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醒,想起自己經常看電視中男人‘女’人的鏡頭,也羞愧自己怎麼會這麼的木訥,怎麼還要‘女’人的引領。
不甘,加上身體中發出的那強烈訊號,阿德的‘吻’,瞬間變得炙熱了起來。
他霸道地、猛地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了阿麗的口腔,阿麗一見,狂喜,她也不示弱,雙‘脣’一緊,她用力地吸住了阿德的舌頭。
“啊……”一聲呢喃溢出了阿德的口,他渾身一震,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蔓延了他的全身……
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了起來,燈光變得很是‘迷’離,只是,即便燈光‘迷’離,兩個閉着眼睛享受着的男人,也感受不到。
他們忘記了自己在哪兒,身在何處,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在他們的眼中,心中只有了對方,對方是天,對方加上自己的一切。
感情如火山爆發一般,就這樣以迅雷之勢燃燒了起來,愛意,在這一刻爆發。
這一刻,也深刻地讓他們同時都知道了,自己的眼中一直都有彼此,在這一刻,他們明白了自己的心,更知道,自己此刻需要是什麼。
黎明的曙光,照在阿麗的那張,刻意買來的大‘牀’上。
昨夜的瘋狂,令他們二人來不及拉上窗簾,反正這裡是新開發區,對面的樓正在建設當中,還沒有住戶入住。
阿麗最先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昨夜的‘混’‘亂’不堪,地上的自己跟阿德的衣服,
自己的那粉‘色’蕾絲的內‘褲’跟文‘胸’刺目地一個被丟在了地上,一個被自己無意間都到了檯燈的頂上。
此刻那小熊的檯燈,頂上像是被自己安了兩個圓圓的大耳朵,真的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撲哧……”阿麗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驚醒了正睡得香的阿德。
他睜開了‘迷’茫的眼睛,‘迷’茫地看了一眼,上身**着的,卻一臉頑皮笑意的阿麗。
只這一眼,阿德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昨天晚上的一切,如電影中的倒帶鏡頭,一一展現在了眼前,羞愧,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他忍不住紅了臉,移開了自己的眸光。
阿德的羞臊,叫阿麗感覺到好笑,同時勾起了她的某種**……
誰說這種事情只有男人主動,這件事情在阿麗這兒,根本就行不通。
只聽,室內一陣翻天覆地的響動,阿德連連告饒的聲音,加上阿麗那霸氣強勢的聲音,還有……還有,那聽了就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混’合成了黎明前最爲好聽的‘交’響曲……
瘋狂過後,阿德漸漸從悸動喘息當中沉澱了下來,他猛地醒悟了過來,忍不住下‘牀’穿衣。
“你幹嘛?”阿麗驚問。
“幹嘛,你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難道你不要上班嗎?”阿德說着,拿起‘牀’頭櫃上的腕錶,讓阿麗看。
“啊……我怎麼忘記了。”阿麗大叫,忽地跳下了‘牀’,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一邊套,她還一邊說。
“晚了,晚了。”
“什麼晚了,時間還夠。”阿德訝然地問着阿麗。
“什麼時間還夠,我說的是我要去機場,昨天半夜,我接到了沈若水的信息,她告訴我,今天早晨她的飛機七點落地。”
“七點落地?”阿德擡腕看錶,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是七點,還真的晚了,現在已經六點一刻了。”
“阿德,怎麼辦?怎麼辦啊?”阿麗躲着腳,眼淚汪汪地看着阿德。
阿德看着阿麗這樣,心中思忖着,這裡離機場很遠,如果自己駕車過去,車開的夠快,路上不塞車的話,也許能夠趕到。
可是,自己真的要去接沈若水嗎?這件事情如果林曼妮知道,她會不會生氣?自己是不是要跟林曼妮說一聲。
“阿德,你到底幫是不幫嗎?”阿麗的急脾氣還真了得,她這不容人思考的勁頭,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接受得了的。
“這個,你先等一下。”阿德套上最後一件衣服,他衝進了盥洗室。
“什麼啊?就別洗了,時間來不及了。”阿麗追了過去,在盥洗室的‘門’外,跺着腳大喊。
先不管了,阿德擰開水龍頭,放了最大溜的水之後,她撥通了林曼妮的電話。
林曼妮剛剛醒來,昨天發生的事情,叫她幾乎一夜無眠,她昨天晚間回到了家裡,想跟爸爸說,但是,看到爸爸那張憨憨的、如孩子一邊的笑臉,她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句話。
因爲,她知道,即便是自己問爸爸,也問不出來什麼,而且,如果這件事情被張曼跟林曼媚知道,那豈不是自找多事。
有些事情,自己還真的要沉住氣,這不該說的話,還真的不能說。
不過,她想起昨天阿德懷疑自己的那車禍事情,她除了生氣,還真的沒有往其他的地方去想。
濱海這麼大,每天出的事情多了去了,車禍,好像是很正常,是巧合而已,不過,李嫣是怎麼拿到的這份文件,卻叫林曼妮懷疑,自己昨天,只顧着高興了,居然沒有問李嫣。
就在林曼妮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阿德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阿德你起來了?有事。”林曼妮問着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擡頭,望着自己臥室‘牀’對面牆上的掛鐘一眼。
時間還早啊,接自己上班,還沒有到時候,所以她這樣問。
“曼妮,沈若水今天早晨七點的飛機落地,你說我要不要去接她。”阿德避重就輕地問。
“你接?你怎麼知道的?”阿德的話,叫敏感的林曼妮驀然覺察到了不對勁。
“我,我當然是從阿麗這兒知道的。”阿德話語猶疑着,他怕林曼妮知道自己此刻在什麼地方。
不想,在這個時候,阿麗找來了鑰匙,打開了盥洗室的房‘門’,卡腰站在哪兒,雙眸瞪得很大,聲音大的出奇,語氣是不客氣的犀利,她問:
“阿德,你在給誰打電話?”即便是水流的聲音在大,林曼妮還是能夠聽出水流跟‘女’人的說話聲。
她警戒敏感地問:“阿德,你在哪兒呢?這說話的‘女’人是誰?”
“她是,她是阿麗。”阿德神‘色’緊張,看着阿麗,她對着電話心情澀暗地說。
“阿麗?阿德你昨天晚間住在了阿麗哪兒?你沒有回來?”林曼妮本能地,本能地瞪大了眼睛,心情複雜地問。
“是。我們……我跟阿麗好了。”阿德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經把話說了,那就一次‘性’說完,省得林曼妮過後追問。
“哦,是這樣哦。”林曼妮握着電話的手有些發抖,她有些憤怒,憤怒阿德的背叛,同時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
至於哪裡不對,她明白,可是,她心中就是不舒服。
一肚子怨氣的阿麗,看到阿德居然躲在這裡,偷偷地在給林曼妮打電話,原本一肚子火氣,想要爆發的她,卻看到阿德在跟電話那端的林曼妮實話實說。
火氣轉變成了甜美的笑靨,她看着阿德莞爾一笑,湊了過去,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這一聲輕‘吻’,還是被林曼妮給捕捉到了,她內心澀暗的同時,只得收斂自己的情緒,她對着電話淡淡地問。
“是阿麗要去機場接若水是麼?”
“是的,沒錯。”阿德聽着電話那端的聲音,安靜的時候,阿德的心不由地提了起來,她聽到了林曼妮那聲無奈的輕微喘息聲,接着……
林曼妮對着電話說:“阿德你去吧!替我看看沈若水好不好,你什麼都不要跟沈若水說,特別是昨天我跟你說的事情。”
其實,不用林曼妮叮囑,阿德也知道那件事情不能說,最起碼不能現在說,更不能由自己的口說出來。
“行,謝謝曼妮,我知道。”電話放了下來,阿麗跟阿德以最快的速度出‘門’。
車在高速路上狂奔,好再時間還早,路上的車不過,也沒有警察。
當阿德跟阿麗站在機場出閘口的時候,聽到了沈若水跟歷牟煬乘坐的那班飛機平安落地的消息。
她們兩個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一臉疲憊着,雙眸哭腫了的沈若水出來。
“阿麗。”若水見到阿麗,只是叫了一聲,那眼淚便如開了閘的水,滾滾而落。
歷牟煬一見,心痛地攬過沈若水的肩頭,不語,那手卻輕輕地拍着沈若水的肩頭安慰着。
“歷牟煬你回來了。”阿德男人的禮節,笑着迎了上去。
“阿德你來了。”歷牟煬見到阿德的那一刻,本能地往他的身後瞧了一眼,沒有林曼妮。
一種複雜的放鬆,又夾雜着莫名的失落,襲上了歷牟煬的心頭。
“阿德,沈伯伯,哦,不,我……爸爸怎樣了?”歷牟煬掩飾着自己的情緒,轉開了話題,問着自己最爲關心,也正應該問的問題。
“沈伯伯昨天做了手術,應該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醫生說他的身體原本就很弱,這次,汽車又撞擊到了他的腎臟,所以,有些危險。”阿德心情不無沉重地說。
“傷到了腎臟?”站在一邊的沈若水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由地驚問。
“哦……嗯……”阿德沒有想到自己跟歷牟煬說話,卻被仔細觀察着這邊的沈若水給聽到了。
看到沈若水一臉的淚水,撇一眼她日漸大了起來的肚子,阿德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阿德,快,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快帶我去醫院。”阿德的不語,令沈若水的心提了起來,她說着,拉着阿麗不管不顧地順着人流,穿梭在人羣中。
“沈若水,你慢點,慢點。”歷牟煬在她是身後驚呼,他沒有時間去領託運的包裹,只是他把號牌跟手續‘交’給了,也來接他的張懷。
張懷是昨天接到了歷牟煬的電話,歷牟煬是在上飛機之前打給了張懷,他沒說自己爲什麼要突然的回來,只是,告訴了他飛機落地的時間。
現在,張懷看着這一行人急衝衝地走了,丟下了自己,他想,這是怎麼回事,自己要空着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