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霍斯域說着,就往外走。
霍天青怎麼會甘心在屋裡,跟着一起往外走,冷笑說着:“我也去,萬一是老妖怪來了,我不去迎接,豈不是給了他尋事的藉口。”
霍斯域眉頭皺了一下,卻是沒有阻攔,霍天青說的事,霍宗濤真的能幹出來。
沈籬多少有些心慌,不禁看向霍斯域。
她要也跟着去嗎
霍斯域也正看向她,朝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撫,道:“你跟管家先避一避,等會我去找你。”
“嗯。”沈籬點頭。
她也不想在這裡,不管來的是誰,會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合適在這裡。
躲起來也挺好,避過麻煩,反正在霍家男人心裡,女人真的沒有地位。不管這個女人,是女兒,還是媳婦。
管家馬上道:“少夫人,請您跟我來。”
“麻煩你了。”沈籬微笑說着。
沈籬跟着管家從後門走了,白念卻是起身給霍天青拿起外套,“走吧,一起去看看。”
說着,他把外套搭到霍天青身上。
“我不穿。”霍天青說着,直接把外套甩在地上。此時他心中怒火更盛,正覺得太熱,哪裡還會再穿衣服。
“你啊”白念嘴上說着,也是無奈。
三人一起出門,走出室外,長長的甬道,兩側桃花盛開,風向由東向西,吹起全霍天青的長髮,枝頭桃花落到他發間。
黑色長髮,粉色花瓣,越發顯得臉色蒼白,病嬌傲慢。
“轟”
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響,己經在草坪停穩。
艙門打開,只見霍天行從裡走出,身後還跟着一個管家,手裡推着幾大箱行李。
“父親”霍斯域怔了一下,看到他身後的管家,以及行李。
霍宗濤,竟然是準了
“父大哥。”霍天行下意識隨着霍斯域叫,卻是出口一瞬間改了口。
霍斯域大步迎了上去,霍天行緊跟而上,白念則是慢了一步。
霍天行面露笑容,步子也快了起來。
“您的臉”霍斯域驚呼出來。
霍天行左側臉頰上,一塊明顯的淤青,這明顯是被打的。
敢打霍天行的,自然只有霍宗濤。而且霍宗濤都沒有顧忌臉面,直接打到臉上,可想而知,出手時必然是憤怒至極,想都沒想。
“他敢打你”霍天青臉色瞬間變了。
霍天行淡然一笑,顯得十分輕鬆,“是我不對,捱打也是應該的。”
昨天晚上他跟霍宗濤還是吵了起來,不管是霍佳秀的孩子,還是他的住處問題。
無法達成共識,先是爭吵,然後動手。當然他也有故意的成份。捱了一拳,霍宗濤對他有所愧疚,終於退讓。
“肯定是他不對”霍天青大聲說着,他臉上表情顯得憤怒極了,恨不得馬上找霍宗濤打一架。
“天青”白念輕聲說着,示意霍天青冷靜一點。
父子之間,尤其是霍宗濤那樣的脾氣,一言不和打起來也是有的。
“吵了幾句而己。”霍天青笑着說,伸手摸摸霍天青的頭,以此安撫他的情緒。“不要這樣,他是我們的父親。”
“但是”霍天青還想說。
霍天行突然指指身後的行李,笑着道:“父親答應我,我先來3號島暫住,直到1號島上整修完畢。”
霍天青瞬間驚呆了,他怔怔的看着霍天行,連白念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霍天行會來這裡暫住。
“這些天要來打擾你了。”霍天行說着,伸手抱住霍天青,緊緊摟住他,臉上的欣喜的神情。“多年不見,我們終於能”
不管怎麼樣的稱呼,他心裡都拿霍天青當兒子的。他欠了霍天青和霍斯域的父愛,霍斯域己經不需要了,但霍天青還需要。
“同住”霍天青重複着,神情顯得十分怔忡。突然的消息,讓他整個人懵住了。
他一個人獨居太久太久,久到他都認爲世界上只有自己。突然之間,霍天行回來了,然後要與他同住,世界似乎在瞬間變得豐富起來。
“嗯,同住。”霍天行說着,放開霍天行,拍着他的肩膀,“我剛接任家主之位,正需要人手之時,正好住你這裡,也可以幫幫我。”
這是他的計劃,把霍天青從一個人獨居的生活中拉出去,那就必須給他找點事情做。
需要幫忙是最好的藉口,到時候跟各色人等接觸。忙碌,交際,霍天青也就沒有時間傷春秋悲。
“幫忙”霍天青又是一驚。
“嗯。”霍天行笑着點點頭,隨即吩咐管家,“先把我的行李拿進去,把房間收拾出來,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管家把行李提進屋裡,霍天行看向白念,笑着道:“你也在呢,多謝你來看天青。”
“您太客氣了,我與天青交好,來看他是應該的。”白念微笑說着,感覺風越來越大,擔心霍天青着涼,“我們進去說吧。”
“嗯。”霍天行笑着點頭,看向霍斯域問:“只有你一個人來嗎”
霍斯域沒帶上沈籬嗎,按理說,霍天青和沈籬應該正式見面,開始接觸。
“沈籬來了。”霍斯域說着,“我以爲是祖父來了,讓她先回避了。”
“也是”霍天行嘆息,“父親最近心情不好,沒事都不要去見他。”
霍佳秀在他面前那通吵,然後自己昨天又跟他一通吵。霍宗濤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了,昨天吵完霍宗濤就讓他滾。
他考慮霍宗濤心情,住了一晚上才走,但今早他去辭行,霍宗濤仍然大怒。
“誰願意去見他。”霍天青冷笑說着,“向來自是以爲,真以爲自己是太陽,誰離了他都活不了。”
“別這麼說。”霍天行打斷霍天青的話,不管霍宗濤行事多麼的古怪,他心中是否存怨,他仍然不聽到霍家人這麼說他。
“不說這個了吧,讓沈籬過來吧,不用躲着了。”霍天行笑着說,看看霍斯域又看看霍天行,又道:“你們都在,難得人齊,打電話給天啓,把他也叫來吧,一起吃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