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瀟圈禁在懷中,顧小曼一點點的抽出了自己的雙手,緩緩的自高空中落下,扼在了凌瀟的脖頸之上。
漸漸的,顧小曼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用力的去掐凌瀟的脖子。
就在顧小曼加重力量的剎那,凌瀟突然睜開了雙眼,眸子中迸射出的是傷心至極的神色。
那神色,看得顧小曼有些的手軟手抖。
慌亂的避開了凌瀟的眼眸,顧小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凌瀟的情緒所感染。
這個男人傷痛,她的心竟是在痛,分明她受盡了委屈,就算是想要殺死這個男人,也是理所當然,可她偏偏無法再直視這個男人。
扼在凌瀟脖頸上的手,顧小曼也一點點的移動着。
莫名的,顧小曼覺得凌瀟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然,灼然的好自看穿了自己的心那般。
“凌瀟。”顧小曼先開口了,支支吾吾的叫住了凌瀟的名字,“我,我沒想做什麼,你別誤會。我就突然想看看你脖子有多粗,我,我就是想着,冬天不遠了,給你織條圍巾怎麼樣?”
顧小曼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莫名其妙,稀裡糊塗的說着這些完全沒有邏輯的話給凌瀟聽。
凌瀟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笑意,一抹很是溫存的笑意,“好呀,明天我帶你去買毛線,毛衣針。雖然我冬天從來不戴圍巾,但你要織的話,就把帽子和手套一起織了吧。”
凌瀟無賴的態度,純良的笑意,給了顧小曼一種錯覺,那感覺就好似她顧小曼從來都沒想過掐
死凌瀟,方纔她真的只是在測量凌瀟脖子的長度那般。
凌瀟又一次閉眼,將顧小曼的一雙小手,抓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睡覺吧,難道方纔的運動不夠激烈,你還不累?”
凌瀟的話,將顧小曼從那種失態的狀態中,喚醒了過來。
倏然間,顧小曼什麼都想了起來。
她驀然傷痛,推了推凌瀟:“我不習慣被人摟着,我睡不着。”
“沒事,習慣就好。”凌瀟閉眼,不理會顧小曼,又自顧自的睡了過去。
顧小曼無奈反抗不得,只好這樣被凌瀟摟着,壓着,迷迷糊糊的過了一整夜。
天色矇矇亮時,顧小曼被睡意襲捲着,睡得越發的香甜,凌瀟卻是好夢初醒,嘴角勾着一抹莫名的笑意,打量着懷中的小女人。
他的眸子中,莫名的閃過了傷痛,閃過了慍怒,閃過了失望,最後,所有的表情變幻萬千後,化作了一抹的疼惜之色。
看着小女人那一身青紅交錯的痕跡,凌瀟心疼不已。
他不想這樣對她,可爲什麼她偏偏是要激怒自己,偏偏是要恨自己,甚至恨不得殺了自己?
凌瀟不懂,再輕吻了顧小曼身上交錯的痕跡,纔是打電話叫人送來了衣服和藥物。
顧小曼睡着,衣服就被凌瀟隨手放在了一旁。
蹲下身來,揉着顧小曼的腳,凌瀟的動作很輕,很柔,小心翼翼的在小女人那高腫的腳踝上上了藥,纔是走到了窗邊,點燃一根雪茄,靜默的抽着。
雪茄的味道,瀰漫在
了顧小曼的睡夢中。
那是凌瀟身上散發着的味道,此刻格外的濃重,顧小曼只當自己睡去了,凌瀟在侵犯自己。
猛地一個機靈,顧小曼徹底的醒了過來,驚呼了一聲,滿眼的無助,看向了四周。
凌瀟遠遠的站在窗口,原來自己不是被人侵染了,只是凌瀟抽了一根菸罷了。
凌瀟聽到了顧小曼的驚呼聲,原本還想冷着這個小女人,不想理她的。
可背對着顧小曼,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凌瀟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抽動,都在劇烈的疼痛着。
掐斷了煙,將半根雪茄從窗口丟下,凌瀟轉身看向了顧小曼:“醒了?”
原本想問: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可話到了凌瀟的嘴邊,他卻是怎麼都問不出口來,只化作了淡淡的一句醒了。
顧小曼隨意的應着,態度很是淡泊,整個人都好似行屍走肉那般,失去了生的活力,“醒了。”
凌瀟一刻火熱沸騰的心,也一瞬間冷卻了下來。
指了指沙發上擺着的衣服,凌瀟半命令的說:“穿衣服,帶你出去買毛線和毛衣針。”
“啊?”顧小曼的臉色變了,天吶,昨晚她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凌瀟居然當真了。
凌瀟不以爲意的反問着:“不是要給我織圍巾,帽子和手套嗎?怎麼,昨晚說過的話不算話了,還是昨晚你壓根就不是在度量我脖子的粗細,只是想掐死我?”
凌瀟的聲音越來越高,狠厲的意味,也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