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的話,她哭的越加大聲,“是你在欺負我,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他黎紹卿,我討厭你,我恨你。”
雖是寫氣話,埋怨的話,可是聽到黎紹卿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入耳,甚至,心裡也好似有暖流流過,不難看出白芷晴還是在乎他的,這種賭氣一般的埋怨,好過她對他的冷漠。
“小白,對不起,我錯了。”
他將菸蒂摁滅聽到在菸灰缸,揉揉酸困的眉心,“別哭了好嗎?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哭聲讓他抓狂。
“黎紹卿,我說我受傷了,你會現在過來看我嗎?”
一聽她受傷,黎紹卿蹙緊眉頭,“怎麼回事,是不是很嚴重?”
這個消息,讓黎紹卿心底豁然開朗,推測剛纔江愷跟她在一起,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
白芷晴不說話,委屈的她只是在一個勁兒的哭着,不知道她傷勢到底嚴不嚴重的他,只能揪緊心口乾着急。
“小白,別哭了,我馬上去接你回來。”
“不要。”
聽清楚他意思的她,第一時間拒絕,可是,那邊的已經斷了線。
黎紹卿掛了電話,就馬上打電話給江愷,詢問白芷晴的傷勢,得知被燙傷,黎紹卿的整顆心好似被摘除掉一般疼痛。
來不及給程嫂說一聲,去了鑰匙,隻身一人去了t市。
黎紹卿用gps定位了白芷晴的手機位置,直接開車找過去,黑色的邁巴赫瘋了一般的在青泥路上疾馳着,三個小時的車程,他僅僅用了一個小時,暴雨的襲擊,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幾次因爲對向來車打滑。
他敲開了旅店的門,想老闆報出他是白芷晴老公的身份,要了備用鑰匙,就打開房門進去。
失眠了前半夜的白芷晴剛睡着,聽到窸窣的開門聲,再次警覺的睜開眼,意識到有異者闖入她的房間,心沒來由的砰砰砰直跳起來,身體沒來由的蜷縮的更緊。
她咬着脣,懼怕到了極點,頓時,電視上那種入住小旅館慘遭強/暴的畫面闖入腦海中,骨子裡,她不想認輸,不想淪爲那種慘狀,她接着翻身之際,隨手摸出昨晚處理傷口放在枕頭下的剪刀,捏在手裡,心中暗想,只要他對她不/軌,她就一剪刀捅死他。
關門過來的黎紹卿,太過緊張白芷晴的傷,也害怕響動太大嚇到她,躡手躡腳到她牀邊,還來不及打開牀頭的檯燈,裹在被子你的小女人霍的一下做起來,舉着剪刀向黎紹卿捅過來。
“小白,是我。”
黎紹卿舉着說,趕快解釋。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芷晴手指一軟,剪刀直接掉到地上,她粗喘着氣息,僵滯一般的坐在牀上。
‘吧嗒’一聲,黎紹卿打開了牀頭上的檯燈,昏黃的燈光下,黎紹卿頎長的身體顯得是那麼的高大挺拔,而裹在被子蜷縮在牀上的白芷晴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這種明顯的落差,好似就是他們現在的身份一般,有着懸殊的距離,剛纔電話裡她是那般的嚮往他,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看着他那張臉,她的心再次糾結起來,甚至,在心中謾罵自己很無恥、懦弱、沒骨氣。
最終,戒備、矜持,都在因爲他的一個暖心的擁抱妥協了,她沒有推開他,任其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他不斷的吸取着來自她身體的溫度,而她也清楚的感覺到來自他身體從外面帶來的冷。
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將她推開一些,看着她那張退去驚嚇的臉,有些擔心的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要不要緊。”
“沒有大礙。”淡淡的口音帶着幾分慵懶。
黎紹卿不相信,看着白芷晴好似受過委屈的臉,他還是掀開被子,當看到裹着繃帶的腳跟半截小腿時,趕快拆開了繃帶,看到那些紅痕後,才釋然的鬆了口氣。
白芷晴看到黎紹卿如釋重負的模樣,想到剛纔的事,故意躲開他的碰觸,“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怎麼會來找我?”
賭氣一般的話語,淡着濃濃的醋意,黎紹卿輕笑了一下,“吃醋了?”
他伸着腦袋,故意看着她氣鼓鼓的臉。
白芷晴故意躲遠了一些,“在不會,你那麼狠心,我才難得跟你生氣,如果你真的愛她,我會做出退讓的。”
這種只讓她一個人付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早晚有一天她會無力承受的。
她這種認慫的話,讓黎紹卿爲之一顫,甚至,有些害怕的的錯覺。
“三小時前,我是跟她在一起,不過還有艾瑞克,我跟她是清白的,我說過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對你負責,我會對你忠心。”
她反駁到,“我不需要那些,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要的是你對我的愛!”
“我會給,我的一切我都會毫無保留的給你。”
他雙手扶着她的肩,迫使她對上他真誠的雙眼,“包括我的愛。”
“黎紹卿,你能做到嗎?”她質疑了一句。
“我能。”
他篤定的回到,知道他是一言九鼎的總裁,說到就能做到,可是,白芷晴的心裡卻十分沒底,她淡漠的看了黎紹卿一眼,“你先別回答的這麼肯定,等你跟徹底忘掉她時,再對我說這種話吧!”
他對她說過太多的感動的話,白芷晴一直是相信,可是,在李靜怡出現後,她開始質疑他的心,也在質疑他的話。
愛的太過痛苦,她小心的珍藏起自己的心來,此刻,她不想因爲他的這種話,再次將她的心交出去。
“我已經忘掉了。”
“忘掉了嗎?”
她質問他,“三小時前都跟她在一起的你,確定是忘記她的表現。”
“……”
她的話,讓他再次沉默,不是說他沒有忘記李靜怡,而是,三小時前他們確實在一起,即便是爲了歡迎艾瑞克也罷,他們確實在一起。
黎紹卿不做聲,在白芷晴看來,黎紹卿是在心虛,說明她就說中了他的心思,他並沒有徹底忘記李靜怡,然而這件事卻讓黎紹卿很是苦惱,他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是根本避免不了不見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