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既然向晚歌找了過來,柳家偉這會也能大概猜到柳眉的事她是知道了。
當初做那事的時候就做好了被向晚歌找來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深吸口氣,感覺手腳不那麼痠軟後,柳家偉面色開始冷靜下來。
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仇恨的瞪着向晚歌,要不是雙方實力太懸殊,向晚歌毫不懷疑這男人會撲上來。
“眼神不錯。”
“向晚歌,當初是你害了袁華吧。“”
“你這麼認爲?”
“難道不是?”
“你認爲什麼就是什麼吧,要是我猜的沒錯,你找了柳眉,也對她說了身世吧。”
柳家偉沒出聲。
“你和聰明,而且,知道把話題轉移。說實在的,當初我對你還有那麼點好感,現在,我決定對你壓制到底。”
“呵,說的倒是好聽,你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放過我吧。”
“你若是這樣認爲就這樣認爲好了。”點點頭:“倒是我真的好奇,到底是誰告訴你袁華是我害的?”
“哼,做了還想抵賴不成。”
“你貌似搞錯了,是我做的或者不是我做的我都無所謂,我只是好奇一下。或者你覺得被徒弟背叛是一件很悲痛的事,但在我這裡,因爲從沒想過他們不會背叛自己,所以從未相信過,所以……”向晚歌盯着柳家偉一字一句道:“就沒有所謂的背叛之說。”
“向晚歌,你夠冷血!”
“我承認。”
“好了,談話到此結束,很好奇你後面是誰,所以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說着,在柳家偉反抗之前直接動手。
拔出銀針,冷冷一笑。
這個人,演戲功夫更上一層樓了。
還有柳眉,就算被瞞騙的又怎麼樣,她的字典裡從沒有背叛之後被原諒。
選擇了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以後明白過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這是向晚歌,冷血到冷清冷漠。
若說這世上真有誰讓她沒有任何懷疑的,只有葉陵君一人。就是三個孩子都沒這個殊榮。
弄暈了柳家偉之後向晚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五豐醫院,後續會有專門人員悄無聲息的把柳家偉帶走。
剛從離家回去的柳眉想到什麼,打電話準備報個平安,可打了很久對方都沒接通。
“怎麼了?”劉忻放下一杯橙汁看着柳眉。
“沒什麼。”放下電話,拿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這次多虧了師傅,也不知道師傅有沒有時間,我們很久沒有和師傅一起吃飯了。”
“唔,師傅在忙吧。你知道的,師傅一直在軍區有任職。”劉忻沒什麼警覺的道。
“師傅地位越來越高了。”
“是啊。”劉忻點頭。
站的越高跌的越狠。
柳眉拽進拳頭,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自己親自做的親子鑑定還在抽屜裡,柳家偉,確實是自己的父親,而且當年是向晚歌阻止自己和父親見面。到底什麼原因,柳眉不得不往深處想。
“師傅,不要怪我。“
”柳眉,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今晚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我來吧,你都累了。“
”好。“柳眉也不爭辯。
黑暗的房間內,柳家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對面就坐着向晚歌。
柳家偉的頭半低着,眼睛好像閉着,不過很快就迷茫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向晚歌。
“你是誰,來自哪裡?”平靜的聲音沒有任何語調,但奇異的引起柳家偉的注意,甚至聽在了心裡。
“我叫柳家偉,來自A市一個偏遠農村。”
“你有哪些家庭成員,你最愛的事誰?”
“我現在只有一個女兒,最愛的是我自己。”
呵……
密室內傳出一個嘲諷的笑聲,向晚歌只是看一眼對方立馬畢聲。
“爲什麼告訴你女兒她的身世?”
“老闆要告訴的。”
”你的老闆是誰?“
”我老闆是誰?”
“你老闆是誰?!”
“我老闆是李蘭新。”
啪!
一支筆掉下,密室內寂靜的詭異。
“李,蘭新,是麼?”向晚歌詭異的念着這個名字,真是好久好久沒聽說了。
何況,他害的自己差點死亡也是不爭的事實。
那麼,這次,不管你是人是鬼,就由我來親自解決吧。
乍一聽李蘭新向晚歌很詫異,那個死了多時的人竟然再次出現,不管是誰都免不了震驚,但震驚過後,向晚歌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的內奸還是沒有清理徹底,不然,那個李蘭新怎麼就來了個釜底抽薪。
對於柳家偉的話向晚歌深信不疑,這個男人意志力並不怎麼強,並不敢騙她。竟然說了李蘭新,李蘭新也親自接觸他並告訴他真名,看來也是想讓向晚歌知道他的存在。
所有的較量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把人解決了。”
“向少將,不再留一段時間?”
向晚歌看對方一眼,對方趕緊閉嘴。
他是臨時徵調過來的,上面早就吩咐了聽從命令服從指揮,但從自己的情報上得知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先生是向少將徒弟的親爹,就這樣解決了,要是那徒弟知道?
不過這些年頭全都在向晚歌冰冷無情的目光下消失。
自己是軍人,暗地裡見了多少腌臢事,這時候竟然起了善心,真是……
向晚歌也不計較這個人的多嘴,丟下話之後直接離開,葉陵君還在家裡等着她,兩人可是越好今晚再到當初的那個電影院看場電影的。
盧慶豐想了很多,最終還是忍不住請了假,在醫院內到處轉悠,可惜,始終都沒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等到太陽下山,醫院下班,終於苦澀的笑了笑,然後離開了醫院。
有時候,不是自己的永遠不是。
接下來幾天柳眉每天都會給柳家偉打電話,可電話內始終都是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五天之後,柳眉終於忍不住,瞞着劉忻,自己坐了飛機飛往A市,然後去了五豐醫院。
“什麼?”聽着醫院內人員的話,柳眉臉色難看起來。
“院長已經很多天沒出現過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護士很認真的解釋,她曾經見過柳眉,知道她是院長的女兒,所以也沒瞞着什麼。
“那你們知道他最後去了什麼地方。”
小護士搖搖頭:“不知道,那天院長來上班了,後來就沒再見過,也沒發現院長離開。柳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監控。”
“帶我去監控室。”
“這邊請。”
看過監控的柳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臉部藏在陰影裡,誰都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向晚歌!
柳眉要是剛纔沒看錯,她在監控裡看到了向晚歌,雖然向晚歌最後出去的時候什麼都沒走,但柳眉就是認爲,柳家偉的失蹤絕對和向晚歌有關。
“柳小姐……”
“抱歉,我先回去了。”
“哦,柳小姐放寬心,院長肯定沒事的。”
“謝謝。”
多餘的廢話柳眉不想多說,離開監控室,離開了醫院。
酒店內,柳眉想了一晚上,最後終於拿起電話撥通一個非常陌生的號碼:“我想過了,這事我幫你們。不過,明天就動手。”
“好。”對方回答的相當爽快。
掛上電話,柳眉冷冷的笑着:“師傅,這是你逼我的。”
隱秘的監控內,向晚歌聽着截取到的信息,面上的冰冷更甚,就連站在她身後三米遠的黑衣人都能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柳眉,這是你自找的。”柳眉的一通電話徹底斷了向晚歌和她最後的一點師徒情,以後,就是敵人。
當初她救了柳眉,生產時柳眉又救了她,大家各不相欠,當年的收留,就當她向晚歌發善心做善事,可惜,養了頭白眼狼。
“吩咐下去,京都戒備,暗地裡跟緊柳眉的行動。”
“是。”
“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這一出大戲也唱不精彩。
密室內很安靜,所有人看向向晚歌。
這次行動被命名爲‘死亡的讚歌’,意思就是原本死亡的人再次復生,唱起了報復的旋律。
報復?
這是什麼鬼東西?
身爲軍人,殺的人那麼多真要怕報復就老老實實回家娶老婆帶孩子,哪裡還會走到如今尖刀般的軍旅生涯。
“回去了?”見消失了半天的向晚歌回來,葉陵君做好了飯菜等到餐桌邊。
“是,回去了。”
“不要傷心,還有我。”
“沒有傷心,他們不值得。”
“恩。”
“君,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冷血無情?”所有人都說過她冷血無情,可向晚歌突然想從葉陵君嘴裡聽到真相。
“傻,你要是冷血,只能是他們逼得你冷血。我家晚歌最是恩怨分明。”
“恩。”
“吃飯吧,再等下去就涼了。”
“好。”
京都某處豪華的別墅內,李蘭新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是收集到的有關柳眉和劉忻的資料。
“老闆,這個柳眉行不行啊?”
“身爲向晚歌的徒弟,你說呢?”
“不就是醫術上的教導麼。”
“呵,可別小看了這醫術,也別小看了那丫頭在軍區總院的身份。我們要做的事還真只能靠她。”
“呵呵,還是老闆英明,我現在已經期待明天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