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不打擾向少將了。”中將笑笑,也不介意向晚歌的冷淡。
看着這麼個人莫名其妙的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向晚歌皺了皺眉。
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就算有什麼接着就是。
向晚歌剛進家門,面對的就是葉陵君比平常更冷的冰臉。
“向晚歌。”低沉冰冷的嗓音喊着這個名字,無情冷厲。
監控那邊的人心裡忍不住激動,來了來了。
“向晚歌,這個,你自己看。”說完,扔了一個錄像帶給向晚歌,自己面無表情的回了書房。
向晚歌盯着地上的錄像帶,眼底帶着莫名的暗色,不過最終還是彎下身撿了起來。
在監視人不注意的時候,眼神似有若無的掃視了眼監控器的地方。
見到向晚歌撿起了錄像帶,並走到電視機前,他們知道,首相的計謀成功了,最起碼,在向晚歌老公那方面,很成功的在對方心裡種上了一個疙瘩,不然,剛纔冷漠疏離的男人是誰,還不就是向晚歌和他離心了。
向晚歌面無表情的看完了錄像帶,然後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這是怎麼了?”監控那邊的人疑惑。
“還能怎麼了,這是事情敗露心灰意冷了。”另一人很有經驗的接話。
“心理接受能力真差,還是少將呢?”
“說到底人家還是個女人,首相這一步高,真是高。”
“也是,太陽國的敵人永遠是敵人。”
兩人說着,又看向監控視頻。
“咦,人呢?”
“快調出來看看。”
兩人在看到向晚歌進了客房之後才鬆口氣,這是兩人分房睡的節奏。
錄像帶裡到底放的是什麼,其實也不算是很重要的東西,向晚歌從頭看到尾,裡面的人和她很像,同樣的,另一個和葉陵君也很像。
錄像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她’和陌生的男子,一部分是‘葉陵君’和陌生的女人。
有些東西,稍微一聯想就能猜個透徹。
能讓一國首相設計她的感情,她是不是該榮幸一下。
回到客房的向晚歌很快封鎖了客房,然後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監控設備才推開書房的門。
這間客房和主臥室,書房之間有一道暗門,爲的就是應付突發狀況,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從斷崖邊回來之後向晚歌就一直住在這裡,今天才算是對外界徹底公開這麼個住處,不然首相也發現不了這地方。
不過,他們能潛入進來,也算他們有本事,儘管是葉陵君有意放人進來的。
“你有什麼想法?”向晚歌神色淡淡,對眼前的事並沒多少關心,也沒爲剛纔葉陵君的態度有什麼不滿。
葉陵君是什麼樣,她向晚歌又是什麼樣,這兩年的相處沒有比他們自己更明白,太陽國這些人的計謀算起來都是小菜一碟,無關痛癢。
早在向晚歌進來之前葉陵君就透過隱形攝像頭看到了電視上的影像,他之前看到的只有向晚歌那個,沒想到後面還有自己的。
冷笑一聲,葉陵君上前,摸摸向晚歌的頭,又親了親,道:“將計就計。”
“你想做什麼?”既然葉陵君沒拆穿,向晚歌就知道他肯定要將計就計,就是不知道葉陵君要做什麼事。
“太陽國今天有人來和我談合作的事。”
“什麼合作?”能讓葉陵君也心動,想來這個合作不錯。
“石油。”
“太陽國找到了新的油田!”向晚歌是以確定的話說出來的。
葉陵君看着她,點頭:“他們可能以爲我會惱羞成怒,或者,給你來個下馬威,我過得好了,身爲女人,心裡的膈應更大,何況,我還是和你最討厭的太陽國合作。”
葉陵君這話說的簡單明瞭,但也一口說中了太陽國首相的心思。
僅憑之前那些就瞭解首相的真實目的,葉陵君,到底有多恐怖,這智慧,簡直不能讓人小覷。
“還真幼稚。”向晚歌冷嗤。
“也不算,若是他們的計謀真的成功,我們真會反目成仇。”
這種事情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因爲那麼點誤會逐漸釀成更大的誤會,然後不管是爲了發泄還是爲了利益,男人都會選擇合作那條路,何況,葉陵君本身給人的感覺就是雷厲風行的生意人,生意當然就沒有國界。
這計謀雖然不起眼了點,但真要成功,怕是真的能夠毀掉兩人。
石油這個事上,葉陵君只有利益,其他的什麼損失都沒有。
這也是太陽國人打的好算盤,給葉陵君一點甜頭,但既然這事被葉陵君知道了,到底誰纔是大頭可以拭目以待了。
畢竟目前爲止,也就只有太陽國自己知道油田的所在。
“這次事情我記下了。”向晚歌眯眼,新仇舊恨一起算。
第二天,太陽國首相就得到一份完備的報道,葉陵君和向晚歌反目成仇,向晚歌第二天就乘專機回了華夏,連招呼都沒打。
“很好。”坐在沙發上,首相愜意的抱了杯茶。能讓向晚歌不痛快,他心裡暢快:“和葉陵君的合作怎麼樣?”
“首長,一切都好。”
“不錯。到時候讓那什麼葉陵君看到吃不到,呵呵,這個事情好玩,誰讓對方是那向晚歌的丈夫呢,我就是看着不順眼。”向晚歌結婚了,這事首相前段時間才知道,既然知道了,送一份大禮還是要的。
首相秘書低眉順眼,心中嘲諷,那葉陵君怕是不知道,這次他不僅要丟了老婆,連事業也可能丟掉。
不過,這些他都不會關心,他關心的只是自己在首相心中的地位和即將到來的職位變動。
以他的資歷,似乎可以再升一級,到時候手中就會有實權。
眼熱的盯着首相的位置,小次郎只是看一眼就快速的低頭,沒有引起首相任何的懷疑。
是男人都是有野心的,小次郎當然也不例外。
日向一睜眼就見到昏迷前的那個不明人-獸在自己頭頂上方,閉上眼想再暈過去,可強烈的視線透視讓他心跳加速,怎麼也暈不過去。
小心翼翼的眯起一條縫,日向顫顫巍巍的再看過去。
咦,沒人?
眼睛再睜大些,還是沒有。
呼……
總算鬆口氣的日向直接倒在地上,大喘氣。
平復跳動的心跳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竟然還沒死?
坐起身,摸摸周身上下,他真的沒死。
哈……
日向笑起來。
喝!
被突然出現的人臉嚇住,日向反射性來了一句:“八嘎!”
“太陽國人!”那個蓬頭污面的猛地激動起來,然後,直接拎着日向就朝洞口走去。
感覺到野-人散發的殺意,日向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可越說,對方周身的殺氣越盛。等到他想起華夏人和太陽國人的夙願之後野-人已經帶着他出現在了洞口,下方,就是望不見底的懸崖。
“啊……啊……”日嚮明白什麼,努力的掙扎着,可惜,野-人沒有給他掙脫的機會,提起日向的領子,直接順手把人扔下了懸崖,只聽一陣陣‘啊,啊’的回聲迴盪在大山之間,久久不絕於耳。
可憐的日向,原本以爲撿回了一條命,沒想到還沒慶幸一會就被送到了閻王爺懷抱,也算他命該絕。
扔了日向以後,野人神思恍惚的看了眼山澗,然後低聲喃喃:也是時候該出去了。
接着就見這野人回山洞摸索出一些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動作利索,一點不像人類能夠做出的,原本****的身上也穿上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
向晚歌一回國整個人就在華夏消失了,消失的誰也找不到。與她同時消失的還有另外六個人,至少包括王大錘,在向晚歌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他也被捎帶了回來。
有些事情的發生不在計劃中,但不代表某些人不能將計就計,順應形勢,這樣,有些目的就能藏得更深,這纔是詭計中的王道。
被算計的人反過來算計算計的人。
陽市是一個小市,開車三個小時就能從這邊兜到那邊。
陽市一處還算繁華的市中心最近新開了一家中醫館,裡面加上服務人員只有七個,坐堂的是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冷漠女子,儘管長得柔弱,但有那麼六個人高馬大的男服務員,還真沒什麼人敢來惹事。
當然,這也是有人吃過教訓才讓其他人收斂了,別看人家人少,但要是打起架來絕對不落下乘。
這間中醫館名字很普通,回春館,除了這個名字和裡面充斥的藥味,還真沒人覺得這像一箇中醫館。
服務員都太年輕了,坐堂的又是個女孩子,誰敢來看病啊,最多就是抓抓藥,這還是民衆檢驗過藥是真的纔敢來買的。
這個回春館開了已經一個月了,幾乎每天都會成爲左鄰右舍討論的焦點,說的最多的無外乎就是:夭壽啊,一個女孩子和七個男孩子住在一起,這像什麼話。
因此每一次向晚歌出門都能感覺到那些鄰居意味不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