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扶着人就往那椅子上坐下,接着,手腳麻利的替他開始處理傷口。
利的剪刀刷刷地剪開那褲腿,原本包紮着的紗布,早已被血染紅,慘不忍睹。
陳蕾眉頭皺得死緊,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卻打趣道:“陳少,這條腿不想要了?”
“嘶”,陳新忍不住發出一聲誇張的吸氣聲,有模有樣的皺眉,“疼,真疼,善良的白衣天使,你能輕點嗎?”
他喊疼,陳蕾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一頓,下一瞬,力道稍稍放緩一些,說不出的話卻不留情面,“這下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這邊兩人好不熟絡的“打情罵俏”,那邊,鬱桐無措的坐在一角,黛眉皺了皺,咬着脣,根本插不上話。
染着血的紗布被一圈一圈的拆散,那被撕裂的傷口,暴露在眼前,她的心裡突然一縮,隱感歉疚。
似是察覺到被忽略在一邊的鬱桐,陳新朝護士風騷地眨巴着眼,語氣萬般溫柔,“天使,我朋友也受傷了,你讓人給她弄弄唄。”
話間剛落,陳蕾還未及回話,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竄進各人耳中,越來越近,不過幾秒的時間,門外,倏地閃現一名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的小護士,喘着氣就給喊了起來,“護士長不好了,606高級病房的病人不見了。”
“我好着呢,別嚷嚷,順會氣,把話給我說清楚。”正在爲陳新包紮的護士,畢竟是經驗老到的前輩,瞧着小護士慌張的模樣,眉頭一皺,語氣不滿。
小護士艱難而慌忙地嚥了嚥唾沫,拍拍胸口,面色緊張,出口的話仍是不怎麼利索,似有大難臨頭的架勢,“就是那,那宋夫人的女兒,不見了,我剛給她掛完點滴,想着人沒那麼快醒的,便出去準備藥了,誰知一回頭,點滴還未掛完,人卻憑空消失找不着了。怎麼辦,怎麼辦,回頭宋夫人大發雷霆,告到院長那,我死定了我。”
小護士急得團團轉,其餘三人面色各異。
護士長眉頭深鎖,心中也對那宋夫人有所耳聞,此人在商場強勢的姿態不容忽視,而且,她女兒的精神狀態從入院至今一直都不太好,這下人又不見了,萬一出了什麼狀況,他們醫院還真是無法交待,確實是麻煩事一樁。
陳新瞧着護士長凝重的模樣,神色也不禁變得嚴肅起來,“姐,怎麼回事?”
“樂樂,你幫陳新處理傷口,我出去找人。”護士長陳蕾是陳新的親姐姐,來不及回答弟弟的問題,思考過後,她當機立斷的,準備把人交給小護士,打算自己出去找人。
這邊廂急得不行,陳蕾剛要擡起步子,那邊角落裡,忽然響起了一把弱弱的女聲。
鬱桐慌慌從座位上起身,雙手死絞在一塊,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提了口氣,“你們不用找了,我。”
“啊,鬱小姐,原來你在這,謝天謝地,嚇死我了,你沒事吧,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好找啊。”樂樂一聽這聲音,轉頭瞧見角落裡的鬱桐,兩眼緊跟着放光,一顆提起的心,才總算給放了下來,嗓子立馬給扯了起來,音量提高好幾分貝,迅速打斷了鬱桐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