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芊芊再一次被囚禁了起來。
好不容易纔剛緩和的氛圍再一次變得凝重。季紹風斜着身子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任憑醫生在他的手上操作着。
“她睡着了?”看到吳媽從上面下來,季紹風微微眯了眼睛。
被強行灌了鎮靜藥,她不睡都難。
“睡了,少爺,你們兩個怎麼會?”吳媽的聲音很微弱……這兩個人真的是命中的剋星,明明纔剛緩和沒幾天,現在又開始鬧矛盾,而且許小姐是個病人啊,他怎麼會對一個病人那麼狠,竟然給她吃鎮靜藥!
“閉嘴!”懶得再聽下去,季紹風皺着眉頭低吼。
他一低吼,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刺激到了手上的傷口,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peter剛出去打了電話,現在才恭敬地走到季紹風的面前,神色有些凝重,“今天晚上許小姐的叫聲引來了幾個媒體的注意,那些記者拍到你的臉了!”
本來事情已經安排得天衣無縫,要不是許芊芊突然來這麼一出,事情絕對不可能鬧到這個地步。
“查出是誰把許天威推下去的沒有?”他們剛到,許天威就當着他的面跳了下去,不用查他也能夠猜到是誰,那麼有心機而且思慮還那麼周全的人除了段年瑾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這一回,他真是被段年瑾玩得不輕。
從來不服輸的他都覺得這一招段年瑾玩得漂亮。
“段年瑾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因爲那個時候他正在他未婚妻那裡過夜!”peter將所有調查出來的資料都說了一遍。
低聲笑着,季紹風冷冷地站起來,未受傷的那隻手用力地敲擊着桌面,聲音很刺耳,帶着難以發泄的怒氣。“段年瑾早就挖了一個坑讓我跳,從裝監控開始,他就已經布好了局!”
裝監視,被發現,他發怒,趕走她,甚至收留她……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段年瑾的算計之中。
原來,前面的都只是一個過程,他要的,只是讓他季紹風背上殺人的罪名。
那麼說來,明家那些人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難道就這麼等待下去,段年瑾必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還能怎麼做?我倒要看看他段年瑾能夠玩出什麼把戲!”季紹風嘴角冷冷扯着,臉上沒有遇事時的驚慌,那麼淡定,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那個被人算計的主角一樣。
“那許小姐呢?”總拿鎮靜藥讓她安靜也不是辦法。
季紹風深邃的眼睛掃過樓上她的房間,突然抿了脣,眼色深得厲害。她果然是他無法解的蠱,對別人,他可以運幬帷幄絕不妥協,但對她……
執着不好,放手不甘。
“告訴她,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她最好乖乖地活下去,不然,她會連親手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季紹風大步邁出,背影蕭條得厲害。
他除了躲避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可說。
因爲他不確定如果她繼續發瘋,他會不會對她動手,就像以前那樣。
陽光都帶着冷意。
本來青蔥大地不知道是不是也染上了血腥的顏色,睜開眼睛,許芊芊便被眼前紅得如血的光芒嚇住。
死的是誰?
昨天晚上從樓上摔下來的人到底是誰?
“吳媽,電視呢,報紙呢?”季紹風竟然把電視都搬走了。
吳媽從樓下快速跑上來,看到許芊芊焦急地樣子,停在門口沒有上前,“許小姐,你餓了嗎?我給你準備好了早餐!”
“報紙呢?爲什麼電視沒了,我要看電視,我要看新聞!”發狂般,她的聲音都帶着哭腔,漂亮的臉蛋上全佈滿了淚痕。
吳媽擰住眉,頭一回覺得少爺是那麼的殘忍,竟然會傷得許小姐那麼那麼的深……
“許小姐,還是吃點飯吧!”她沒有任何能力幫助她,少爺發起狠來連她都害怕。
許芊芊突然安靜了,漂亮地大眼睛慢慢地闔上,裡面全是瑟人的冷意,
沒有什麼可以求情的,他們所有人的眼裡都只有季紹風的命令,不會幫她的。
“我睡覺了!”不同於以往的掙扎,許芊芊現在安靜順從得要死。吳媽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她的抑鬱症本來就沒有好,現在……病情會不會更加重了。
她一個人坐在窗口整整一天,就連季紹風回來都沒有任何反應。冰冷的風吹打着她的臉,她長而柔順的頭髮在風中飄舞着,乾淨的五官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死人一般的淡漠,看得人膽戰心驚。
原來,最恐怖的表情不是發怒得猙獰的表情,而是……沒有表情。
季紹風盯着窗口坐着的許芊芊,視線比以往更深。
“想什麼?”他伸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懷裡的女人順從地靠在他的肩上,什麼都沒有說。
“許芊芊,我問你在想什麼?”這個女人又怎麼了,難道又要跟他玩失聲?
沒有任何反應,許芊芊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穿過他的大腿,目光那麼空洞。
“你是不是要我在這裡強暴你!”死女人,季紹風直直地瞪着許芊芊,心裡非常不平衡,她這算什麼,他被人算計,她那一吼弄得他現在焦頭爛額,結果這個女人現在還跟他鬧彆扭。
許芊芊還是沒有反應。
靠!
季紹風暴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把她打橫抱起來,把她丟到了牀上。許芊芊目光仍然無神地望着地板,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死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是許天威那老狐狸!”他壓在她的身上,陰狠的聲音從她的耳側吹過,許芊芊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剛纔的淡漠。
“他早就該死了,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把他整死,許芊芊,你要是乖的話就應該好好地振作起來,替你那個老頭子報仇!”他寧願看到她對他發狠,也不想看到她現在這樣的表情,這麼淡漠,看他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的女人對他,怎麼可以用那樣淡漠的眼神。
許芊芊側過頭,避開了他的吻。
呵。
像是受到了什麼嘲弄一樣,季紹風突然微微起身,一隻手用力地扯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胸膛……他的胸口還有傷,沒有完全好的傷口因爲激動和憤怒還有隱隱的血跡滲出。
不管他怎麼吻她,許芊芊都是躺在那進裡,一動不動,跟雕塑一樣。
沒有正常的呼吸,整個人空洞得讓人窒息。
這種感覺,突然讓他莫名的緊張,忽然間心慌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正常一點!”他大聲吼着,天生的倔強讓他不願意服輸。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那麼渴望地得到過誰,更沒有那麼執着地想要守護着她,她是唯一一個……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
冰冰涼涼的液滴慢慢地抹過她柔軟的地方,那裡終於沒有那麼幹澀了。
季紹風上前吻住她的脣,像惡魔一樣表情冷凝得厲害,“如果你沒有反應,我就會做到你有反應爲止……”
這個囂張的男人。
許芊芊不由不自主地轉動了眼眸,目光與他對視,好久,性感的小脣裡慢慢地吐出了幾個字,“禽獸!”他的世界裡只有強姦,他的腦袋裡只有做做做做……說什麼愛她,哪有男人的思想裡全是那麼骯髒的東西?
她寧願沒有被這樣的男人愛上!
“禽獸?”季紹風氣得不輕,禽獸會怕她疼給她塗潤滑劑,禽獸會那麼顧及她的感受到現在還沒有進入?他是不是寵這個女人寵得太緊,寵得她有些無法無天……
“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禽獸!”下一秒,他的身體與她融爲一體,許芊芊微微皺着眉,任憑着他狂肆的動作一遍一遍掃過自己的身體。
沒有任何反應的接受……整個房間裡除了男女最原始的生理慾念發泄聲,就再也沒有了別的氣息。
“滾!”終於,季紹風狠狠地從她的身體裡出來,一腳用力地踢到了牀上,眼瞳瞪得很大,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她現在是徹底嫌棄他了?
許芊芊從他的牀上慢慢地爬起來,沒有說話,無聲地走出了房間,纖細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的可憐。
該死的女人!
季紹風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視線沒有移開,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爲止,他慢慢地轉過頭,拿起了手機,聲音極冷。
“季總?”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溫柔,似乎還掛着笑意。
“段年瑾,你給我滾!”聽到了那聲音,季紹風黑眸瞪圓,英俊的臉上頓時殺氣騰騰。
段年瑾給他下的套,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輕易解決,現在媒體誰敢說他半個字,可關鍵是這個女人,他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我可不能滾,現在能夠幫芊芊的人只有我,她現在會打開心扉面對的人也只有我。”段年瑾的聲音,莫名的多了一份自信。
季紹風拿手機的手突然緊緊地捏緊,刻意隱忍着胸腔裡的怒火。
“你敢再說一句!段年瑾,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段氏一敗塗地!”季紹風語氣臭得要死。
“我知道季總你有這個能力,但是……”他頓了一下,“你不會的!”許天威的事讓他和許芊芊產生了很大的隔閡,沒有他,許芊芊永遠不可能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