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承認,凌瀟的聲音很好聽,可她不愛聽他說話,因爲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不出半句好話。
“你想做什麼?”穿上了衣服的顧小曼,不再有先前的那種顧忌,看到凌瀟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竟然還趁機佔自己的便宜,當下掣肘就朝着凌瀟撞了過去。
凌瀟臉上帶着那種前所未有的邪魅笑意,捉住了顧小曼的手:“小野貓,我說過,你的小貓爪撓不到我的。你那點身手,在我眼裡不過是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
“你……”顧小曼氣得說不出話來,堂堂跆拳道黑帶的高手,被凌瀟說的這樣一文不值,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拍了怕顧小曼的肩頭,凌瀟十分寵溺的說着:“小野貓,你終究是個小女人,在氣力上就已經輸給了我。”
“凌瀟……”喊着凌瀟的名字,顧小曼心裡有氣,卻是無話可說,因爲凌瀟說的就是事實。
“我在這裡,叫我是想我了嗎?”凌瀟仍舊用手臂圈着顧小曼,用自己的身體,編織着最牢固的囚籠,將顧小曼禁錮。
顧小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咬牙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這樣糾纏不休好不好?就算昨晚是我強了你,可先前你也強過我,我們該兩清了。”
顧小曼越是說下去,就越是覺得底氣不足,尤其是到後來,她只覺得自己心裡一陣的委屈。
“誰說我們兩清了。”當顧小曼星眸閃動,望着凌瀟時,凌瀟突然俯身,以一種極其低沉的聲音,說着格外魅惑人心的言語。
“做我的女朋友。”凌瀟突然開口,極其霸道的向顧小曼宣佈這個事實。
顧小曼身子一震,整個人就傻在了當場。
“你開玩笑的吧?”目光呆滯了許久,顧小曼才眨了眨眼帶着幾分的試探,問出了口。
凌瀟帶着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挑起了顧小曼的下顎:“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
“可我們不過只有幾面之緣,你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顧小曼好心的提醒着對面的凌瀟。
凌瀟一聳肩,卻是一本正經的說着:“愛情,本就是衝動的情感,草率是他的本質。如果考慮了太多,那就不叫愛情了。”
聽着凌瀟說着他的愛情觀,顧小曼沉默了,似乎他說的沒錯,這樣才叫愛,如果沒有一點的衝動,想得太多的,那就不是愛了
,至少不是真正純淨沒有雜質的愛。
顧小曼笑了,嘴角掛起甜甜的笑意。
此刻,凌瀟已經將顧小曼當作女朋友來對待一般,颳着她的小臉,帶着寵溺的意味同她說:“多笑笑,小野貓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但小乖貓更可愛一點。”
“你身上有筆吧?”顧小曼柔聲的問着,就好似真的是一直柔順的小乖貓一般。
凌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簽字筆,交給了顧小曼。
顧小曼的笑容,仍舊是那般甜甜的,一隻小手,似有若無的去解凌瀟襯衫上的衣釦,直到凌瀟的大半個胸膛都露了出來,顧小曼才滿意的停手。
安靜的等待,是凌瀟的習慣,直到看清對方想做什麼,他纔會出手,一擊成功。
顧小曼握着簽字筆,迅速的在凌瀟的胸膛上寫着,似乎寫了好久,那簽字筆有些刮痛了凌瀟堅實的胸膛。
凌瀟卻是無所謂的任由顧小曼寫着。
終於,顧小曼停手了,將簽字筆塞回到了凌瀟的手中。
少女般甜美的笑容,天真無邪的眸子,看得凌瀟一陣陣的炫目。
顧小曼輕聲在凌瀟的耳邊嘆着:“你知道,我剛遭遇西門傑那個渣男,我需要時間,調整我的心態,也需要時間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如果你不是開玩笑,你的愛是真的,就給我時間。三天後,這個時間,出現在我家門口,打我的電話。地址和電話,都寫在你身上了。”
顧小曼扯住了凌瀟的領帶,嘴角滑過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許爽約哦。”
說完,顧小曼就又一次如同清風般,邁着愉悅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凌瀟沒有阻攔,三天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看着顧小曼遠去的身影,凌瀟嘴角浮起了那抹最盛的笑意:“顧小曼,你只管收拾好你的心情,我不會爽約的。”
顧小曼回頭,同凌瀟做了一個OK的手勢,帶着那甜甜的笑意,飄然的離去。
直到走出了酒店,顧小曼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幽靜的咖啡屋裡。
柳心儀聽着顧小曼一邊吮吸着果汁,一邊低聲講述着昨夜的經歷。不禁是一陣自責,一陣愧疚。
捉着顧小曼的手,柳心儀低頭道歉着:“小曼,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害你經歷那樣的事情。”
顧小曼笑着搖頭了,“
心儀,我這不是沒事嘛,你也不要將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了。”
柳心儀仍是一臉愧疚的坐在那裡。
顧小曼揉着柳心儀的手,“心儀,你別這樣嘛,我什麼都沒有損失,真的。”
柳心儀點了點頭:“小曼,我實在不懂你。無論怎麼看,凌瀟都不像是你口中說的渣男,至少比西門傑好很多。他願意對你負責人,你爲什麼留給他假的地址和電話?”
嘆了口氣,顧小曼的心,猛然的抽搐了起來,擡頭看向了柳心儀,很是鄭重的說:“心儀,也許我不夠聰明,是愛情中的傻瓜,所以被西門傑騙了整整四年。但一切都結束以後,我看得很清楚,我在西門傑的身上,看懂了他那個社會階層人身上所有的共性。”
顧小曼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看盡滄桑的感覺。
柳心儀在覺得一陣陣的心疼,大罵西門傑害人不淺,“小曼,你不能爲另一個西門傑,毀了自己一輩子啊。”
“不。”顧小曼十分堅定的說着:“西門傑也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但分手後,他或是他身邊女人發來的那條短信,卻說的很對。對於西門傑來說,我是個稀罕的玩意,我的層次和他完全不同,西門傑可以在我身上找到新鮮與刺激感,甚至他會將征服我這樣的女人,當作一種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但這不是愛,只是個新鮮勁。因爲我保守,不肯和西門傑發生關係,所以西門傑一直不肯放手我這個他還沒有完全到手的女人。”
苦笑着,顧小曼道出了最令她痛心的言語:“你看,一聽說我失身了,西門傑就和我撕破了臉皮,這就說明了一切。”
“可這並不代表凌瀟也是這樣的人啊。”柳心儀抗爭着,顧小曼也許不理解凌瀟究竟是怎樣有身份的人,可柳心儀卻聽說過這個男人,聽說過他的名字。
凌瀟甚至比昨晚父親十分重視的路振宇在M市還要有勢力。
顧小曼笑着看向了柳心儀:“你會嫁給一個窮小子嗎?哪怕他天天個你捏肩捶腿,將你當女王一般伺候?”
“不可能。”柳心儀毫不猶豫的回答着。
顧小曼依舊在笑:“我對於凌瀟來說,就像窮小子對於你而言那般。也許此刻,他是迷戀我的,可這終究是一時的迷戀,是不長久的。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青春去揮霍,更沒有心力去開始一段要不了多久就會結束的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