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怎麼會突然被收起來了?
跟死人打慣交道的他,難不成被鬼纏上了不成?
貌似還是個乖巧鬼,看不慣他的邋遢,幫他收拾了衣服不成?
後背傳來一道陰風,冷颼颼的,很是恐怖。
他是醫生,見過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見多了死人,理應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醫生,可是,那畢竟是在醫院,人多,他膽兒也肥,可是到了自個家裡,不,確切的說,這不是他的家,只是中介胡亂扔給他的一所破公寓。
確切的說,是別人的房子,這個房子裡以前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他不好說,只知道,此刻他無法淡定了。
他火速跑進臥室,胡亂的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可這不進也罷,一鑽進去,剛好摸到一條熱乎乎的手臂。
“鬼啊!”
他悽慘的叫出聲來,觸電般滾到地上。
躲在被子裡的喬萌萌,一聽嚇到了男友陳曉峰,繼續惡作劇的長笑出聲,她將被子蒙在頭上,站起來,就站在牀上,居高臨下看着牀下的人。
“陳曉峰,我是鬼啊,我是閻王派來取你性命的惡鬼,快快拿命來。”
說着,她就掀開被子,大笑出聲。
可是,帶她看清坐在地上發抖的男人時,臉上的笑瞬間冷凍起來。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她從牀上跳下來,看着方毅寒緊張的問道。
方毅寒一看是個女人,並不是女鬼,有些氣惱的站起來。
他打着赤膊,圍在下身的浴巾,因爲剛纔的折騰,有些鬆垮起來,直接掛在他迷人的人魚線上。
“你又是誰?爲何出現在我的牀上?”
方毅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踱步朝她一步步過去。
喬萌萌看着光着身體的男人,真是囧到家了,她閉上眼睛,雙手舉在前面,擋着方毅寒,“別過來,你先穿上衣服,咋們有話好好談。”
她交給男友居住的房子,突然出現了陌生男人,她想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方毅寒剛纔差點被她嚇死,此刻看着她閉着眼睛被他嚇住的模樣,竟有些好玩兒起來。
既然她嚇了他,他就以牙還牙,他在給她嚇回去。
他不斷的靠近她,逼着她連連倒退,“難道不穿衣服,就不能談嗎?”他邪魅了笑了笑,“爲了公平起見,你也將衣服脫了,不是說坦誠相見嗎?那樣我們就可以把所有的事兒說清楚。”
“臭牛氓。”
喬萌萌氣惱的罵出聲來。
“我是臭牛氓,你是什麼?”
方毅寒直接將她堵在臥室的門後,將她逼到角落裡。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會哭的女人有人愛,會反擊的人才會不受欺,所以,性子直爽的喬萌萌,果斷睜大眼睛,跟他四目相對。
“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此話一出,方毅寒驚訝出聲,“你是房子的主人?”
他目光微斂,審視着眼前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是房子的主人呢?這個房子主人是個中介,早在四五天前就捐了他的房款逃之夭夭了,難不成那個中介,在潛逃後,轉手將這個房子賣給了別人不成?
不對,他好像忽略了什麼,她好像剛纔說過什麼陳曉峰,她跟陳曉峰是一夥的?
“你是陳曉峰什麼人?”
他問她。
“女朋友啊!”
不明事由的喬萌萌直接承認,可是,下一秒她就開始後悔,承認她是陳曉峰的女友,因爲眼前的男人,直接將她壓在牆壁上。
“告訴我,陳曉峰帶着我的錢,到底去了哪裡?”他質問她,眼鏡下面的一雙瀲灩的目光,帶着些陰冷。
“錢?什麼錢?”
喬萌萌根本聽不明白他的話,甚至,有些氣惱的說,“曉峰拿了你的錢,你可以打電話給他,或者找他去要,幹嘛問我啊?”
因爲她剛回來,她根本不知道陳曉峰的事。
“廢話,能找的到他的人,我還用的照跟你白費口舌嗎?”
“什麼意識,找不到他的人是什麼意思?”
她一臉迷茫的問。
看着女人無辜的神情,他苦笑,“別裝,別告訴我作爲陳曉峰女友的你,不知道陳曉峰的下落,不知道他騙我錢的事?”
騙錢?
怎麼回事?
難道陳曉峰騙了他的錢跑了嗎?
他上班上的好好的,沒事幹嘛要騙他的錢啊?曉峰不是那樣的人啊!
“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吧!曉峰不是那樣的人,他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一定不會欺騙你的錢。”
“弄錯?”方毅寒呵呵呵的笑出聲來,“你以爲我沒事撐着,逗你玩兒嗎?你以爲我沒事,會委曲求全住在這破舊的房子裡嗎?”
他可是洛城有名的方大少,含着金湯匙出身的豪門公子哥,要不是爹媽逼婚,錢被騙走,他纔不會像只喪家犬一般待在這裡。
眼前男人篤定的語氣,無不讓喬萌萌心底爬過一絲不安,“你等我一會,我馬上打電話確認。”
就在三天前,他還跟陳曉峰聯繫過,他告訴她有在好好上班,還特別想她,讓她早點完成學業回來。
她的學業已經完成,留校實習的她,一聽到他想她的話,沒有許諾他要回來的話,卻馬不停蹄的回來。
確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方毅寒就確定這個女人,一定是在跟那個陳曉峰在合夥唱雙簧,一定是想將這個破舊的房子也想弄走。
靠,他大筆的錢被他弄走,現在還將這個小小的破房子也弄走,連個錢渣渣也不留給他?
真當他是慈善家啊,就算是慈善家,好歹也要撈個名頭吧,可他什麼什麼也沒撈到,卻撈到了一肚子苦水。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他被騙走大筆款後,卻撈到了一個好老婆。
喬萌萌不想方毅寒的話,拿起手機,立馬撥出了陳曉峰的號碼,可那邊卻傳來了服務檯秘書的話,“您撥打的電話已暫停服務。”
暫停服務個鬼,難不成陳曉峰真的捐款跑了嗎?
她前行萬苦從國外跑回來看他,他到拿着別人的錢跑了?
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啊?
頓時,她豁然明白,這個無辜住在她房子裡的男人,是因爲被陳曉峰騙走了錢,才住進來的,感情是住在這裡等着陳曉峰要錢的。
想到此處,她就更加不淡定了,她拉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她必須馬上找到陳曉峰問清楚,爲何會欺騙別人的錢,爲何將她的放在隨便給別的男人住?
眼見喬萌萌要走,方毅寒趕快堵住她,“你不能走,在我沒見到陳曉峰,拿回我的錢前,你不能離開這裡。”
這個女人是陳曉峰的女友,只要扣住她,就不怕陳曉峰不回來。
“讓開,我必須馬上找到陳曉峰。”
“找陳曉峰?”方毅寒環胸,打量着她,“應該是得知陳曉峰騙了我的錢,想要趕快逃跑吧?”
他一腳踢上臥室的門,一把奪過喬萌萌手裡的行李箱,想要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門都沒有。
“你……”
喬萌萌氣血鬱結,看着一臉橫樣的方毅寒,渾身不舒服,她瞪視着他,一雙水葡萄一般烏黑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轉動着,她眯着眼睛,看着方毅寒,臉上堆起笑容。
“這位先生,我想您誤會我了,其實我也是受害者,這套房子原本是我的,可現在卻無故變成了你的,相當於我也被騙了,而你,被他騙走了錢,也是受害者,所以我們同病相憐,我們要團結一致,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喬萌萌看似在給方毅寒講道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對他說這些話,是在故意迷亂他的意識,而是掩飾她對他的另一個目的。
她的手伸向他的身體,快很準的拽着他腰間的浴巾,立即扯落在地,而後,立即拉開門,一溜煙朝門口跑去。
她不能被這個男人當做人質扣下來,她必須馬上去找到陳曉峰,可是,她的速度快,可卻快不過身手之快的方毅寒,被撤掉浴巾的他,竟然光着身子,在她溜走的一瞬間,追了上去,直接摁住她打開房門的手。
‘砰。’金屬防盜門,發出沉悶的脆響。
他將她壓在門口,側面的牆壁上,“想跑?沒那麼容易。”他直視着她的眼,將她的一臉緊張看在眼裡。
他光着的赤溜溜的身體,直接壓着她的,無不讓喬萌萌長大烏溜溜的眼睛,一臉驚慌的,將他從上看到下,知道看到他男人的特徵,“啊……”她驚叫出聲,雖然學醫的她,見過男人的這種東西,可是那些都是死人的,可是活人的還是她第一次見。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關鍵的部位,她整個人瞬間不好了,她雙手捂着嘴巴,身體癱軟的順着貼着壁紙的牆壁,滑落下來,可是身體滑落的瞬間,她再次將他腿裡的部位看的真真切切。
“臭牛氓,快走開。”
她蒙着眼睛大喊開來,雙腳很不禮貌的在地上亂踢着,想將方毅寒踢過去,可方毅寒不但沒過去,反而大刺刺的蹲下身來,直接將她毫不客氣的拉起來。
他邪笑着,“我是臭牛氓?那你是什麼?”他一手拿開她捂在眼睛的手臂,迫使她看着他,“別忘了,是你扯掉了我的浴巾,你纔是名副其實的女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