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你們剛纔遇見的那樣。”李媽倒是不藏着掖着,把趙倩和他們家的恩怨說了出來,不然也不好解釋趙倩爲什麼會對付阿寧。
在這方面,確實是他們理虧,不然趙倩也不會找阿寧的麻煩。
李媽解釋完之後看向劉忻,在她看來,劉忻應該是他們中比較有話語權的,反正她是直接忽視了之前劉忻喊向晚歌師傅那件事。
小丫頭看着比劉忻還年輕,怎麼可能是師傅,絕對是她老了,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阿寧從剛纔開始就一直窩在劉忻懷裡動也不動,身上回來之後簡單的披了一件衣服,此刻雙手緊緊抓住劉忻的衣服,身子還有些顫抖。
剛纔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下意識的就想找尋最安全的地方,而劉忻懷裡就是最安全的。
本來就是失憶的人,對很多事情都抱持着最大的不安,又發生了剛纔那種事,阿寧的表現已經算是好的。
劉忻一邊輕拍着柳眉的背,一邊看向向晚歌。
聽完了解釋,向晚歌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以前就見過很多極品女人,現在看來,這還有更極品的。
對於李家,向晚歌也算是有那麼點好感,這一家人都是通情達理的。
“之前柳眉拜託你們照顧了,等會我們會帶她回去。”停頓了下,向晚歌繼續道:“你們的事我們幫忙處理,也算是回報你們照顧柳眉的報酬。”說完,向晚歌朝劉忻點點頭,劉忻站了起來。
“我們先走了,等柳眉醒來後還會親自過來道謝。”這個地方醫療水平不怎麼好,向晚歌準備回去給柳眉做個腦部精密檢查。
失憶這種事可大可小,腦子可是個神奇的存在,即使研究了這麼多年,向晚歌也沒把握已經徹底掌握腦科。
“不準走!”李慶庭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你還有事?”
“阿寧……”
“很抱歉打斷你的話,她不是什麼阿寧,她有名字,叫柳眉。雖然我很感謝你們救了柳眉,但不代表你們想什麼我們就能答應。”向晚歌這話可一點不客氣。
李慶庭對柳眉抱什麼態度她還是看得見的。
兩個都是自己徒弟,不必要的爛桃花還是不要沾惹的好。
“慶庭!”李媽出聲。
李慶庭垂下頭。
見李家人不阻攔,向晚歌率先離開。
“媽……”人走之後李慶庭抱着頭蹲在地上,煩躁的扒了扒頭髮。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而且還是一見鍾情,怎麼也接受不了是這麼個結果。
“唉……”李媽嘆口氣:“兒子,你自己也清楚吧,剛纔阿寧依賴的樣子。這麼幾天,就算是阿寧失憶也沒有對你表現出多喜歡。放棄吧。”
雖然可惜阿寧不能成爲他們的媳婦,但他們還想得開。
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樣費盡心機都不是。
他們也不想像有些家庭爲兒子買什麼媳婦,他們還沒到那地步,而且那種事也是觸犯社會底線的,他們兒子還沒淪落到那程度。
“好了,準備準備,我們搬家。”一直沉默的李爸站起身,丟下一句直接回了房間。
李慶庭和李媽相視一眼,又嘆了口氣。
就算人家說要幫助他們,但,這村子卻是真的住不下了,村長和村民的做法太膈應人,他們還沒大方到隨便就能原諒的地步。
幾人想不到的是,在潛意識裡,他們都相信向晚歌等人的能力。
把劉忻帶到軍區總院後向晚歌對她進行了細緻的檢查,最終檢查結果出來後向晚歌鬆了口氣。
“沒事,只是短暫性失憶,可能是落水的時候壓迫了腦部神經。”沒有淤血,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聽了這話,劉忻鬆了口氣。
“你把房間關上,我鍼灸一下就好。”
劉希聽話的去關門。
向晚歌拿出自己的鍼灸設備,先前之所以沒敢動手主要還是因爲傷處在腦部,要是其他地方,向晚歌很確定怎麼下手。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把握,只是想更確定。
腦部太神秘,神秘到稍微一點錯誤就能導致病人出現大問題。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藉口,主要還是因爲向晚歌在救下柳眉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一個絕對不該出現的東西。
這幾天,向晚歌一直在查這件事,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既然沒線索,那麼,就直接暴露出來,所以今天,向晚歌毫不猶豫的準備救治。
拿着銀針,向晚歌臉上帶着一絲迷茫,不過很快被堅定取代。
從走進軍營到如今,她身上的責任都是那麼清晰明朗。
不管是誰,即使是身邊的人,也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大義滅親她從來不屑去做,但不代表能夠容忍。
最好她什麼都沒做。
迷了眯眼,向晚歌神情嚴肅的開始下針。
劉忻緊張在坐在一邊,看着向晚歌一下一下的把針紮在柳眉的腦門。
半小時過去,向晚歌收針,原本緊閉着雙眼的柳眉緩緩睜開雙眸。
“師妹!”
“師……兄……”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能喊出師兄,能認識人,應該是好了吧。劉忻迫切的轉頭看向向晚歌,向晚歌點頭,劉忻頓時露出狂喜的表情。
“師傅……”
“你現在身子弱,多休息。”向晚歌沒多話,說完之後就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師傅怎麼了?”說了幾句話,柳眉開口順溜多了,見向晚歌離開,不禁有些疑惑。
“沒事,你這幾天失憶了知不知道,師傅忙着診斷,可能勞累了點。”劉忻解釋。
“嗯。”柳眉低下頭,遮蓋住眼中所有的思緒:“對了,到底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是坐船旅遊來着。”
“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你當是發生船難,後來被人救起來,我們前幾天才找到你,不過那時候你失憶了。”劉忻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柳眉。
“這樣啊,那我出院肯定要去好好謝謝人家。”
“嗯。”劉忻摸摸柳眉的頭:“想吃什麼,我等會回去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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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想吃,你陪我坐一會。”
“好。”
病房內兩人相依相偎,如同劫難後的相濡以沫。
軍區總院的副院長辦公室,向晚歌端坐在桌案前,拿起桌上的資料還有一些光盤。
“就這些?”
“是的,根據觀察,沒什麼特別。”站在向晚歌對面的是個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中年醫生,面無表情,放在人堆裡都沒什麼人注意。
“好,我知道了,你下午吧。”
“是。”
“沒問題麼?”敲着桌面,向晚歌勾脣一笑。
她的直覺告訴她,絕對有問題。
看來,抽時間她要去五豐醫院看看。自從當年離開,她就再沒去過,不知道當年的新任院長現在怎麼樣了呢?
冷笑一聲,向晚歌站起身,脫下身上的白大褂,離開了醫院。
隨着向晚歌的離開,有人快速朝柳眉病房走去。聽到門外的動靜,柳眉猛地睜眼,然後看了眼在椅子上睡得香甜的劉忻,這才穿上鞋下了病牀。
咔擦……
門外,站着一個非常陌生的男人。
兩人見周圍沒人注意,快速的朝樓層的偏僻處走去。
與此同時,監視她的人很快不動聲色的報告給了向晚歌,不動的人動了,沒什麼特別的人特別了。
驅車回家的向晚歌笑了。
貓捉老鼠,一般都是慢慢的戲耍,柳眉,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說着,雙手死死握緊方向盤。
軍區內,最嚴密的控制通訊室,向晚歌飛快的下達幾個命令,然後看向站在身後陰影處的人:“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當年的人死的都差不多,很難查出真相。不過,還是有那麼些蛛絲馬跡,但還需要時間。”
“好,事情就交給你了,辛苦了。”
“不辛苦。”那人恭敬的敬了個軍禮。
“這次完成之後我會給你放大假。”
“謝謝老大。”
“說謝還太早。”
“是,保證完成任務。”
“你出去吧,記住,別讓人發現了。”
“老大盡管放心,你的易容術可沒那麼容易被人識破。”
“那也要小心,要知道,敵人很狡猾。”
“是。”正色了態度,那人嚴肅道。
“下去吧。”
“是。”
把人送走,通訊室內再次剩下向晚歌一個人,想了想,向晚歌撥了葉陵君的電話。
“晚歌……”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向晚歌身子一麻。該死,這嗓音該死的誘惑。
“明天,重遊故地,怎麼樣?”
“哪裡?”
“A市。”
“好。”
“掛了。”
“注意身體。”
“好。”
掛上電話,向晚歌的心情這纔好了很多。
看看時間,剛過中飯沒多久,還早,可以去看看那羣新兵訓練成果。
新兵們算是熟悉了教官偷懶的行爲,所以,這一天在訓練場上看到教官,他們都覺得是不是眼花了,但眼花之後又統一打了個冷噤。
畢竟,教官第一次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誰也不想犯在教官手上,那簡直是在找死。
剛開始因爲無知可能敢隨意調侃,甚至嫌棄看不起,經過這段日子,誰還敢湊上去找虐啊,借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