這麼拙劣的計策,許流年怎麼會中招!
許流年,本公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怎麼會這麼笨呢!
許懷沙望天,無與倫比的惆悵。
“許懷沙,你還不快一點。”流年催促道。
易崢噙着風流的微笑看着小奶包,只是那笑容,許懷沙怎麼看怎麼刺眼,哼,不就是又一次拐騙到了小白兔嗎,你至於這麼得瑟嘛!
可腹誹歸腹誹,小奶包還是去跟流年去拿唯一的行禮,簽證。
流年既然要去,小奶包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既然易崢擔心雲無雙他們得手之後山口組的報復,他更擔心。
因爲對比實力幾乎逆天的易東君,他許懷沙還什麼都不是,現在更是身無分文,連把像樣的槍都沒有。
“走吧!走吧!”
小懷沙認命的說道,便跟着流年一起去拿簽證,然後去趕飛機。
直到登機的時候,流年才知道這一戰的終點是普羅旺斯,薰衣草之都,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法國甚至是世界最浪漫的城市,而現在正是八月,薰衣草的花期。
流年原本還是有點埋怨易崢的倉促的,可想到出國,而且是漂亮的普羅旺斯,便開始偷着笑了。
小奶包也是第一次出遠門,即便他刻意的板着一張臉充冷酷,也因爲旅行而心情愉悅,素來冷漠的脣角,這時候也淺淺的勾起,格外的漂亮。
這樣的一家三口無疑是極其惹人關注的。
易崢自然而然地拉着流年做一排,把小奶包一個人丟在後面,小奶包也不在意,一個人聽着歌,神情淡漠。
三萬英尺的高空,雲層柔軟,靠着窗,一切彷彿觸手可及。
而這次的歐洲之行,小奶包只希望一切順遂。
長途旅行的感覺大抵都差不多,起初的亢奮,中間的淡定,後期的疲憊,像是一場失敗的愛情。
近二十個鐘頭的飛機下來,流年徹底的懨了,滿臉風塵的感覺。
可一走進普羅旺斯,那種疲憊之感再也不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靈和舒適,帶着淡淡的慵懶和閒適,一點點溫馨和鄉土氣息,讓人渾身都很舒服。
流年止不住想,“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那種寵辱不驚的感覺也不過而已罷。
這裡太美。
以前不是沒聽說過普羅旺斯的美,可真正認識到,便是一種徹底的驚豔之感,可這驚豔並不突兀不銳利,只是以一種平和的姿勢呈現。
法國人說,巴黎或許代表了塵世的極樂,而普羅旺斯,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