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狐疑地看了一眼歷牟煬,她眨巴着分得很開的大眼睛看着歷牟煬的眼睛,她仔細地看了一會,沒覺得歷牟煬像是在掩飾什麼,她便放下心來。
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順手打開了電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來。
歷牟煬看着電視那忽明忽暗,燦爛的顏‘色’在阿麗的臉上不停地變化着,就像是自己此刻飄忽着的心,剛剛穩定了下來,又被這個臭丫頭撩撥的心煩意‘亂’,沙發被她佔領了,就連電視業成爲他的了。
他點燃了一根菸,來到廚房那側的陽臺上,對着漫天的繁星,‘抽’起煙來。
平時洗過澡之後的歷牟煬,不會吸菸,這次,阿麗帶來的消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對面的房子裡,一對小夫妻坐在窗前的沙發上,吃着東西,那‘女’人翹着二郎‘腿’愜意地搖晃着。
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笑做了一團,突然那個男人拿起‘女’人的腳在‘胸’前,撓着‘女’人的腳心,那‘女’人突然像蝦米似的勾起身子,笑得‘花’枝‘亂’顫,好像在告饒。
男人鬆開了‘女’人的腳,卻勾住了‘女’人的脖子,兩個人就那麼幸福地‘吻’在了一起。
歷牟煬的心隨着他們的歡笑起伏着,看到他們甜蜜地‘吻’在一起,不由從心底升起一絲羨慕來。
身後有了一絲響動,拉回了歷牟煬的思緒,拿在手指尖上的煙驀然燙到了手指,他不由一抖。
煙跟着那長長的菸灰一併掉落到了地上,歷牟煬慵懶地回頭,見是阿麗走了過來,他‘脣’角是那麼牽強地扯動了一下,算是打着招呼。
阿麗一邊上下揚着手,驅趕着繚繞的煙霧,一邊嗔怒地說:“就知道你會在這裡吸菸,看這煙多嗆人。”她說着拿起廚房邊上的掃帚掃着地上的菸蒂跟菸灰。
歷牟煬走回了客廳,這些日子沈若水不在,阿麗作爲一個普通的朋友,經常過來,幫助他打掃,偶爾還會把做多了的飯菜,端過來給自己吃。
這些,都叫歷牟煬打從心眼裡感動,同時也越發的覺得自己可憐,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幾歲的時候,那個媽媽丟下自己獨自去了的時候。
阿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蜷縮在沙發中睡着了的歷牟煬,被電視裡的笑聲吵醒,他苦澀地笑了笑,關了電視站起身,回到了睡房。
躺在‘牀’上,許是剛纔睡了一覺,現在反倒不困了,他眼睜睜的看着對面的牆上,慢慢被初生的太陽洗得越來越白。
天終於亮了……
歷牟煬洗漱之後,全沒了吃飯的**,打開‘門’瞟一眼自己經常站在那兒等着沈若水上班的位置,‘脣’角自嘲地笑了笑。
走到自己的車邊,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發動了汽車,汽車轟鳴着拐上了小區的道上。
厲氏集團的董事會會長,郭達搖頭嘆息着,看着歷牟煬的車沒了蹤影。
他恨自己當初改選的時候,爲什麼會答應歷牟煬讓賢,現在這個公司遠遠沒有歷牟煬在的時候那種‘精’氣神了。
不論歷博文怎麼想好好的幹,畢竟頭腦跟魄力都不夠,如果歷牟煬能夠回來公司,執掌大權,那可是最好的事情了。
郭達這樣想着,不由又想起了那個最經常來的‘女’人向‘露’,向‘露’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她想幹嘛?最經來這裡特別的勤,每次她來,手上總是拎着一些的蔬菜水果,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這家的主‘婦’。
這讓郭達很是煩惱,這深了不能說,淺了,向‘露’根本就不在乎,惹得在自己家做了多年保姆的安嫂幾次提出了辭職。
歷牟煬駕車行駛在清晨,車輛不多的街道上,初升的陽光刺得他微眯着眼睛,他轉頭一撇之下,看到路邊有一家新開的永和豆漿。
看到這個招牌,歷牟煬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他一打方向盤,車子拐上了便道,尋了個車位停下了車。
鎖好了車‘門’,他走了進去……
早晨,永和豆漿裡沒有多少在這裡吃早餐的人,歷牟煬低調地不想往裡走,在進‘門’的第一張桌子那兒,坐了下來。
過來一位長相甜美的小姑娘,還沒等說話,一個‘豔’麗的身影一閃,來到了歷牟煬的面前。
“姐夫……”
歷牟煬回頭:“曼媚,大早晨的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兒吃早餐啊!”曼媚沒心沒肺地說。
“你跟誰來的?”歷牟煬說着,回頭環顧着大廳。
榕羥昨天晚間帶曼媚去開了房間,折騰了一夜後,本想睡覺,曼媚第一次經歷男‘女’之事,那興奮的程度超乎想象。
榕羥累極想睡覺,卻被曼媚死活拉了出來吃早點,兩個人駕車來到了這永和豆漿。
不想,出‘門’不利,大早晨的就被從來不怎麼,在外面用早餐的歷牟煬給撞了個正着。
歷牟煬進‘門’,榕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一驚,還沒等跟曼媚說話,那個小丫頭一步就跳了過去,‘弄’得榕羥叫苦不迭。
“我跟他。”曼媚說着跳了過去,一把拉着榕羥的胳膊,也不管他是願意不願意,就死命的拉着榕羥來到了歷牟煬的面前。
“我姐夫,歷牟煬,厲氏集團的前總裁。”
“這位是……”
“曼媚,你別介紹了,我們認識。”榕羥尷尬地扯出一絲笑來,先歷牟煬一步握住了歷牟煬狐疑伸過來的手。
“歷大總裁,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榕羥?你是榕羥?”歷牟煬眉頭輕蹙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
“是,我是榕羥,歷大總裁好眼力。”榕羥訕笑着說。
歷牟煬在幾年前就認識榕羥,那個時候的榕羥還只是從鄉下來的一個小包工頭,那個時候,厲氏集團承攬了一處大型的度假園區,榕羥是那個工程的一個小小承包小頭目。
歷牟煬記得榕羥在一次水泥罐裝的時候,偷工減料,在被歷牟煬檢查工作的時候發現,歷牟煬當場訓斥了他。
一貫對於工作極其認真的歷牟煬,最看不得那種爲了蠅頭小利,毀了整個工程信譽的人。
就爲了這件事情,歷牟煬責令榕羥從那個工程當中退出,就這個榕羥,當場在厲氏集團的‘門’口,每天晚上整整守候了歷牟煬半個月。
後來,歷牟煬終於下車見了他,榕羥下了毒誓保證,用一家老小的‘性’命發誓,他一定會好好的幹,歷牟煬看在他真誠的份上,原諒了他,他又回到了工地。
好像,就是從那次,這個小子就慢慢發跡了。
“榕羥好久不見。”歷牟煬握住榕羥的手,深邃的眸掃了一眼,笑得甜蜜,脖子上淨是‘吻’痕的曼媚。
“曼媚,你是怎麼認識榕羥的?”歷牟煬問。
“這個啊!保密,不過,我現在跟榕羥在一起,我們馬上就會結婚。”曼媚幸福地炫耀着,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
“曼媚,別瞎說。”榕羥有瞬間的尷尬,他不想曼媚在信口開河下去。
“榕羥,你現在,忙什麼?”歷牟煬的本意只是沒話找話,隨意的一問,不想榕羥緊張的臉‘色’忽變,他剛要開口說話,歷牟煬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歷牟煬說着,離開了兩個人,來到了‘門’口,榕羥偷偷地鬆了口氣。
電話是阿德打來了,早晨起來,阿德例行先去林逸的房間看看。
不想林逸昨天晚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林逸見到阿德進來,張着兩手,沒有先說話,先哭了起來。
“嗚嗚……啊……啊……德,我……的‘腿’。”
“林叔,你怎麼了?怎麼掉在了地上?”阿德一陣自責,他心疼地喊着上前,抱起了林逸。
阿德抱起林叔上‘牀’之後,聽着林叔那含糊不清的話,再看林逸的小‘腿’悠‘蕩’着,很顯然林逸的‘腿’已經被摔斷了。
阿德跟林伯一起,送林逸去了醫院,看着林逸進了手術室之後。
阿德才給歷牟煬打來了電話。
最近曼媚不着家,就連張曼也很少見面了,就算是阿德見到他們,想問那一千萬的事情,往往不等阿德說完話,張曼那白眼球就飛了過來。
尖利的話語直衝阿德的心窩。
“阿德,你算是我們林傢什麼人,充其量也就是我們家的保鏢而已,我們家就算是欠你的,現在也養了你這麼多年,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我們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問了。”
張曼的這番話,令阿德氣憤不已,他早已沒有了家,這裡阿德早就視爲是自己的家了。
好男不跟‘女’鬥,再說,張曼畢竟是長輩,阿德嚥下了這口氣,他不想把這件事情讓曼妮知道,曼妮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他怎麼還能夠讓她分心。
“阿德,你等着,我這就帶着曼媚過去。”
“牟煬曼媚怎麼會跟你在一起?”阿德問。
“碰上的。”歷牟煬放下電話,反身進來,拉起曼媚就走。
“姐夫,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幹嘛拉我?”
“快走,爸爸他進了醫院。”歷牟煬頭也不回地說着,掏出鑰匙,打開了車‘門’。
“我爸爸本來就有病,在家養着就行了,幹嘛還要去醫院,阿德呢!”曼媚撅着小嘴不甘地說着,回頭,對着一臉釋然的榕羥說:
“我先去醫院,等一下我過去找你。”
市立醫院的一間高檔病房內,林逸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病人的年紀大了,加上他不運動,缺鈣,骨頭脆,病人斷的又是小‘腿’上的大‘腿’骨,所以我們給他加了三個鋼釘,等他的骨頭接上,一年或者兩年後,那鋼釘還需要在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