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密林漆黑一片,向輓歌窩在葉陵君懷裡冷冷的看着邊上的狂笑。
這是個千金小姐,但卻是黑-道千金,從她的談話和舉止能夠看出這是個任性到極致的主。
這樣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很難更改。
所以,惹到她向輓歌的,她絕不手軟。
這樣想着,向輓歌嘴角勾了勾,眼神瞥了眼顧鄂,那個人,也跑不了。
敢給她向輓歌添堵,她會讓她明白爲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夜色寂靜,偶爾的蟲鳴淹沒在瘋狂的大笑中。
“顧鄂,你很不錯。”狂笑喝着手中的酒,滿意的拍着顧鄂的肩膀。
“狂小姐也很厲害,竟然單槍匹馬闖入正在交易的毒販團伙。”
“我那是誤打誤撞,順便幫軍隊清理了垃圾。你不知道,那些軍人看我的眼神可非常崇拜。”比手畫腳着,一邊說着,狂笑的眼神還一邊往葉陵君這邊看。只可惜,葉陵君的目光都在向晚歌身上。
注意到的狂笑眼皮一垂,一道厲茫一閃而過。
“可不是,連軍人都崇拜狂小姐。”顧鄂緊趕着讚美。
巴楚在一邊不屑的冷嗤,對於狂笑的說法,他抱很大的懷疑。
狂笑是誰?任性的黑-道千金,雖然有幾分本事,可讓軍隊崇拜?
呵,真要這樣,他就要開始懷疑軍隊的本事了。
可親眼見過軍隊本事的巴楚可不會懷疑,那麼,值得懷疑的就只有狂笑本人。
軍隊臨時營帳
“連長,之前那女人神經病吧。”小兵憤憤的擦着槍,臉上帶着不甘。要不是看對方是女人,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見過極品的,沒見過那麼極品的。
“神經病?那可擡舉了。”
“連長?”小兵震驚了,這可是第一次聽連長這麼毒舌。
“好了,早點休息,沒必要爲那種人生氣。”
“是。”嘴裡答應着,小兵心裡卻在嘀咕:不生氣?怎麼可能。
他們之前明明都要逮捕罪犯了,結果不知道哪裡跑來一羣人,一來就搶了他們的位置不說,還到處瞎指揮,害的那些罪犯差點逃了,幸虧最後解決了,不然還不得怎麼鬱悶。
後面的幾天一行人相安無事,當然,除了時不時想要吸引葉陵君注意的狂笑。
這女人還真敢,什麼招數都使,剛接觸的時候也只是眼神勾引,後面竟然脫盡了衣服,真是不知羞恥,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除了葉陵君可還是有另外三個大男人,更別說還有向晚歌這個正牌。
說沒腦子都是擡舉她了。
至於向晚歌,每次見了她權當無視,這樣的人,太在意她會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好在這天一行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顧鄂這地方易守難攻,看了一圈向晚歌就沒再多看。
“這裡就是你要的貨,可是新出來的。”顧鄂帶着一行人先去看了葉陵君的貨,指着那小山一樣的東西滿臉驕傲。
“嗯,合約拿來吧。”葉陵君只是看一眼就點點頭。
反正這批賭石他來不來看都一樣,來了就是一勞永逸的解決賭石被劫以及……
眉頭微微皺起,那個狂笑……
“別,好不容易來一趟,多玩幾天也不錯,我們這裡的風景可不是吹的。”一聽葉陵君要走顧鄂哪裡肯,這人好不容易過來,不帶點什麼回去可虧了他的安排。
想着,顧鄂笑意盈盈的看向狂笑:“狂小姐,你看,這裡的風景實在不錯,要不要我安排一下,你和安廉一起出去逛逛?”
“顧鄂!”葉陵君壓着嗓音,這種狀態代表他非常生氣。
向晚歌也看向他,眼神陰沉。
巴楚收起了一貫的玩笑神情,渾身散發着冷厲的氣息。
之前他們可以當顧鄂的話是開玩笑,睜隻眼閉隻眼,但現在……
看着越來越肆無忌憚的他,幾人都沒了好態度。
“這裡是我的地盤!”顧鄂只是閒閒看了幾人一眼,接着又熱情的和狂笑說笑。
向晚歌三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葉陵君眉頭高高皺起,臉上已經不悅到了極致。
他們的關係雖好,但顧鄂這樣做,已經斷了葉陵君後續想要合作的心思。
他看了眼向晚歌,沉默的拉着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外走。
這幾天,他已經給了顧鄂機會,但現在……
他葉陵君不是任由別人搓圓捏扁的,儘管這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出了外面,葉陵君停下步子。
“對不起……”
向晚歌搖頭,這不是葉陵君的錯。
“我們明天就離開吧。”向晚歌道。
葉陵君看着她,毫不猶豫:“好。”
“你答應的是不是太快了,別忘了,顧鄂手裡可有你一堆的貨。”越是相處,向晚歌越是覺得葉陵君對她真的沒有底線,基本上她說什麼就什麼,現在連生意都放棄。
不由得,眼眶有些發熱。
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遇到除了母親以外毫無緣由寵着她的人。
“貨不重要。”賭石這塊雖然利潤大,但卻不是他看中的,可以說,這個世界很多都不是他看中的,生意,同樣。
而現在……
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心裡暖暖的,他知道,他已經有了看中的。
賭石小山旁,顧鄂收起了剛纔在葉陵君他們面前的不正經,神色嚴肅的看着狂笑:“狂笑,安廉我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背叛他,不然,儘管你爹是東三角黑-道王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什麼意思!”狂笑面色一寒。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好好想清楚了,安廉,不是你以前玩的那種男人,看上你,只不過是你的身份。”
“顧鄂,你別太過分!”
“過分?難道你來西南不是因爲狂奔得罪了某些人?我過分?好啊,慢走不送!”
“你!”
“別忘了你的身份!”冷哼一聲,顧鄂跟着離開,留下狂笑一個人。
“啊!”被顧鄂刺激了的狂笑氣憤的大喊大叫,心裡滿是不甘和憤怒。
可,就像顧鄂說的,她現在寄人籬下。
不過,很快,很快她就能回去。
終於平息下來的狂笑殘忍的笑着:“顧鄂,永遠不要威脅我,否則……呵呵,安廉是麼,既然你這麼在意他,那麼把你們一起毀了,都毀了,哈哈,哈哈哈……”
笑到後來,狂笑的笑聲已經扭曲到滲人的地步,可惜,顧鄂聽不到,他也看不到,因爲他一出去就聽說葉陵君帶着向晚歌要離開。
匆匆趕過去,就看到葉陵君和李蘭新說什麼。
“安廉……”
葉陵君回頭,只是看一眼繼續和李蘭新交談。
顧鄂眉頭微微皺了皺,知道是自己剛纔的態度不好,但……
看了眼他旁邊的向晚歌,顧鄂眼神沉了沉。
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讓葉陵君離了向晚歌,那女人,他一點都不看好。
“顧鄂。”巴楚冷聲喊道。
“巴楚。”皺了皺眉,顧鄂看向他。
巴楚站起身,上下打量了眼顧鄂,然後冷嗤:“不管你爲什麼要分開輓歌和他,但有一句話我不得不告訴你,除非輓歌想走,不然,你要是敢動他們,別怪我不客氣。”
西南地下王可不是說說的。
即使現在在對方地面上,但也不代表他毫無反擊之力。
這麼正式的在顧鄂面前提醒,只是不想大家都難看。
“我的事不用你管。”
“別,你可別自作多情,我管的可不是你的事。”
“真想不到,堂堂西南地下王竟然喜歡那樣的女人。”
“怎麼?有意見?”
“把他們分開不是更好,這樣你可以趁虛而入。”
巴楚沒說話,繞着顧鄂轉了一圈:“嘖嘖,以前聽說顧鄂是條漢子,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傳言和現實一般都不太一樣。”
“確實,我今天見識了。”
“巴楚,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
“這事我偏就管了。”
“好,那咱們走着瞧。”憤恨的扔下這句話,顧鄂上前幾步走到葉陵君面前:“聽小弟們說,你明天要走?“
葉陵君頭也不回,只是簡單的回了個單音。
“爲什麼!”
這次葉陵君倒是回了頭,認認真真的看了眼顧鄂。
“就因爲那個女人?”顧鄂指着旁邊的向晚歌,神情激動。
“顧鄂,你越界了。”
“安廉,這個女人能給你帶來什麼?什麼都帶不來!”
葉陵君皺眉,沒說話。
“安廉,聽我的,狂笑是個很好的選擇。葉氏集團的事我聽說了,那是葉家不好,只要你娶了狂笑,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而且葉家也不會找你麻煩。”
“顧鄂,你夠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聽着顧鄂越來越難聽的話,葉陵君終於變了神色。
“安廉!”
“輓歌,我們走吧。”對顧鄂,他是徹底失望了。
“嗯。”從始至終,向晚歌都沒插話,不過聽到顧鄂這話也是恍然,葉氏集團?
不過,打着爲別人好的旗號強迫別人怎麼樣,特別還是婚姻大事,這事她可不敢苟同。
“誰都不許走!”顧鄂怒吼着,隨着他的出聲,他手下的人迅速把四人圍起來。
(和諧和諧,好多和諧字,紫淺在努力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