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短短一聲問候,讓向輓歌冷漠的心溫暖起來。
“恩。”勾起脣角,向輓歌彎起眉眼。
正和保安掙扎的狂笑不經意間回頭,驀然瞪大雙眼:我擦,那男人笑起來真他-媽要命。
心裡興奮的要死,狂笑突然朝葉陵君吼道:“安廉,安廉,我是狂笑啊,是你老婆。”
夏風吹打着落葉,捲起又落下。
兩個保安的手不自覺的一抖,齊齊看向葉陵君。
眼前貌似、似乎、難道是什麼養情人的地方,然後,正主找來了?
可畫風不對啊。
神情複雜的看着手底下鉗制的這個女人,一時之間,他們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哪來的狗吠!”葉陵君皺眉,臉色很難看。說着又看向保安:“這就是你們的安保措施?”
“先生抱歉,是我們的錯,馬上就處理!”一聽葉陵君發話,兩人再沒什麼腦補,拉着狂笑就走。一路上,時不時能聽到狂笑不甘的大叫:“安廉,我會狗叫的,你要是嫁給我,就是讓我天天叫都沒問題。你要是要鞭子抽我,那更好。……”後面的話因爲越來越遠,終於再傳不到向輓歌兩人耳中。
“緬甸新娘啊……”向輓歌輕輕開口,然後冷哼了一聲,避過葉陵君進了家門。
葉陵君伸出的手一頓,雙眼帶着疑惑。轉而一想,似乎明白什麼,眼眸深處帶着寵溺的光芒。
“吃點水果?”進了客廳,葉陵君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
向輓歌見葉陵君這麼冷靜,心裡憋着的那股氣就那麼一下子沒了。真是的,這樣的男人,真是想吵架也吵不成。
“嚐嚐。”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向輓歌,葉陵君又繼續削第二個。
安靜的客廳就聽到向輓歌咬着蘋果的聲音,咔嚓咔嚓。
吃完一個蘋果,向輓歌隨手一扔,果核正中垃圾桶。
“葉陵君,關於狂笑,你想怎麼處理?”不行,有些女人不處理看着都是礙眼。
一想到剛纔那女人攀牆的一幕,向輓歌就不自覺的眯起眼,要不是狂笑主動出現,她都快忘記那樣一個野美人了。
葉陵君低眉順目:“都依你。”懷孕的人脾氣反覆無常,葉陵君處理起來也是信手拈來。
向輓歌一聽,眉目舒展:“那你那個朋友怎麼說?”
葉陵君眼眸一深:“顧鄂?很久沒聯繫了。”確切的說,從那次過後,葉陵君再沒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顧鄂這個朋友上。
朋友,以前或許是,但出了當初那事,現在的他們也最多就是個合作關係。
不會太好,但也不是太壞。
畢竟,葉陵君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算計他!
“呵呵……”向輓歌冷笑。
葉陵君嘆口氣,把水果刀和削好的蘋果放在托盤裡,起身把向輓歌抱坐在腿上:“中午想吃什麼,我來下廚。”
“不想吃。”皺緊眉頭,向輓歌嘟起嘴。
“酸辣湯?”
“好。”
男人低沉一笑。
向輓歌眯起眼,也不計較。
至於狂笑有什麼下場,反正她不會讓人好過。
想到狂笑的身份,向輓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隨意撥了幾個號碼:“喂,是我,向輓歌,聽說過東三角的狂奔麼?我這幾天不開心,讓那老小子也不要有好日子過。對了,他女兒狂笑,最好叫他綁回去看好,不然,哼哼……”哼唧完,向輓歌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臉上滿着得色。
既然對方的身份是黑,那她就用黑來壓制黑。
恩,果然,她是最聰明的。
“我家輓歌真厲害。”聽完向輓歌掛斷電話,葉陵君挑高眉。
“那是自然。”高傲的揚起小脖子,向輓歌就等着葉陵君的表揚。
“那我也該錦上添花。”葉陵君低低的笑着,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聲音低沉帶着冰冷:“喂,是我,關於東三角狂奔的生意,全部打壓。注意狂奔近日的情況,他要是有什麼動作,廢了他的雙腿。”
男人在說到‘廢了他的雙腿’時,聲音冷厲,隱含殺氣。
向輓歌看着這樣的葉陵君若有所思。
一開始她就感覺到這男人的不同,冷靜自持,遇事果斷狠辣,甚至有些手段也是乾淨利落,但這次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下命令。
這感覺怎麼說呢?
恩,太對她胃口了。
果然是她向輓歌選的人,就是這麼狂拽!
“怎麼?”葉陵君挑眉。
向輓歌的表情一直變化,也沒想着掩飾,所以葉陵君看的清清楚楚。
“沒什麼。”向輓歌笑了一下,擡起身子吻上葉陵君的脣角:“有老公,真好。”特別是這個老公還能緊隨她的步伐,更好。
“既然這麼好,那?”葉陵君眼瞳深邃,含笑看着向輓歌。
向輓歌面色一僵:“我餓了,先吃飯。”
“好。”葉陵君頗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然後把向輓歌放在沙發上,起身朝廚房走去。
被鉗制到保安室的狂笑不滿的瞪着面前穿着一羣保安服的男人,小臉上滿是桀驁不屑。
“你們竟然敢抓我,也不看看什麼身份,信不信我出去了找人剁了你們的雙手!找蟲子往你們嘴裡塞!”沒了葉陵君在,狂笑也恢復了平常的狠厲,或者該說,她的本性就是這樣,只是性-色。
身爲東三角狂奔的女兒,狂笑就是一個橫着走的主,惹她不開心的,報復的缺胳膊斷腿都是小事,更多的是失去生命。久而久之,一聽到狂笑的名字,還真有不少人繞着她走,或者根本不敢得罪她。
可惜,她現在是在京城,不是東三角範圍。
這狂笑離了狂奔,也就是一個腦中無物的草包美人。
“剁手,好大的口氣!”圍着她的保安冷冷一笑,聽多了闖入者的威脅,對狂笑的話,保安隊長根本不放在心上:“剛纔業主怎麼說?”
之前鉗制着狂笑過來的保安道:“讓我們處理好。然後,有什麼事,業主擔着。”
“知道了。”保安隊長聽了這話點點頭:“把人帶到小黑屋去。要做什麼,都不需要我吩咐了吧。”
“是。”衆人齊齊點頭。
小黑屋,不由得,衆人看向狂笑的眼神帶了那麼絲憐憫,可惜,人家狂笑根本沒有感覺到,還在那說着威脅的話:“把你們做成人-彘,壓到地下黑市販賣,你們的家庭全部賣給黑人,偷渡到非洲,男的被爆後庭,女的被人輪……”
“小姐,請吧。”保安隊長從旁邊拿起一隻襪子堵住狂笑的嘴,對着手下的人揮了揮手。
“嗚嗚……嗚嗚……”狂笑掙扎着,可惜,完全掙脫不開,嘴巴張着,也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
“老大,這,沒事吧。”
“有什麼事,人家業主都負責了。”保安隊長端着茶杯,一臉閒情逸致。
手下的保安想想,也是,隨之也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爲什麼保安人員提到小黑屋對狂笑帶了那麼一絲憐憫?這還要從當初建立這小黑屋開始說起。
這小黑屋也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當初建立的時候也得到過不少保安的反對,但有一次,也就兩年前吧,那時來了一行兇徒,衝着別墅就闖進來,幸好保安們身手都不錯,不然這裡面的住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那就是他們保安的失職了。
那時候,抓住兇徒,保安隊長當機立下,先好好折騰了那些兇徒,然後才報警。
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衝進別墅區,這些兇徒背後也肯定是有靠山,既然有靠山,就算進了局子也是安然無恙,而他們這些受傷的保安可就白受傷了。
也就是那一次,衆人對這保安隊長才是絕對的信服,確定了保安隊長的實質權力。
經過兩年的補充,小黑屋現在絕對是普通人的噩夢。
果然,不過五分鐘,小黑屋裡就傳來模糊的驚叫聲。
衆人笑了。
保安隊長仍舊安然的喝口茶,翻翻今天的報紙,似乎什麼都沒聽到。
狂笑被放出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原本進去的時候還是囂張野蠻的野美人,出來的時候卻是臉色慘白,雙目無神,甚至四肢不自覺的哆嗦。
“小妞,要是有下一次,可不是今天這麼輕的懲罰了。”保安閒閒的開口,直接把人往外一推,狂笑摔在了地上。
“你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另一個站在他旁邊的保安冷嗤。
“憐香惜玉,行啊,你去。我可記得你在小黑屋裡最興奮,怎麼?現在知道憐香惜玉了?”
“得,不和你說,我去找老大嘮嗑嘮嗑。”
“趕緊滾蛋。”
剛出別墅區的狂笑猛地停住身子,雙眼憤恨的盯着面前的別墅區。
只是轉瞬,她又興奮的眯起眼,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昨天玩的真爽。
低頭看向十個指甲,什麼都沒有,身上也沒什麼淤青,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真是讓人,讓人興奮哪。
舔了舔脣角,狂笑撥了撥凌亂的短髮。
正在這時,一直沒動靜的手機‘叮鈴鈴’的響起來,鈴聲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