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光一聽林欣然竟然主動說要回來,心理別提有多激動了。原本他還在思忖,要如何才能夠將這個丫頭騙回家,奪取她手中的文件。真沒有想到,她竟然自投羅網,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不過林耀光此刻確實是想多了,林欣然就算回來,手上也沒有了文件。只怕到時林耀光見沒有帶回文件的她,恐怕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吧!
于敏先一步到家,看見林耀光,還沒有來得急開口,林耀光就先一步問道:“你不是把幽幽帶走了嗎?怎麼沒有帶回家?”問候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急躁,還有幾分怪責。似乎造成這樣的局面,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于敏此刻,本身肚子裡就有一大把火。現在被林耀光這麼一說,又想直接吼回去。可是,想到萬一真的跟他鬧矛盾了,他翻臉不認情,將她像她前妻一樣,直接毫不鳥留情的扔掉,到時損失的恐怕也只是她自己.
爲了長久的利益着想,于敏此刻,也只能暫時忍下。開口解釋道:“我也是不想的。只是剛剛在路上,她說不舒服要去醫院,然後就下車了。後來,她就不見了?我急得到處去找他,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回來時,就連阿誠也不見了,我這不才給你打電話嗎?”
現在,于敏還不能夠說出她已經知道真相,這樣反而會引起林耀光的懷疑,到時引起他的猜測,就麻煩了。于敏籌算着,她已經將線索引出,這接下來就要靠他去跟他的女兒們好好理論了。
當時她一直跟林欣然在一起,那畫絕對不可能是她拿走的。而阿誠的不見,只可能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林幽若這個臭丫頭其實一直都在監視着她,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的湊巧,她不過才離開那麼一會的時間,不但畫不見了,就連車也不見了。
于敏甚至懷疑,其實阿誠就是彭郝仁的人,一直派來監視她的間諜。想到這種可能,于敏就氣得咬牙切齒。果然,這林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她若不好好爲自己謀劃一翻,恐怕最後會落得一個什麼也沒有。
“你是說阿誠帶着幽幽一起不見了?”林耀光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阿誠跟了林欣然哪裡會認識,兩人怎麼可能一起消失呢?但若不是阿誠主動跟林欣然一起走的,難道以那個小丫頭,還能夠制服阿誠不可?
林耀光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隨後又是緊張的問道:“那畫呢?也在幽幽的手裡?”
“當時畫是她交給了阿誠幫忙保管,後來去就跟着他們一起不見了,我也不清楚畫在哪裡的。我當時不想將將她和畫一起帶回來,到時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可是……”
于敏說着,露出非常自責的表情,不斷的斥責自己沒用,“如果我當時小心一點兒,將她看緊一點兒,別相信她所說的話,也許……也許……”激動得甚至還要哭出來了。“耀光,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失了畫,失了重要的文件,我是罪人……”
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其實就是想要搏取林耀光的同情,讓他相信她,不要將懷疑的對象轉嫁在她的身上。林耀光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人,一旦有所懷疑,那他就完全不會
對她有任何的信任了。
現在還不是跟他鬧翻的時候,她要借他的手,得到她應得的部分。
“行了,別再這鬧得人心煩。”林耀光一臉不爽的斥責,此刻他心底也是沒有底的,暗說如果剛剛是林欣然自己主去逃跑,不想將畫給他了,可是爲何她又說自己要回來呢?
“你也別在這裡哭哭啼啼了,那丫頭,馬上就回來了。”林耀光現在只希望林欣然還是念及親情,同時也丟不下黃媽,所以會乖乖的將畫送回來。若是這樣,那就好了。一切就只會是虛驚一場。
“你說幽幽那丫頭說她馬上回來?”于敏臉上,寫滿驚訝。不過想了一下,林欣然這丫頭回來,也是說得過去的。畢竟這畫丟了,她當然要回來找林家要。只是若是她一出現,她一定會以爲是她拿走了畫。若畫真的被她拿走了,她還心甘一些。
可是,現在這畫明明就不在她的手裡,她卻要替她人背起這個盜畫之罪,這是何其的冤枉啊!偏偏她又不能夠直接說出,這畫十之八九,就是被這林家的另外一個女兒拿走了。
“嗯!只要她回來,把畫帶回來,一切就沒事了。”林耀光如是希望,可是這個想法,卻讓他不定,從剛剛林欣然的語氣中,他總覺得這畫,似乎已經不在她的手裡了。
她說話的語氣中,也有着斥責與責怪,真的很擔心會有什麼他無法掌控的意外出現。
于敏點了點頭,不過依然提出了她的擔憂,“那如果她說畫已經不在她的手裡,被阿誠拿走了怎麼辦?”
于敏的話,讓林耀光對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兇狠的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心裡也是有着這樣的擔憂,只是逃避,不想去庸人自擾而已。
沒幾分鐘,林欣然就氣匆匆的殺了進來。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林耀光和于敏,沒有給父親打招呼,而是直接衝到于敏的面前,質問道:“畫呢?”
怒衝衝的語氣,滿滿都是她接二連三被人欺騙的寒意,這些人,一再利用她的親人,逼她入陷阱,讓她真的好生心痛。
她甚至懷疑,父親將黃媽接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能夠更好的控制她替他辦事。畢竟一旦她發現了那兩份文件其實並不如父親和姐姐所說,又或者發現了他們的其他陰謀詭計,她很有可能不會將他們想要的東西交給他們。
所以,爲了更好的控制她,他們纔會將黃媽接到林家來,目的其實就是爲了控制她。于敏已經先前用黃媽兩次欺騙她,這讓她想不往那方面想,都困難。
“畫?”于敏擡頭,毫不理虧於林欣然的質問,反而冷笑出聲。“林幽若,你好意思問我話,我還想說,你還真是詭計多端,竟然串能阿誠給我演了一齣戲。現在自己將話藏起來了,反倒是問我?你還真是居心叵測啊!是不是自己見錢私心大起,想要一個人獨自謀取所有的利益?”
比起林欣然,于敏更像是一個潑婦,那聲音,尖銳得刺人耳鼻。林欣然看着她,無懼於她的指責,冷冷的評價,“還真是會演戲。你敢說,剛剛不是你用黃媽,欺騙我去醫院的?”結果醫院裡,哪裡有黃媽的身影,真擔心這些人到底
將黃媽放在哪裡了。
現在她還好嗎?身體還吃得消嗎?想到這裡,林欣然又是自責。比起話,林欣然更加想要知道的其實是黃媽的下落。
念及黃媽,林欣然突然不想再跟這些虛僞的人多說一句話,直接理直氣壯的質問,“畫,你們可以拿走,但你們總該告訴我,黃媽現在在哪兒吧!”她不敢問黃媽好不好,也不敢問他們如何待她的。她只是擔心,滿滿都是擔心。
黃媽與于敏的關係,就是天敵。也許于敏可能還不知道黃媽的真實身份,不過就她這樣的無恥之人,她又能夠期望她能夠善待一個人質?
一說起畫,林耀光的眼睛都綠了。連忙站了起來,露出笑容。好言好語道:“幽幽,確實,你都多久沒有去看過黃媽了。自她來到林家後,你還一直沒有機會去見見她。我這就讓人帶你去。”
好話說完了,然後接下來纔是他想要說的重點。“不過,幽幽,你還是先將畫交給爸爸吧!讓爸爸看看,我們一直想要找回的失物,是不是真的就在畫裡。”
雖然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兩份文件一定就在畫中。可是沒有真正的看到,他還是不能夠高興得太早。所以,在一定還沒有落定成埃之前,對這個還算有些利用價值的女兒,他還是得和顏悅色。
“畫?”這下林欣然也有些懵了。看着林耀光,明白他此刻所說的是真話。若他真的得了話,哪裡還會藏着揶着,恐怕早就到一旁樂滋滋的開畫取寶物了。纔不會在這裡,心神不寧的等着她,讓她以爲自己多麼有光榮中,竟然讓父親和繼母兩人親自等她的歸來。
林欣然將目光直接移向了于敏,再一次強調,“我剛剛不是說了,畫已經被這個女人拿走了。父親爲何還要找我要?難道父親覺得我還能夠變出兩幅一模一樣的畫嗎?”
對畫中的兩份文件,林欣然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去做了解了。她心裡清楚的知道,若是看了,恐怕她會更加的痛苦與自責。真相漸漸逼近,讓她越來越覺得,先前的一切,不過就只是假像。她一直以爲的真相,事實,或許其實就是這些自私自利,野心勃勃的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罷了。
只是這其中,苦了另外一個人。那個她心裡,深深愛着的人。
想起清風學長曾經對她說的話,就連他也覺得劉思南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與他如此親密的她,爲何還會一意的認爲,這一切,就是他的錯。他的自食惡果也是罪有應得。
但如果……
如果這一切真的都不真的,她看到的不是真的,聽到的也是假的,查出來的也不一定是真相。那真實的情況,對她來說,將會是多麼大的一個打擊?
她一直的以爲,一直的理直氣壯,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胡說,你阿姨怎麼可能拿走了畫。畫明明是你交給了阿誠,阿誠將畫帶走了,你怎麼好意思問你阿姨要。”私心裡,林耀光自然是相信于敏比相信林欣然來得要多,本身這丫頭就難控制,有自己的思想與想法,要不是單純好騙,想要她替他做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