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瀾山陰沉個臉坐在辦公室內,一想到不久之前那個被破壞的實驗室,他的眼神就史無前例的暴躁。
“這次的實驗體都運回來了?”
“是的,安全運達。”
“很好。”御瀾山笑了,既然我的實驗室毀了,那麼,就用更大的生命來裴村吧。
反正,什麼人性,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以前還有個弟弟,現在他什麼都沒了,光腳的永遠不怕穿鞋的。
“老大,你說,上次那個搗毀實驗室的人不會過來吧。”
“嗯?”御瀾山威脅的看向手下。
“我是說笑的,說笑的。”
“下去。”
“是。”
退下之後手下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老大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總感覺要出事。
御瀾山是個瘋子,而且是什麼都敢想敢做的瘋子。
現在他的腦海就在想開發大腦的實驗。
只要把人的大腦全部開發了,順便移植一份弟弟的記憶,那麼,他的弟弟就還在。
越是想,御瀾山臉上的表情越是詭異。
若是有人在這裡,肯定要嚇得面無人色,實在是現在的御瀾山太恐怖了。
這人,已經明顯腦子不正常了。
以前或者說還是個介於神經病和正常人之間,現在,就是個徹底的神經病,放任下去,絕對不是個好結果。
當然,救治什麼的根本想都別想,這可是個高智商高殺傷力的神經病,那簡直比一個核武器還要兇殘。
這人一旦禍害起來,真正是血流成河,人間慘劇,特別是這種手上還有實力的。
唯一之途,只有抹殺。
清冷寂靜的實驗室內,盧文清原本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整個人從睜眼的那一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手指一抖,衣袖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落下一塊刀片,快速的切割着綁着自己的繩索,很快,整個人站了起來,鬆鬆筋骨。
這是一個單人的小間,裡面什麼都沒有,門也是鐵製的,看上去異常牢固。
盧文清邪魅的勾起脣角,原本清清秀秀的面孔因爲這個笑容帶了一抹邪惡的霸道感。
右手扶着下巴,盯着面前的鐵門,大手直接抓了上去。
微微使力,鐵門扭曲了起來,伴隨着鐵門的扭曲,剩下的是傳遍整個實驗室的警報聲。
“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有人潛進來搗亂。”
“誰。”
“不清楚。”
所有的攝像頭都被破壞,派出去的人也有去無回。
沒人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特別是這些事情只發生在短短三分鐘之內。
簡直不能想象。
“老大,你還是先離開吧。”眼看着形勢越發嚴厲,手下趕緊催促着御瀾山離開。
“你們說,這次來的是不是上次毀了我實驗室的人。”御瀾山靜止不動,微微眯起的眼睛閃着詭異的瘋狂。
“這,不知道。”
“那就去見見。”說完,邁過手下,直接朝最喧鬧的地方走去。
“老大,老大……”身後跟着勸說失敗的手下。
盧文清抹着手上的血跡,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端着手槍對準他的實驗室人員。
“開槍啊,開啊。”臉上掛着詭異的笑,盧文清一步一步朝前走,完全無視那些人打過來的子彈。
子彈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一樣,連一點傷痕都造成不了。
因着身後血紅的映照,這樣的人就像是從地獄踩着上來的。
拿着手槍的實驗室人員心底膽寒,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既然你們不敢動手,那麼就我來吧。”說着,雙手翻飛,砰砰聲不絕於耳。
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
御瀾山過來的時候整個實驗室已經被盧文清的瘋狂殺的差不多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御瀾山瞳孔一縮,不由得想起一個傳說,一個和天醫同樣並列的傳說——邪惡人。
“你就是這裡的主管?”盧文清見御瀾山過來,勾了脣角不清不淡的開口,身子靠在牆壁上,就像是在悠閒的休閒場所一樣,如果忽視他身後堆積起來的屍體,真的不能想象,這個人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我是御瀾山,你就是邪惡人吧。”御瀾山想通了來人的身份突然興奮起來。
這可是最好的實驗體啊,要是得到。
盧文清當然感受到了御瀾山眼中的火熱,但,這人是不是太理所應當了。
“不錯,我是邪惡人。”
“那麼,今天來了就不要走了。”舔了舔脣畔,御瀾山覺得他飢-渴了。
“可以啊,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說着,盧文清邁開了步子,走到御瀾山面前。
盧文清的身高比御瀾山還要高,這個時候兩人站在一起,盧文清完全是在俯視。
“老大……”御瀾山的那些手下見此情況有些擔憂。
御瀾山伸出手製止了手下的動作。
“不錯,很有膽量。”邪惡人邪魅的挑高眉,頗有興趣的看着他:“敢和天醫叫板的,果然是有些魄力。”
“什麼意思。”御瀾山心中一動。
“字面上的意思。不過,天醫放過你,想來個一網兜,可我沒那麼好心。”說着,盧文清快速動手。
他的目的,今天這裡的人必須死,而且,一個不留。
所有見過他的人沒幾個可以活着,除了那一個。
想到那女人,盧文清笑的更加邪魅,果然,這世上也就那女人最有趣。
和他玩?
那就陪着一起,大家就當過家家了。
而且……
居高臨下的看着躲開自己一擊的御瀾山,這人,自己着實看不上眼,怎麼就讓那女人這麼頭疼呢?真是想不通。
不過,管那女人有什麼計劃,他碰到了就是他的獵物。
想着,在御瀾山避開第一擊的時候又快速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雙手翻轉間也快速出現一把手槍,直接乾脆利落的對準御瀾山的心臟。
御瀾山完全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直到對方動手後想要避開卻避無可避。
“你……”
“不要跟我說什麼公平對抗,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公平兩個字。”吹了吹槍口,盧文清鄙視的看着他。
“老大!”御瀾山手下的人快速跑過來。
“嘖嘖,都是來送死的麼?那我就當優惠促銷了。”又是一陣槍響,槍響過後滿室皆靜。
盧文清踩着步伐,噠噠噠的腳步聲異常的清晰。
轉了一小圈,他又回到了御瀾山的屍體旁。
“嘖嘖,死相真醜!”說完,對着御瀾山的屍首又開了五槍。
“你!”御瀾山瞪大眼。
“真以爲我不知道你還沒死麼,演技真爛。”呸了一口,盧文清奕奕然的朝實驗室大門走去。
身後,所有人都死了,那些逃離的人也被向晚歌的人抓了個正着。
可能御瀾山到死都沒明白自己設計的好好的,爲什麼全部不一樣了。
其實不是不一樣,只是不需要了。
向晚歌看着那個從實驗室大門走出來的年輕人,冰冷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走過去:“好久不見。”
“是挺久不見的。”當年他的覺醒還有眼前女人的功勞呢。
盧文清冷哼一聲:“御瀾山我幫你解決了,說吧,你還有什麼事做不來的,我幫你做。”
向晚歌看了眼:“神經病。”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滾!”
“滾就滾,你以爲我想見你啊,哼!”傲嬌的揚了揚下巴,可下一秒,原本邪魅霸氣的男人突然暈倒在地。
“來人吧。”
“老大。”
“把人擡回去。”
六人相視一眼:“是。”
至於後面的,反正這個實驗室也算是被團滅,知道御瀾山死了就行,後續有專門人員會過來處理。
人-獸先生剛知道這裡有個實驗室就順道趕了過來,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直到身影消失,人-獸先生都沒從回憶中走出來。
這麼多年,她,還好麼?
看着軍方的人介入,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本來想追着那個女孩去的,可最終,他還是想回家,想家裡的那個人。
房間內,孤狼六人死死盯着向晚歌。
“老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王大錘一臉嚴肅。
“對!”其他幾人應和。
他們從不知道,自家老大竟然和邪惡人認識,而且看樣子還交情不淺。
那麼一開始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老大一副我不認識那傢伙的樣子。
還好自在的讓他們監控,說什麼有問題。
屁個問題,一開始就知根知底當然知道有問題。
他們覺得,他們幼小的心靈被向晚歌生生的破壞了。
哦,心好痛。
“沒什麼好說的。”向晚歌瞥一眼衆人,端着杯茶靜靜的品茗。
嗯,還不錯。
衆人額角抽搐。
“那御瀾山呢。”那個邪惡人一出手就滅了御瀾山,這麼簡單?
真要這麼簡單他們早這樣幹了。
不對,這個也不是,既然向晚歌認識人家,看人家樣子也是挺忌憚他,爲毛老大這麼多年都沒搞定御瀾山。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
他們覺得,他們有必要把這些問題搞明白了。
面對幾人憤怒加好奇的目光,向晚歌閒閒道:“總該讓御瀾山給我們留點剩餘價值。”
“什麼意思?”
幾人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