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人,都會有些什麼舉動?
喝酒買醉;扯着嗓子飆歌;大吃大喝,直至把胃撐爆;找個知已朋友,聊上個三天三夜,把那個負心的男人,從頭到腳,數落個遍,最後以一句:他不要我,是他的損失此類“豪言狀語”作爲結束語;抑或者是迅速展開一段新的戀情,企圖用新的甜言遮蓋舊的蜜語,來自欺的忘卻傷痕。
這些偏激的,瘋狂的,更甚是墮落的方法,鬱桐在想,跟她都不符合。
媽媽的一巴掌,已將她迷亂的神智打醒不少。
身體的原因,喝酒是不被允許的,展開新的戀情,這太不現實,她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女人,做不來這麼幼稚的行爲。
這一刻,鬱桐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麼的理智。
她想要嗤笑自己。
最終,只能是重重的無聲的嘆氣。
如果自己是理智的,爲什麼還會被那個男人騙得團團轉,而不自知?
或者說,是那個男人演技太好,演得太過逼真,把一向理智的自己,都給矇騙過去,心甘情願的撞南牆,以至頭破血流才能徹底死心?
死心了嗎?
她捫心自問着。
死寂的空間,沒有迴應,只有心底深處那細微的聲響,在耳邊徘徊,似是而非。
是該死心了,應該要的。
這哪是堅強的聲音。
如此的軟弱。
笑容終於漫上嘴角,卻是苦的,鬱桐慢慢闔上雙眼,任自己掉落那無邊的黑暗世界,不再鑽研。
把自己埋於那被褥之中,不聽,不看,不想,或許,這纔是她治療失戀的方法。
終究,逃不過自欺欺人……
足球健將陳新找不到,眼前這一個柔不禁風的女人,倒是入了他的眼。
來到醫院一處花園外散步,陳新便見着了她,那一晚自殺未遂的女人。
有些意外,可他自大理解爲,有緣。
彼此隔了一小段的距離,是方便他放肆觀察她的距離。
不再是狼狽的,不再是凌亂的。
她纖細的身姿,在風中搖曳,柔順的髮絲一同與風追逐,巴掌大的小臉,蒼白而整潔,鼻挺,脣小巧微翹。
溫暖的陽光,此刻似都被一一吸附進那潤黑的眼瞳,閃爍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熠熠生輝般,幾乎要灼傷他的眼。
女人駐立在原地,久久未有移動,陳新眸光閃了一閃,順着女人專注的視線而過。
是一個年輕的媽媽,正陪伴着小女兒在草地上玩耍,傳着小小的紅皮球。
小女兒的力道不足,所以,媽媽總是要彎身去撿球,本應感覺疲累的,可她卻甘之如貽,臉上的笑容,幸福而滿足。
畫面溫馨,美好,充滿母愛,充滿歡聲。
這麼的美好,可她的神情,爲什麼竟如此的……悲傷?
陳新蹙起劍眉。
終於,受不住靈魂的催促,他朝她邁進,輕快的向她打着招呼,“嗨。”
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鬱桐顯然嚇了一大跳,眼中的波紋未及收回,被身後的男人撞了個正着。
如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害怕,畏縮,令人心疼。
陳新的心臟猛地一縮,面上卻沒有表現任何異樣,全當看不見。
“這麼巧,你也出來透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