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小姐,大事不好了。”
謝媽忙不迭的衝進了路依依的臥房。
路依依在臥房裡懶洋洋的躺着,自從法院對於路家財產歸屬問題有了判決後,路依依就愈發的心安了起來。
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去處理,一切交給那個自稱是她爸爸的羅正凱去處理。
路依依的理由很簡單,既然你說你是我爸爸,就證明給我看。既然覺得以前虧欠了我,那現在就補償回來。
見謝媽慌慌張張的跑來,路依依很是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別這個樣子了,有什麼事慢慢說嘛,何況有那誰在,也沒有什麼解決不了問題。”
對於羅正凱,路依依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
先天,公司裡有幾個股東,聯合反對她定下的決策,結果羅正凱去了,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就把那幾個股東給搞定了。
謝媽的臉色,依舊很不好看。
“依依小姐,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老爺醒過來了。”
“什麼?”路依依低吼了一聲,彈跳着從牀上爬起了身來,“丫的,那個老不死的,居然醒過來了。”
路依依的聲音有些的高,謝媽怕了,忙是示意路依依噤聲,“依依小姐,隔牆有耳。”
路依依鄙夷一笑,“有什麼耳啊,那誰,把家裡的傭人都給換了。跟那老不死的貼心的,或者跟楊文修貼心的人都被打發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謝媽仍是小心翼翼的低聲說話,“反正醫院是傳來了這樣的消息,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醒來,還不能確定。”
路依依翻了個白眼,“拜託,謝媽,你搞搞清楚再把這個狀況報告給我啊。你都不搞清楚,就來說,你想嚇死我啊。”
謝媽搖頭,“此事非得依依小姐親自去趟醫院,才能弄得明白。聽說老爺的主治醫生,換成了韓老爺子在京城找來的軍醫。那個軍醫只聽韓老爺子的吩咐,任何人去問老爺的情況,都必須徵得韓老爺子的同意,他纔會將老爺的情況告知。”
路依依煩了,將手上的Pad一扔說:“好啦好啦,真是麻煩,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那個老不死的,究竟是生是死。”
醫院。
路依依坐着電梯,直達八樓。
才一下電梯,就看到楊文修站在病房外。
楊文修一擡眼,就看到了路依依。
一見之後,楊文修登時變了臉色,而後轉身就往病房裡走。
待到路依依走到病房門口時,病房大門又一次被人推開,楊文修和顧小曼雙雙走出了病房。
只是兩人走出病房時,動作都十分的謹慎,居然病房門只拉開一條小縫,那條縫隙也只容一個人,側身走出。
而那個人側身走出時,幾乎將整個病房內的情況,完全遮掩。
路依依點着腳跟,努力的去看,才只看到病房內,有不少的醫生和護士,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卻看不清路振宇究竟是醒着還是昏着。
“你看什麼呢?”
顧小曼將房門關嚴,淡淡的問路依依。
路依依撇了撇嘴,“我愛看什麼就看什麼,你管得着了。”
“哦,對。”顧小曼點頭,“我確實管不着。”
說着,顧小曼把楊文修拉到了一旁,低聲嘀咕着什麼,還是不是的用手指了指路依依。
路依依好奇,想聽顧小曼和楊文修在說什麼,可她只要一靠近楊文修和顧小曼,那兩個人就像避鬼似的逃避她。
無奈,她退回到了病房門口。
在病房門口,路依依越想心裡越是不自在。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她來這,又不是爲了聽顧小曼和楊文修密謀自己什麼的,爲什麼她要沒事跑去聽人兩的談話。
這種時候,她不是該推開病房的門,去一探究竟嗎?
想到這,路依依伸手就去推病房的門。
楊文修和顧小曼急了,在後面追着路依依,“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路依依哪裡聽楊文修和顧小曼的話,當下更是毫不猶豫的推門往病房裡走。
楊文修和顧小曼的表現,讓路依依更堅信了,病房中有鬼。
看着路依依衝進了病房,顧小曼和楊文修相視一笑,他們的計劃,幾乎成功了一半。
路依依衝進了病房,並沒有如她所願,看到路振宇。
相反,她看到病牀上躺着的是韓老爺子。
韓老爺子看到路依依時,目光淡淡的,沒有特別的厭惡。
而後,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韓老爺子吩咐病房中的保鏢,“我不想見這個人,替我送她離開。”
很快,路依依就被人架出了病房,而後病房的門,再一次緊閉。
路依依不忿的看着病房的方向,而後扭頭看向了在一旁竊笑的楊文修和顧小曼。
“你們兩個敢耍我?”
“路依依,你別信口開河,什麼耍你啊,我們聽不明白。”
顧小曼與楊文修的辯白,明顯很蒼白無力。
任是誰都看得出,此刻顧小曼與楊文修的臉上,是充滿了冷漠與嘲諷意味的譏笑。
“哼。”
路依依冷哼一聲,而後質問:“楊文修,顧小曼你們兩個把爸藏哪了?”
“路依依,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藏啊?”
顧小曼絲毫不客氣的反駁着。
“這不叫藏,那什麼叫藏?你們倒是解釋解釋,爲什麼爸的病房裡住着的不是爸?”
說着,路依依指向了身後的病房。
楊文修聳肩輕笑,“因爲那根本就不是爸的病房。”
“呵呵呵!”路依依笑了起來,“好啊,你們居然還敢承認,你們到底把爸藏在哪了?”
楊文修和顧小曼倒沒有隱瞞什麼的意思,雙雙一伸手,指向了對面的病房。
而後,顧小曼與楊文修兩個人,攔在了醫院病房門口,“路依依,你不能去爸爸。”
“爲什麼?”
路依依尖着嗓子喊了起來。
楊文修和顧小曼相互對望了一眼,而後搖頭,“你和爸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爸的事我們不能對你說。”
“可我是爸的女兒,是跟在爸身邊時間最長的女兒。”
路依依辯解着,然後身後去推顧小曼和楊文修。
路依依用勁了,卻推不動楊文修半分。
急了,路依依就絲毫無所顧忌的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天吶,快來評評理啊,這也太缺德了。看我繼承了路家的全部財產,就折磨我這個做女兒的心,不許我見爸爸。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謝媽適時的揮手,示意早就埋伏在暗處的記者衝過去,抓拍熱點新聞。
面對記者們的拍照,錄像與責問,顧小曼與楊文修都泰然應對,兩人的態度堅決,“你們不想被冠上,侵犯他人隱私的罪名,就請回吧。我們爸爸的事情,我們自然有權做主。就算這是讓法官去審理,我和楊文修作爲爸爸的親生女兒,都有資格在爸爸昏迷不醒期間,決定哪些人可以見爸爸,哪些人不可以。”
路依依見形勢不對,忙是煽風點火的喊道:“你們分明是想謀害爸爸,然後侵吞路家的財產,要不幹嘛鬼鬼祟祟的攔着不讓見。”
顧小曼依舊安然,“我相信所有媒體方面的朋友都不是白癡。如果我和哥想要得到路家的財產,就應該盡心盡力的將爸救醒。我們若是在害爸爸,那纔是以最快捷的方式,讓我們永遠失去繼承遺產的可能。至於說攔着不讓見,是因爲醫生囑咐過了,爸現在正在康復階段,不適合見任何人。”
“我相信,我也好,哥也好,或者醫院方面,都沒有義務同媒體解釋什麼。至於路依依嘛,如果她本人有什麼不滿,或是有什麼懷疑,建議走法律途經,來醫院諮詢具體情況。”
說着,顧小曼看似天真爛漫的偏頭,“哎,有一件事情,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路依依你這麼急着見爸做什麼,你是怕爸醒了,你什麼也得不到嗎?”
“胡說八道你。”路依依急了。
楊文修淡然,“如果是我們胡說八道,你就耐心等待吧。我也不妨在媒體面前,透露一個消息。爸已經醒了,但康復不算徹底,所以才進行了隔離性的康復治療。”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消失,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很快,就有記者反應過來,追問具體情況。
楊文修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具體情況,親格外再等七天。屆時,爸會舉行康復後的第一場新聞發佈會,那個時候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儘管來問好不好?”
路振宇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很嚴肅很嚴厲的獨眼軍醫走了出來,他手中拿了一柄手槍,當空就是放了一槍,“你們都是什麼東西啊你們,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嗎?”
轉過臉來,軍醫就將顧小曼劈頭蓋臉一頓罵,“我不是跟你交代過了嗎?必須人靠近你爸爸的病房,這個時候必須安靜,你不知道嗎?你不想你爸爸好了嗎?啊?還不把這些人給打發了。”
“對不起,對不起。”
顧小曼與楊文修雙雙無奈而又歉意的看向了記者們。
記者們是害怕那軍醫手中的槍的,所以紛紛離開,最後獨留路依依與謝媽站在當場。
顧小曼嘆了口氣,“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事實如何,你也看到了,我和哥都不被允許進病房,更何況你呢?回去吧,七天後爸醒來了,你有的是機會來看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