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有些的說不出話來,“你這是歪理。”
“歪理。”玫瑰笑了,“我只是在告訴你,不是任何事情你都需要承擔責任的。又不是你放置的炸藥,既然有人要謀害凌瀟他們,就算沒有你去酒吧的事情,也會有人趁着你們去廁所的時候放炸藥。難道人之本分,也有錯嗎?”
程浩搖頭,“我說不過你,但在馨然姐的問題上,我不妥協。”
“不妥協就別娶我,我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嫁給你這麼個聲名狼藉的男人。你追我的時候怎麼說的,說要從良,說從此以後只聽我一個人的話。你那個時候說得多好聽啊,說什麼不管玫瑰說的話有道理沒道理你都聽,現在可好,這麼有道理的事情,你非要跟我糾纏不休。你喜歡就成,你就糾纏吧,一天不改變你的看法,就一天不要來見我,我們的關係從現在開始結束,你最好再我沒移情別戀前,改變你的看法。”
玫瑰氣鼓鼓的走了,程浩崩潰,這是什麼事啊,爲了馨然姐他也能和玫瑰吵成這樣?
顧小曼回家,整個人都顯得疲倦異常,她緩緩的坐在沙發上,將整個人都埋藏了起來。
她蜷縮在了一起,她不願意去看任何人,任何事物,她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韓老爺子本是帶着喜訊回家,可看到顧小曼這副模樣,禁不住皺眉,要派人去查昨晚宮廷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顧小曼慌亂的擡頭,“姥爺,什麼都沒發生,不要去查了。我只是昨晚睡在別人的牀上,不是很習慣。”
“這樣嗎?”韓老爺子不信,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只說說:“路依依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顧小曼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欣喜之色,“真的嗎?軍醫找出完全的法子,能夠保證百分百讓爸爸恢復正常嗎?”
韓老爺子笑了笑,“傻孩子,天下間就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總會有變數,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軍醫說了有七成的把握,能夠讓振宇恢復正常。而且如果再想提高這個概率,少說要投入十個億,加上十年的研究時間,纔能有所突破。我想我們都不能再等下去,所以七成的把握,我也想請軍醫帶着藥回M市治療振宇。當然,我畢竟不是他的直系親屬,你和文修纔有資格決定這件事情。晚些文修回來,你跟他討論一下,看看是否要回M市。”
楊文修已然回家,這談話聽了一小半,卻也明白事情的意義。
他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沒有打量的人,當下就表示,“我認爲值得一試,也
該回M市了,我們讓路依依囂張了太久,在拖下去,我擔心爸回出事。”
顧小曼點頭,“我雖然有寫緊張,畢竟三成出現意外的可能也是不小的概率,但也認爲是時候該回去了。”
“這樣就好,你們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回去。”
頓了頓,韓老爺子說出了一件,頗爲讓顧小曼和楊文修震驚到心驚肉跳的事:“還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們,因爲覺得不是時候。現在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路依依這人不簡單。一直以來,她都裝傻充愣,作出很多白癡的行爲,讓我們對她放鬆警惕,但事實上,她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如果我所得到的資料沒錯,她從八歲的時候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世,卻繼續留在路家,爲的就是幫慕家做事,想透過路家來對付我們韓家。”
“如果真是這樣,她的心機可夠深的。”
顧小曼嘆息着,楊文修咋舌,“說實在話,之前有段時間在路家生活過,但我還真沒看出來,她有這份心思。”
韓老爺子點了點頭,“所以,和她之間的鬥爭,是一場持久戰。振宇這個人我瞭解,他養了路依依這麼多年,對路依依是有感情的,哪怕知道這個女兒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也還是會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而且我相信,振宇在出車禍前,已經知道了真相。因爲不願意傷害路依依,纔沒有拆穿。”
顧小曼恍惚,似乎明白了幾分,“爸應該是出車禍前不久知道的,那天路依依和凌瀟結婚,鐵叔很急的來找我。我當時還不明白鐵叔想做什麼,我現在明白了。”
韓老爺子點頭,“所以,我們拿不出任何確鑿的證據,證明路依依心腸歹毒,企圖害你,害振宇。振宇就不能放下對她的感情,將她攆出路家。哪怕說路依依設計,把你們兩個都轟走,路依依只要推脫一句,她並不知道真相,只是擔心壞人坑害她的爸爸,振宇就會諒解她。”
“路依依真是可惡,看起來沒什麼頭腦,卻把事情做得這麼天衣無縫,根本找不出她的破綻來。”顧小曼氣的狠狠的錘了手邊的抱枕兩下。
韓老爺子笑着拍了拍她的頭,“好了寬心,壞人總是要做壞事的,做壞事就會露出破綻,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好。”
次日,韓家的轉機即將起飛時,顧小曼和楊文修的手機雙雙傳來了短信的鈴聲,發信息的人是同一個人夏侯博文:有急事,插三根雞毛的急事,速來咖啡廳見面。
“什麼事那麼急?”因爲急着回M市,爸爸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楊文修急急的打電話,追問情況。
“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關於那天晚上給你們看的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們兩個趕緊來咖啡廳,來晚了,我就又要被囚禁了。”
韓老爺子挑眉,“什麼事?”
顧小曼沒有說話,她又想起了宮廷那晚發生的事,她還想起了凌瀟和馨然已
經訂婚了。
她心裡不好受,楊文修替她回了話,“凌瀟現在的女朋友,就是叫馨然的那個,不是說之前一直在昏迷中嗎?那天夏侯學長給我們看了他以前在法國和心語玩的照片時,那個女人剛好出現在照片上。”
“凌瀟的事,和我無關,我不想管。我們回M市,爸的事還沒解決呢,我沒心思做慈善,做公益事業。”
楊文修聽妹妹如此說,就已然決定回絕了夏侯博文,卻看韓老爺子搖頭,同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沉吟着,老爺子說:“路依依曾經跟那個組織的人,似乎有所往來與合作。而那個組織的人,似乎專門在對付凌瀟。我覺得兩者之間,未必沒有聯繫,耽擱一個小時,也算不上耽擱,去咖啡屋看看博文怎麼說吧。”
“夏侯學長,我們馬上就來。”說完,楊文修掛斷了電話,也不管顧小曼願意不願意,就拉着她一起跑下了飛機,匆匆趕去了咖啡屋。
咖啡屋中,夏侯博文一臉的焦急,“我說,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我老爹的人給抓回家了。”
顧小曼和楊文修汗顏,“你還被禁足呢?”
“老爹說了,那毛病什麼時候改過來,什麼時候放我出門。”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改過來啊?”
面對這個問題,夏侯博文笑而不語,因爲這涉及到了他和心語的約定,所以他避而不談,將Pad遞了過去,“你們看看這段視頻。”
顧小曼崩潰,“我沒學過法語。”
夏侯博文搖頭,“這不是重點,你們一邊看一邊聽我說。這座橋呢,就是我那天晚上,給你們看得那張照片的拍攝地點。我和心語當時出去玩,其實是全程錄像的,然後從視頻中選出認爲不錯的場景截圖上傳。那天很巧合的,我和心語在橋上拍攝,大多數進入我們視頻的,都是法國人,可是很巧合的遇到了一對國人情侶。就是馨然和這個男人。”
夏侯博文將視頻調到了十分四十五秒的位置,指着那兩個人說:“不要覺得我是胡說八道,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這段視頻是原裝的沒有任何修改。”
視頻裡,那個男人喊了馨然的名字,還說了很多話,但因爲當時夏侯博文和他的女朋友心語也在說話,所以將那個男人說得話都給蓋住了,顧小曼只能聽到心語的感嘆,卻也近乎於說明了所有的問題,“博文,好巧哎,我叫心語,她叫馨然,而且剛好還是你們國家的人,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然後,心語真的跑去跟馨然和那個在她身邊的男人打了招呼,他們三個人還有很親密的擁抱在一起,但卻因爲角度的問題,那個男人只有半邊臉出現在視頻中。
不過馨然的臉,卻近乎於特寫的出現在了屏幕上,還有她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在向所有人證明着,她就是馨然,她似乎從未昏迷不醒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