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搖搖頭:“不行的爸爸。你和媽媽身體都不好,我得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還有公司,雖然這個楊總做的不錯,但是你們之前不是一直覺得,還是要自己家裡的人繼承公司的話比較可信嗎?”
“那都是老一輩的思想了。搞家族企業,可能傳承的快,但是毀滅的也快。”紀啓軒笑了笑:“而且,我不怎麼信任你啊。你要是進了公司,不把公司弄得烏煙瘴氣就是好的,還想要繼續發展?開玩笑吧!”
安秀如也說:“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喜歡畫畫吧?大學你沒有學繪畫相關的專業,可如果你真想去,我和你爸爸都會支持你。( ”
其實,紀流年之前學過六年美術,在進大學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一個畫家。可從小到大,父親雖然很疼愛她,但是也一直遺憾她不是一個男生,不能繼承家業。這樣的遺憾流露的久了,她就放棄了美術,選了金融相關的職業,可不代表,她就對繪畫沒有了一絲興趣。在大學期間,她還選修了藝術系的課程,偶爾也有練練筆。
現在家裡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她以後可以不接公司,讓那個職業經理人繼續,自己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不行,還是不可以。媽,你知道的,如果我要去做繪畫相關的東西,必然要出去寫生採風之類的,一出去需要很長的時間。你和爸爸身體不好,需要照顧,再說了,我也很久沒有去做這些事情了,我現在只希望,我們一家能在一起,健康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紀啓軒立即反對:“什麼不重要?我和你媽媽,還沒有老到走不動路,讓你一個人扛下所有事情的時候。你媽媽現在身體也好了,有我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再找一個家政的阿姨就是。你不用擔心我們。”
“那怎麼行?家政阿姨,哪裡有家人貼心?”紀流年表示反對。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一意孤行和凌一川在一起,可最後傷害到的卻是家人。她再也不會自私了。
“這有什麼,你又不是一直在外地,我們一家人還是要在一起的啊。”安秀如也握住了紀流年的手。他們家這個女兒,平常看着是淡定平和的。可是,一直以來,卻爲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無論是和於家聯姻的時候那一年的隱忍,還有一開始爲了家裡跟凌一川在一起——就算後來她是真的愛上了凌一川,也不能否認,如果她一開始不是爲了家裡的情況,不是爲了安秀如的病情,她絕對不可能會和凌一川開始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女兒可以有自己追求的人生,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紀啓軒立即說,“你想做什麼就自己去做。我和你媽媽都能理解,也都會支持。唯一就是……你可千萬不要再跟凌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