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繼續留在他身邊,這種事,一定會想吃飯穿衣那樣自然,會根據他的心情,會隨時隨地發生,即便是在安全期,她也不能保證會沒有意外。
如果上次問他如果懷孕的話,是試探他的想法,雖然那天因爲他的一句‘安全期不會懷孕的話’打斷了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看法,此刻,她竟然連一句想問的谷欠望都沒有。
因爲她在心裡肯定,這個男人一定不會允許,她懷上他的孩子,而她也不想那樣做。
可是,她卻還傻傻的說出這樣,讓他幫買避孕藥的話來,白芷晴覺得她真是瘋了,買這種事後藥的事,就是小事,根本不用麻煩他,她幹嘛還要對他這樣說?
難道還在對他有着期待嗎?
可是想到此處,她就開始謾罵自己,白芷晴你真是瘋子,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嗎?
頓時,眼前浮現出一副,黎紹卿挽着深愛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的畫面,她的心再次揪擰在一起,甚至連呼吸都感覺是痛的。
剛辦完事的黎紹卿,身體跟心靈都是愉悅、滿足的,好看的劍眉,還是因爲她的話,蹙緊起來。
避孕藥?
這個詞好敏感,在跟她發生關係前,不近女色的他,從來沒想過這個詞,就在上次她提到過,而他卻用一句,安全期不會懷孕的話,不了了之。
他們並不相愛,他從沒想過要她幫他生孩子,並不是說他不愛孩子,不想要孩子,只是現在他的生活好像很糟,姐姐被人陷害十七年,二叔還對他手裡掌控的黎氏大權,虎視眈眈,更重要的是,他還沒幫她奪回白氏,這種時候,根本不適合要孩子。
他的沉默,讓她的心更加沉重了幾分,只要想到他們的身份,她就釋然了許多,她抿了抿乾澀的脣,淡淡開口,“我取消剛纔的話,買避孕藥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做吧!”
雖然他不愛她,可是一聽她要自己吃避孕藥,他的心裡還有絲絲縷縷的疼惜,他聽過,女性長期服用那種藥,對身體的傷害很大,會引起內分泌失調,嚴重的會導致不孕症。
就算不愛她,他也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他的長臂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迫使她的臉對着他,即便是在黑暗中,他一雙深邃的帶有魔力的眼,會失去看穿她一切的能力,可是他的心,能夠輕易感覺的到,她心底裡對這些事的畏懼。
他將她摟緊在他的懷裡,溫涼的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說,“我不會讓你吃那種藥,也不准你吃,以後我可以戴套。”
男人一向在這種事裡是自私的,可是他卻對她說出這種體恤的話來,無不讓白芷晴爲之一顫。
他不讓她吃那種藥?
他不准她吃?
黎紹卿你到底是抱着怎樣的心態,對她說出這種體恤的話來,而她在他眼裡有算的了什麼?
眼角再次溼潤,這種話再次讓她,亦幻亦真,飄飄然起來。
“黎紹卿,電視上,小說中那些有着交易關係的男女,不都是男人在事後,看着女人吃下那種藥的嗎?你爲何不讓我吃?”
難道說他的想法跟別的男人不一樣,還是他根本就是在心疼她?
他點了下她的鼻尖,寵溺的說,“傻瓜,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在心疼你啊!”
輕描淡寫的話,有些隨意,又帶着些玩味,白芷晴一聽,就是敷衍她的話,因爲在過去的有些時候,他總會用這種隨意而玩味的口吻跟她說話。
去他該死的心疼,她纔不相信他的話,她質疑出聲,“讓你戴套,難道你不覺得委屈嗎?”
她在試探性的問他。
“是挺委屈的。”他把玩着她軟軟的手,額頭抵在她的上,涼薄的氣息如數吐在她的臉上。
挺委屈的話一出,白芷晴就在心裡冷笑,果然男人還是自私的,可是不等她笑完,他卻再次開口,“只不過……。”
他故意拉長尾音,事後男人低沉又帶着寫黯啞的聲線,在黑暗的夜裡格外姓~感。
他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白芷晴驚呼出聲,“只不過什麼?”
她有些被他的一舉嚇到,聲線都開始緊張起來,握成的粉拳,使勁推搡着他沉重的身體。
而他雙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有些毛躁的手,高高舉過頭頂,禁錮在枕頭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鼻息間,“只不過你必須親自幫我戴套。”
他還記得上次,她無意碰到他的‘老二’的時候,哭了的模樣。害怕這個害羞的小女人,說出拒絕拒絕的話來,所以,在他說完話,薄脣就印在她的脣上,將她的聲音完全吞沒。
她使勁反抗着他,巴掌大的臉,早就因爲他的話,而緋紅滾燙起來,他竟然讓她幫他戴套,她清楚的記得,上次,無意觸碰到他的下部的東西時,滾燙的溫度,堅硬的觸感,讓她害怕的要死,她怎麼能幫他戴套呢?
一吻結束,她找到了呼吸,十分不滿的對他說,“黎紹卿,你耍牛虻,你總是欺負我。”
而他清俊無雙的臉,深邃幽深的眼裡,都是邪肆而滿足的笑,只是在黑暗中,她根本看不見。
“我的乖妻子,不是我耍牛虻,這是公平交易。”他從她身上下來,將她摟在懷裡,勾脣說道,“你也知道,做這種事,男人帶着套,就像你帶着手套挖鼻孔一般,很是不舒服,我忍辱負重,犧牲了自己,難道你就不能,小小的犧牲一下自己,幫我戴套嗎?”
說着,不等白芷晴反應過來,他直接將她的手,拉過來送到他的下部去,而後,毫不顧忌她的情緒,直接將她的手,壓在他的上面。
“寶貝兒,爲了能讓我們以後的工作,順利進行,從今晚起,你的手必須先適應我的它。”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白芷晴睡到自然醒起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黎紹卿。
她掀開薄被下牀,看到她胸前密密麻麻的蝴蝶吻痕,俏臉還是陡然一紅。
昨晚的她太過放縱,而他也太過無情,竟然,雖然每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動作是極其溫柔的。
可是,他卻好似一頭不知饜足的狼,將她瘋狂的要了很多次。
言情小說中的男主都是一夜七次郎,她一直覺得那些都是虛構的,卻不知,昨晚她真的領略到了這一點,而她在心裡對他的評價就是,他要比那些一夜七次郎的男人,還強百倍。
昨晚他要了她好多次,就連最後臨了入睡,在他強勢將她的手,摁在他的下部上面時,他竟然在她的手裡也釋放了。
只要想到這一幕,手心裡好似又能感覺到,他釋放在她手心裡,粘熱灼燙的液體,她就一骨碌從牀上翻下來,瘋了一般的跑進浴室,打開花灑,任其溫熱的水,沖刷着她的身體,而她的手,趕快打了洗手液,恨不得將他那些灼熱都洗掉。
她站在水下,足足洗了兩小時,覺得身上沒有他的味道時,才慢騰騰的出來,換好衣服下樓。
或許是黎紹卿,對昨晚白芷晴的表現很滿意,一向忙綠的他,今天才沒出去,一早開完視頻會議的他,就在樓下看着財經報紙。
或許是他出差好幾天,對她思念之切,昨晚回來,還是一直在黑暗中交談,他想念他嬌俏的臉,想念她清澈的大眼,故意坐在這裡等她下來。
白芷晴以爲折騰她一夜的男人肯定去上班了,卻不知在她走下複式樓梯時,遠遠就同他那雙深邃的眸光不期而遇。
“早安。”
他挑眉輕笑,放下報紙朝她緩緩而來。
“早安。”
她有些彆扭的躲開他,只要想到昨晚的一幕,她的臉頰就涌現出不自然的紅。
由於昨晚他太過用力,在她的身上留下很多又欠愛過的痕跡,最厲害的當然是,她的胸前跟天鵝一般的頸子上,胸前好在穿着衣服,可脖子裡就遭殃了,顯赫的紅痕讓她無地自容,避免出門被人看見,她只好穿着有些高領子的線衫。
在這個花香四溢的夏季,穿着高領子線衫,無意就是奇葩,讓人看着都冒汗。
聰明過人的黎紹卿,當然知道,她爲何會在這麼大熱的天,穿着這種衣服,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調侃了她一番。
“老婆,這大熱的天,你穿着這種衣服,就不怕熱嗎?”
潔癖的他,可是最討厭臭汗味兒。
他眉眼上彎,脣角帶着似有似無的玩味笑意,白芷晴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白了他一眼,“要你管。”隨即,惡狠狠的瞪視着他,用眼神告訴他,我穿這種與氣候格格不入的衣服,還不都是因爲你。
她眼裡泛起薄薄的怒意,看着程嫂從外面回來,就迎了過去,主動接過她手裡拎着的蔬菜。
“不用,我自己來吧!”
程嫂趕快拒絕,並不是當着主人的面兒,讓少夫人幫忙不好意思,而是她很心疼她,知道昨晚少爺,在她的房間裡待了一夜,而她早上進去清掃衛生的時候,親眼從牀邊的紙簍裡,看到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