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把郝佳美擋在了身後,皺着眉的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不敢確定的小聲叫了一句:“哥?”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郝佳美把燈給打開了。刺眼的亮光晃得人眯了一下眼,郝佳美看到程睿從沙發上站起回過身瞧着她們兩個,語氣中帶着一絲慍怒。
“都去哪了?回來這麼晚?”
程睿本打算下班的時候叫上郝佳美一起走的,可臨下班的時候有個飯局。應酬後回到家,習慣性的往對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不免的有些擔心。
給程菲打電話沒人接。給郝佳美打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這讓他更擔心了。反正他一個人在家也無聊,索性就過來這邊等她們回來。
看到兩人臉紅紅的,從程菲嘴裡吐出的氣聞到了酒味,他皺眉責怪道:“兩個女孩子在外面喝什麼酒?多危險。”
又把目光投到郝佳美的身上,“有傷還喝酒,嫌傷口好的慢是不是?”
程菲拍着胸口吁了一口氣,“哥,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這裡來嚇唬人,你也真夠閒的了。”
程睿也不理她,眼睛直直的看着郝佳美。朝她走過去,擡手就捧起了她的臉。郝佳美有些醉意,臉紅紅的,像個紅蘋果,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
郝佳美還算清醒,瞪着大眼睛看程睿要幹嗎。程睿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兩下她的傷口,輕聲問:“還疼嗎?”
“不……不疼了。”這溫情脈脈,這深情款款,讓郝佳美不自覺的結巴了起來。
放開她的臉,程睿轉頭對早已傻愣一旁的程菲說:“以後晚上不許出去喝酒,飲食上也要控制一些。不說你你還真不自覺,回國後,你都胖成什麼樣了!”
嫌棄的說完,程睿轉身走了。回過勁兒的程菲氣得把鞋子脫下來衝着他的後背砸去,不過很可惜,鞋打在了門上。
坐回沙發上,程菲揶揄的笑着對郝佳美說:“看我哥多緊張你,特意來看看你。”
郝佳美沒說話,心裡也在想,程睿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你說,你和我哥到底有什麼還沒告訴我的?怎麼他對你這麼上心?”程菲一張八卦臉的靠過來。
郝佳美一手把她的頭推開,站起身進房間,邊走邊說:“什麼都沒有。我估計你哥覺得我對公司太重要了,怕損失我這個人才,纔會來慰問我一下的。你別瞎猜。”
“切!誰信啊!我早晚會扒出來的!”後面的程菲小聲嘟囔着,也回了房間。
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又喝了一杯牛奶,郝佳美躺在了牀上。可心裡裝着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腦子裡總是回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在於娜面前對自己的維護,給自己上藥時心疼的樣子,還有剛纔,她也清楚的感覺到,他就是來看自己的。
這一切的一切,郝佳美覺得自己感覺不會錯,程睿他是在乎自己的!想到這,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心也狂跳起來,就像是做壞事被人抓住一樣!
怎麼可能呢?郝佳美總是覺得,像程睿這種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對待任何事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對待感情,又哪個不是逢場作戲的好手?要說在乎,喜歡,那就真有點扯了!
胡思亂想一陣,不但沒睡着,反而更精神了。郝佳美伸手拿過牀頭小櫃上的手機,擺弄起來。
一天也沒顧上玩一玩,這打開微信,一堆信息狂轟濫炸而來。郝佳美手指翻飛的一一回復。
突然,手機上顯示有人加自己爲好友,看了一下,名字挺好笑——我恨封口費。郝佳美愣了一下,直覺告訴自己,加的這個人不會就是某人吧?
事實證明,郝佳美還是聰明的。剛加進好友,信息隨後就發了過來。
我恨封口費:佳美,別忘上藥。
郝佳美人:你是……老闆?
程睿看着手機上發過來的信息,嘴角翹了翹。這名字起得可以吧?讓她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
我恨封口費:猜對了。起來上藥。剛纔小菲在那,我要給你上藥,估計你也不會同意的。
郝佳美人:藥在哪呢?家裡好像沒有準備外傷藥。
我恨封口費:在廚房上面櫥櫃第三個格子裡。那是放藥箱的地方,我把藥放那裡了。
郝佳美撇了一下嘴,對這裡還真是熟悉啊。她嗯啊的答應着,回覆過去。可也實在是懶得動,而且傷口也不那麼疼了,又不是嬌氣的嬌小姐,明天結咖就好了。這麼想着,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準備睡覺。
誰知道她有沒有上藥啊。
眼睛剛閉上沒一會兒,枕頭下的手機嗡嗡的震了起來。郝佳美閉着眼睛接起來,“喂?哪位?”
“睡覺了?怎麼不起來上藥?你別以爲你不上藥我就不知道!起來!”電話那端冷冷的語氣讓郝佳美一個激靈的睜大了雙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正是程睿。
“你怎麼會知道?”郝佳美脫口而出。
被抓了現行,想不上藥都不行了。舉着電話,到客廳把燈打開。往廚房走的時候,無意的往對面看了一眼,可這一眼,卻嚇了郝佳美一大跳。
這樓和樓的間距不遠也不近,但看對面樓裡的情況都會看個八九不離十的。程菲和程睿的樓層還都一樣,這看過去更沒什麼阻礙。
郝佳美現在看到的就是,對面樓的程睿穿着一身家居服,抱着胳膊在落地窗前正看着她呢!她說的嘛,他怎麼知道自己沒起來上藥,原來他老人家一直在窗前監視這裡呢!
坐在客廳裡乖乖上藥。郝佳美彷彿覺得程睿那冰刀一樣的眼神,透過玻璃,穿越距離,落在自己身上。
郝佳美快速的上好藥,往落地窗那看了一眼,起身走過去,站在窗子前,把臉往前湊,用手指着傷口。意思很明顯,好像在對程睿說:“看看,我上藥了啊!”
程睿失笑,把電話打過去,對郝佳美說:“我又不瞎,看到了。多大個人了,上藥還讓人督促。”
“傷口不疼了,就不想上了。”郝佳美撓着玻璃一下又一下的說。
“不疼也不行,這萬一以後留疤了呢?”程睿說完,看了一下表,又說:“早點睡吧,明早我送你。”
郝佳美聽了,忙擺着手的拒絕,“不用,不用,公司離家也不遠,我走着去就好。再說,程菲也可以送我的,不勞你大駕了!”說罷,怕程睿再命令似的說什麼,忙把手機掛了,也不看對面,溜進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郝佳美醒來先拿過手機照了照臉,傷口已經結了一層淺淺的小咖,不用上藥了。起來穿衣服的時候,她覺得手腕比昨天疼了許多,擡起來一看,嚇了自己一跳,手腕那裡腫的跟個小饅頭一樣。
忍着痛,煮了一鍋麪條。吃早飯的時候,程菲看到郝佳美的手,也驚訝了一下。這昨晚還好好的,怎麼就一宿過去,變成這樣了?
“佳美,今天別上班了,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拍個片子,別再是骨頭有什麼問題。”程菲關心的說。
郝佳美慢慢的活動了兩下,皺着眉的說:“骨頭應該是沒問題,估計是扭到筋了。沒事,一會兒路過藥店,我買盒膏藥就好了。”
程菲今天開車送郝佳美上班,在街口的藥店又買了一盒膏藥,在車上的時候就貼上了。程菲盯着手腕,問她:“感覺好點沒?”
郝佳美笑:“哪能那麼快?不過貼上就會好了。”
“今天你注意點,受傷了就別幹活了,讓別人幹。”
“大小姐,你當我是總裁嗎?看別人幹活那是你哥該做的事。”郝佳美說完,下車進了公司。
到辦公室,喬姐一下子就看到郝佳美手腕上貼着膏藥了,忙緊張的問:“是不是昨天打架搞得?”
郝佳美點了點頭,“應該是吧。昨晚還沒什麼事呢,今早起來一下就這樣了。”
喬姐咬牙切齒,“真該讓于娜回來負責!”
“算了,人都解僱了,還讓她回來幹什麼?再說了,昨天我也沒手下留情,說不定她身上哪裡也掛了彩呢。”
喬姐點着她的鼻子說:“就你好心。”
一上午,郝佳美也沒怎麼工作。手腕疼,打不了字。都是喬姐替自己做的。中午去餐廳吃飯,郝佳美享受病號的待遇,等着喬姐打飯回來。
selina跟在程睿的身後走進了員工餐廳。按說,高層的餐廳在上一層,她也不清楚老闆今天怎麼想着就來員工餐廳了。
程睿也不知今天早晨是自己走早了還是走晚了,在小區門口等了郝佳美十五分鐘都沒見到人影,就連程菲的車子也都沒見到。這一上午就像是有隻小貓在撓他的心一樣,讓他心緒不寧的,什麼都做不下去。這中午剛到,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到這裡看看她有沒有來吃飯。
靠窗的位置,郝佳美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的望着窗外。很快,喬姐端着餐盤迴來了。
右手有傷,拿不了筷子,只好用左手了,可郝佳美又不是左撇子,這手都要抽筋了,也沒夾起幾根菜。她這滑稽的樣子,把對面的喬姐逗得哈哈大笑,之後,又很厚道的遞給她一個勺子。
剛吃了兩口,忽然有人在桌前站定。郝佳美和喬姐擡頭去看,selina一臉笑容的對郝佳美說:“老闆說,等你吃完飯,到他的辦公室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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