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黎紹卿辦完事回來時,白芷晴已經早早就睡了。
程嫂一如既往的在客廳等着他。
“少爺。”
見他進來,程嫂迎了過來,習慣性的接過他臂彎裡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嗯”
他衝程嫂點點頭,換上了拖鞋,隨意的扯開了領帶,解開襯衫的腕扣,將袖口隨意的捲起來,露出半截性感的麥色手腕。
客廳高檔雨花石茶几上,程嫂爲他準備的熱咖啡,還冒着熱氣,可他沒動一口,跟程嫂隨便聊了幾句,直接上了樓,習慣性的走進白芷晴的臥房。
偌大的房間,橙黃的壁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寬大的牀上,被子下她小小的身影,格外的孤寂。
他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一張素淨精緻的臉,心裡是說不出的踏實。
耳邊再次響起方毅寒對他說過的話,她好像很介意你愛過李靜怡的事,她好像愛上你了。
白芷晴你真的很在乎,我愛過別的女人的事嗎你已經愛上我了嗎他在心裡問她。
可是他呢他對這個小女人又是什麼想法有愛嗎
他不知道,只知道見不到她的時候很想念,見到她的時候又想捉弄她,看她委屈滿滿的可愛模樣。
他幫她掖好被角,踱步來到寬大的落地飄窗前,悠然的點起一支菸,捏在修長的指間吞雲吐霧,一雙深邃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直視窗外星光密佈的蒼穹。
想到了媽媽,也想到了那個被他留在心底,三年來一次也沒拿出來回憶的女人,李靜怡。
李靜怡他相戀八年的女人,出生軍人之家,父母是武警消防戰士,再一次消防事故中英勇獻身,而他們就是在那場火災中有了不解之緣。
那年他十七歲,正式接管黎氏傳媒公司的他,全身心撲在工作上,那晚他下班很晚,路過一個家屬小區,就被長鳴的火警聲震住,當時馬路已經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大部分受傷嚴重的居民在陸續被送往醫院,而那些在火災中徹底燒死的人,卻被遺忘在角落。
李靜怡的父母就是其中的一對,雖然他們是爲了救人犧牲,可是在那種緊急情況下,根本無人顧及,揹着雙肩包趕來的李靜怡,對着父母的遺體哭的撕心裂肺,她央求着醫護人員幫她救父母,可是,那種緊要關頭,活人都顧及不過來,死人根本無人問津。
沉默寡情的他,第一次爲這個慘烈的一幕,心軟,從不管閒事的他,第一次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幫了她,送她父母去了醫院,現實很殘酷,死人永遠無藥可醫,她永遠的失去了他們。
處於對她父母捨己救人,英勇犧牲精神的讚賞,處於對她的同情,她留給他一筆豐厚的救濟費,就離開了。
卻不知,第二天他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他裝在信封裡送給她的錢,甚至還在自己的公司見到了她,李靜怡竟然是他黎氏傳媒新聞部的實習記者,而他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個弱者的表現,樂天派的她,總是帶着陽光般的正能量。
他被她身上的那種正能量感動了,總在背後默默的幫助她,支持她,可是個可塑之才,在他的幫助下,她的努力下,她成了黎氏傳媒首屈一指的黃金檔花旦主持人,他被她的執着,努力吸引了,並且愛上了她,卻不知在他準備許她一生時,她卻突然失蹤了。
回憶是苦澀的,心裡也是煩悶的,難免回憶的人,會多抽幾支悶煙,淡藍色的薄薄的煙霧,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牀上的白芷晴,原本因爲身體不舒服的她,睡得不怎麼熟,加上被他煙味的侵擾,徹底沒了睡意,她一直隱忍着難受,可是,最終沒有隱忍着,徹底咳嗽出聲來。
黎紹卿被咳嗽聲,扯回了神思,意識到煙味弄醒了她,有了短暫的慌亂,他扔下菸蒂,朝牀邊過去。
“還好嗎”
他輕輕幫她順着背,關切的問。
她沒有迴應她,只是閉着雙眼,蹙眉佯裝睡着,一張精緻的小臉,帶着隱忍的難受,甚至白潔的額頭,都泛起了密汗,整個身體乳蝦米一般弓着,蓋在被子下面的雙手,緊緊的捂着腹部。
因爲他的碰觸,她的身體縮的更緊,甚至,還在有意躲避他的碰觸。
“白芷晴,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他看出了她的異樣,直接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上了牀。
如此大的動靜,她也不好再繼續裝睡下去,而是儘量保持放鬆狀態,“黎紹卿,我好睏,我好想睡,你也去睡吧”
早上開始,她的下身裡面就開始痛,因爲部位隱秘,羞於啓齒,她一直隱忍着,沒對人說起,可是,現在她真是越睡越不舒服,越睡裡面越痛。
如果換做剛纔,她一直睡下去,或許想完心事,他會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是現在她醒了,況且已經發現了她身體的異樣,這樣的她讓他很緊張,他豈能不管不顧想沒事的人離開。
“我不走,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她扯開她手臂,將她的身體攬住抱在臂彎裡,無奈她只能睜開眼看着他,對上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擔心的眸子。
“我想我一定是晚飯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疼痛的部位,羞於啓齒,她只能找這種蹩腳的藉口搪塞他,可是她這種自以爲小聰明的女人,任何表情都無法逃過他犀利的雙眼。
“是嗎”他拖長尾音,試探她。
“嗯。”
真的,她認真的回答他,可眼裡卻藏着慌亂。
她緊繃的身子,額頭滲着冷汗,根本不是她說的那般輕鬆,下一刻,已經確定她痛因的他,直接將她放平在牀上,然後將她的身子扳正來,直接脫掉了她的褲子,將她的雙腿打開來。
“黎紹卿,你想幹嘛”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舉,嚇到,巴掌大的小臉因爲羞人的姿勢,嚇得又白又紅,雙腳慌亂的踢騰着,卻被他用手壓住在一邊。
下一秒,在看到她下體觸目驚心的酌紅時,他謾罵出聲,“瘋女人,這能是沒事的樣子嗎這是肚子痛嗎”
昨晚被他萬般折磨,因爲這地方的痛,原本羞於啓齒的她就很委屈,現在再被他這一責罵,她所有委屈的情緒都爆發了。
她直接掙開他的禁錮,一骨碌翻身坐起來,“黎紹卿,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我這種地方能受傷嗎”
她一頭漆黑的烏髮披在肩頭,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看着這樣委屈的她,他的心還是軟了,他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抱着。
“對不起,是我不好。”
昨晚她太過主動,以至於讓他忘記她是初經人事的女孩,根本經不起他經久的折騰,而他,太過粗心大意,根本忽視了她身體的較弱,忽略了這點。
她爬在他肩頭使勁的哭,而他撫慰着她的背,知道她不在哭泣,他纔將她推開來,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我以後會,會更加溫柔的。”
這種地方受傷的她,原本就害羞,經他這麼一說,她就更加含羞,一張小臉直接爆紅一片,她背過他的臉,故意不看他的眼。
“沒有以後,以後絕對不讓你碰。”
她氣惱的說出抗議的話,今天身體難受了一天,她就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讓他碰她。
而他早將她所有的情愫都看在眼裡,只要想到她因爲害羞,一直隱忍着這裡難受,委屈的模樣,心裡真是有氣又愛。
他翻下牀,跑到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清洗了手,趕快從儲物架上將醫藥箱取來,打開,從裡面找出一支藥膏來。
“我幫你上藥好嗎”
他捏着藥膏,再次爬上牀來。
她一聽要用藥,再次白了臉,一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害怕,她哆嗦着小身子,遠遠的躲開。
“不要。”
他及時將她慌亂的身子抱住,寵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白,乖,聽話,讓我幫你上藥,這樣那裡纔好的快點。”
“不要。”
她死死的反抗着,無法接受讓他爲她,在那種羞辱的地方上藥,被她發現那裡受傷,足夠羞惱。雖然他們有過肌膚之親,但那都是用他的身體,可是,這種時候,她真的沒有勇氣,讓他眼睜睜的用手,幫她在那裡上藥。
對於她的害羞、矜持,並不是一天的事,知道她拒接他,因爲不敢面對他,他抱着她的身體,將她的雙臂,禁錮在他的手裡。
“小白,我是你老公,你用不着在我面前害羞。”他勾脣淺笑,“我們都做過了,你的身體我都看過,你知道這種隱晦的地方受傷,很難受的,如果不用藥,短時間內很難癒合的,難不成你真想發炎,或者等到你忍受不住的時候,再選擇去找醫生”
頓了片刻,他繼續說,“那些醫生可是真正的陌生人,如果運氣好,會遇到女醫生,運氣不好,遇上的就是男醫生,難不成,你真的想要男醫生幫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