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還是女兒過得好最重要。只要女兒過得幸福,他們那些陳年舊事,又算的了什麼?
到了家,果然這裡的安排一應俱全。外面有小花園,裡面的別墅也是復古中式的,屋子很大,打開窗,能看到外面的小花園,環境的確不錯。兩個護士住在隔壁,一切安頓好,中午,又有一頓豐盛的午餐。
葉知秋和凌一川作爲主人,自然是想要竭盡全力的款待客人。
一時間,家裡倒是賓主盡歡,就連兩個護士也是十分自在。
安秀如每天還需要吃藥,輸液,而且,家裡最方便的地方,是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
在醫院洗澡,畢竟不方便,等洗了個澡,一身清爽,打針的事情,被挪到了晚上進行。大下午的,安秀如拉着紀流年和紀啓軒,還有死皮賴臉跟上來的凌一川,四個人一起在山道上稍微的走一走。
這裡空氣清新,安秀如基本上是推着輪椅的,等走到盤山路的上面,想要下來走兩步,紀流年和紀啓軒,就會一前一後上前。
“還是我來吧。”凌一川立即拉過紀流年,自己走了上去,想要扶她。安秀如可不大願意跟過去似的,“麻煩”凌一川,凌一川還說:“囡囡你有了身孕,紀叔叔年紀大了。我來正好。”
那是,他年輕力壯的,他不扶,難道讓這三個“老弱病殘孕”佔全了的人來做體力活嗎?
安秀如這纔沒有堅持,讓凌一川扶着,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她現在很可以走兩步了,只是腿腳還不怎麼利索,走起路來,跟小兒麻痹症的患者一樣,只能用大腦機械性的輸送給腿部慢慢前行。凌一川一路躬着身體,像是大太-監李蓮英一樣,彎着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隻手虛虛的環着她的後腰,如果安秀如摔倒的話,他能隨時把她扶住。
這種姿勢,對於一個身高180以上的男人來說,是很不舒服的。安秀如和紀流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陳煜說的對,她昨天懷疑凌一川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時候,怎麼不去想想,他這樣一點一滴的小事,怎麼可能作假?
如果真的是作假,那她也只能認了——能把“作假”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她只想說,要是作假,就作假騙她一輩子吧。
安秀如沒走幾步,就體力不支,除了腦部對身體的指令還不大靈光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躺了兩年,萎縮的肌體。雖然有風林雪給她安排的按摩和復健,可是,想要讓萎縮的肌肉重新煥發活力,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回家後,賀小菁又給她掛了水,看着凌一川似乎出去處理公事了,安秀如讓紀流年把門關上,然後悄悄的把她拉過來問:“囡囡,你實話實說,凌一川的爸爸,對你好不好?”
紀流年有點奇怪:“還挺好的啊,怎麼了?”
“昨天呢?昨天,他在醫院見完了我以後,回去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