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視頻中傳來一道男聲,輕柔的想要滴出水來的聲音。
“溫小姐,你之所以,會出現神經紊亂綜合徵,完全是神經長時間壓迫、緊張導致的,我現在就要開始對你進行催眠治療,在這個治療期間,我會對你進行催眠,你的身心必須全面的放鬆,必須敞開心扉,將你壓抑在你心裡的那些,致使你神經出現錯亂的事,必須全部說出來。”
“好。”
溫莎莎爽快的回答着。
繼而,白芷晴就看到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留着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視頻裡面,他走到躺椅前,讓溫莎莎平躺在躺椅上,然後,讓她閉上雙眼,雙臂很自然的平放在胸前。
他對她說,“閉上眼睛,深呼吸三下,然後保持平靜,我會拉動魔法銅鈴,在銅鈴響過三聲後,你就將壓抑的在你心裡的所有事,全部說出來,就會將那隻滯留在你心底,行兇作亂的心魔徹底趕出體內,你的病情就會徹底好。”
“好。”
溫莎莎依舊認真答應,而後閉上眼睛,按着中年男人的要求,做了所有的動作,很快銅鈴被拉響。
一下,兩下,三下……
對溫莎莎而言,她人生經歷中,讓她憋屈的事很多,但是白家的這些事,卻留給她記憶最深刻,因爲她在白家,將一個妒婦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所以,做多虧心事的她,總會在午夜驚魂,夢見白棟跟白芷晴來找她報仇。
所以,銅鈴在響過三聲後,溫莎莎扯開話匣子,將壓抑在心頭那些,親手害死白棟的事,還有將白芷晴趕出去的事,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她一句一句說着,白芷晴一句一句聽着,而那些被溫莎莎描述的畫面,像幻燈片一般,不斷的在她面前播放着。
看到這些畫面,方毅寒也有些震驚,他也呆傻一般的看着上面的視頻,聽着溫莎莎的每一句描述,他的心也跌入了谷底,難以置信白芷晴瘦小的肩膀承受了多大的悲痛。
約莫十分鐘後,溫莎莎就將有關那些,滋生她產生心魔的話,全部說完。
而白芷晴卻在此刻,在心裡產生了疑問,溫莎莎已經死了,這段視頻會是誰故意流傳出來的,這樣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而恰在此時,喬萌萌從外面跑了出來,她趕快鎖上門,一臉慌張的跑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醫院會突然來了這麼多記者?”
問出這些話時,她也看到了江愷跟白芷晴定格在電視屏幕的一幕,她跟着看過去,就看到了電視中的視頻。
視頻是設置的重複播放,好似要故意宣傳這件事一般,催眠師的話再次響起,溫莎莎的話,再次響起,喬萌萌頓時茅塞大開,煥然大悟,門外的那幫記者是衝着白芷晴而來,衝着白棟死亡之謎而來。
畫面中的一切,足夠說明,白棟死亡是溫莎莎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們爲何還要來,是想要從白芷晴這個,傳聞中不孝女嘴裡得到驗證?還是有着別的目的?
“到底是誰誰散播了這段視頻?到底有何用意?”
白芷晴聽到了喬萌萌的話,轉頭看着她,用迷茫的眼神告訴她,她不知道。
而方毅寒一直看着視頻中的畫面,而他所看的不是溫莎莎,而是視頻裡的男人,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那裡見過一般。
因爲煩躁,怒火的喬萌萌直接抓起遙控,果斷關掉視頻,白芷晴經歷的已經夠多了,幹嘛還要在她剛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的這時候,報出這種視頻。
她剛一關,方毅寒就大步過去,直接奪過她手裡的遙控,“讓我看看,這個畫面裡的男人好熟悉,總感覺好像是我身邊的人一樣。”
一聽方毅寒的話,白芷晴跟喬萌萌頓時煞白了臉。
方毅寒打開視頻,繼續仔細的看,不斷的用身邊熟悉的臉,拼湊着視頻中男人的臉,最終,他將目標定格在一個人身上,然後掩脣大笑出來。
喬萌萌跟白芷晴的心尖兒,還拔高着,擔心着有人耍陰謀,聽到方毅寒的笑聲後,不約而同,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她們好奇的看着他,面對方毅寒的笑,有些舉手無措。
方毅寒剛轉臉,就看到喬萌萌跟白芷晴落在他身上的怪異目光,他臉部的肌肉硬了,停止了笑聲。
各自看了她們一眼,將視頻定住,然後對她們指着視頻畫面中的中年男人說,“你們仔細看看,他是誰?”
“……”
白芷晴跟喬萌萌被方毅寒的話,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面面相窺,相互對看了一會,然後將目光看向視頻,而後又雙雙落在方毅寒的臉上,視頻中的男人,對她們而言非常陌生。
而就在這時,方毅寒將目光留在白芷晴的臉上,主動坦白,“這個男人是墨少宴那傢伙,他假扮催眠師,哄騙溫莎莎說出對你傷害的事,是想向外界洗清你的罪名。”
說出這些話時,方毅寒咧着嘴巴大笑着,他猜想墨少宴那莽撞的傢伙,肯定上次在黎紹卿那裡吃了閉門羹,肯定沒抱到喬萌萌,被老大趕出來了。
他做這一切,無非就是將功贖罪,藉着洗白白芷晴冤情的事,好正大光明從老大別墅帶走洛恬恬。
方毅寒的話一出,白芷晴的神經就一滯,倏然將目光落在電視中,那個中年男人身上,仔細打量着那個人的模樣。
完美的化妝術,硬是讓白芷晴不敢肯定,那就是墨少宴,喬萌萌本來對墨少宴就畢竟陌生,更是不確定。
方毅寒看她們姐妹倆猶豫的模樣,果斷按了下遙控,視頻重新播放,直接將視頻定格到墨少宴拉動銅鈴的一幕上,他指着墨少宴手腕上的高檔腕錶說,“墨少宴的化妝技術,無懈可擊,可是這隻腕錶你們並不陌生吧,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能戴的起這種表的人,洛城只有三個,老大、我跟墨少宴。”
說着他就伸出自己的手腕,將手腕間的腕錶朝白芷晴跟喬萌萌送過去,“這款腕錶是限量版,同時也是兄弟款,我們三個人都有,一模一樣。”
白芷晴關注過這款兄弟款的腕錶,曾經她想着要買一塊,送給江愷做生日禮物,只是,後來她沒買到,說是被人買走了。
此刻,被方毅寒說出來,白芷晴一點不再懷疑,確定畫面的中的男人就是墨少宴。
心中對他所做的一切,莫名的感動起來。
“真沒想到,墨少這傢伙這麼極品,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去惡搞溫莎莎。”
他無不在心裡好奇起來,墨少宴到底是什麼時候,弄到的這種視頻,如果早一點弄到,白芷晴也不至於選擇這麼傻,用離開老大的辦法,來保護老大的榮譽。
他的話,果斷逗笑喬萌萌,她俏皮的笑出聲來,“這種腹黑的探討心裡的把戲真的很好玩,可惜溫莎莎死了,否則,真想看看,她看到這是視頻時的模樣。”
“是啊,有點可惜。”
方毅寒附和到,同時,他在在心裡懊惱着,他跟黎紹卿是唯一兩個知道溫莎莎病情的人,而他潛伏在她身邊好幾個月,怎麼就沒想到利用她的病情,選擇這種方法將她制伏。
不過,現在制伏也不晚,好歹可以更好的幫白芷晴澄清罪名,這個關節眼上,澄清了罪名,白芷晴不是更有底氣去找老大了。
聽了這些話,彌補在白芷晴心頭的愁雲,煙消雲散。
門口響起了震天響的敲門聲,白芷晴再次繃緊了神經,她倉皇的看向喬萌萌,“現在怎麼辦?”
“坦然面對吧。”
喬萌萌來不及說話,方毅寒就替白芷晴做出了選擇,“這段視頻,是澄清你罪名的最有效武器,而昨晚溫莎莎綁架你的事,估計現在也已經被傳到了網絡上,兩件大事都趕到一塊兒了,是好事,你只要現在打開門,對那些記者帥氣的說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對啊,小晴,今天就是你含冤昭雪的好日子,你必須昂首挺胸的走出這道門。”
“……”
方毅寒跟喬萌萌不斷的獻計,白芷晴認真的聽着,她不是一個虛榮的女人,也不是善於攻心的心計女,現在溫莎莎死了,這些視頻也被曝光了,所以,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吧。
最終,白芷晴還是選擇打開了門,因爲門外的那些記者是她曾經的同事,病房的門一打開,白芷晴以爲面對她的定會是那些爆炸性的勁爆話題,卻不知迎接她的是一張張親和的笑臉。
她們的確是想採訪她,可是,每個人沒用擁擠、沒有爭搶,都是保持着有序不亂的順序,和顏悅色,用最溫柔的方式採訪白芷晴。
“白小姐,溫莎莎心計婊,爲了白氏的家產嫁進白家,欺辱你六年來,你從未想過反抗嗎?”
“白小姐,那個跟你繼母狼狽爲奸,騙取你感情的人渣是誰?”
“白小姐,溫莎莎劣跡斑斑,將白氏選入絕境,你忍辱離開ls接任白氏,就不怕,白氏這座大山壓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