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泳池情愫

駱鈞仁駕車駛到路遙大街三十三號,他開門下車,來勢洶洶的徑直向別墅大門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兩個和之前挾持住季鬱的黑衣人裝束相仿的人攔下。

駱鈞仁低吼道:“滾開!”

其中一個身形比較高大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冷冷開口說道:“請問來者是駱鈞仁先生嗎?”

駱鈞仁強壓怒火,低聲回覆道:“怎麼?還要我亮出身份證件給你們兩條狗檢閱嗎?”

另外一個國字臉的黑衣人說道:“吳先生囑咐過,如果你來了,請到游泳池邊找他。”

駱鈞仁皺了皺眉,他知道季鬱根本不懂水性,不會水。他的心懸了起來。

駱鈞仁低聲咒罵道:“吳啓悠你個混蛋!”

然後匆遽的繞過別墅,向游泳池的方向跑去。

待他趕到泳池旁,看到兩個黑衣男人正扯着季鬱的頭髮,將她的臉按到水中幾秒鐘,再扯着她的頭髮將她拉出來,如此循環往復的折磨她。而吳啓悠正舒適愜意的坐臥在摺疊椅上,變態的觀賞季鬱被他虐待的半死不活的樂趣。

駱鈞仁怒不可遏的從吊椅上扯起吳啓悠,咆哮道:“你這個......人渣!“

緊接着,一拳打在他的面頰上。然後大步向泳池邊走去,對兩個黑衣人吼道:”鬆手!“

從地上站起來的吳啓悠給二人使了一個眼色,兩個黑衣人不易察覺的輕頷了一下首,然後將季鬱死死的按在水中,再沒鬆開過手,讓她上來緩一口氣。

駱鈞仁剛欲出手,便被身後的小人——吳啓悠推進泳池裡,嘲諷道:“洗個鴛鴦浴吧!”

駱鈞仁扯開兩名黑衣人,抱起季鬱上岸,將嘴脣發紫,脣齒之間打着寒顫,渾身哆哆嗦嗦的顫抖,神志不清的季鬱平放在地上,拍了拍她蒼白,了無血色的面頰。低聲喚道:“丫頭,丫頭!能聽到我說話嗎?”

吳啓悠落井下石道:“不會是斷氣了吧?這麼不禁折騰?”

駱鈞仁狂躁的吼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廢話我擰斷你的喉嚨!”

駱鈞仁只好對她進行緊急心肺復甦。應該口對口吹氣,可是他知道她一定不肯。所以先按壓她積水的腹部,進行誇步驟的搶救。

吳啓悠諷刺的咂了咂嘴,說道:“想不到駱鈞仁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面。我這裡可是有這麼多男人可以幫你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季鬱痛苦的咳了咳,吐出一點水來。

駱鈞仁扶她起身,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她還是穿着他借給她的那身衣服,全都溼透了,貼在她的身上,能夠看得出她孱弱,楚楚可憐,瘦的讓人感到心疼的體型。還有纖細的腰肢,玲瓏美好的胸腔輪廓。

駱鈞仁雖然自己的衣服也有些沁溼了,不過他還是脫下自己的皮衣外套,給她穿上,問道;“丫頭,你個混蛋有對你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嗎?”

季鬱疲憊,困頓的試圖睜開眼睛,氣若游絲。眼前的人物景象都變得模糊,耳朵裡也注了水,聽得到駱鈞仁的聲音,卻難以辨別他的話語,語句。

駱鈞仁見她奄奄一息,筋疲力竭的樣子。又看到她柔嫩,蒼白的臉上留下的摑掌紋,和頸部粉紅色的勒痕,頓時火冒三丈,站起身,重新吳啓悠,對他拳腳相向起來。

這時,從別墅裡大步走來的駱振鐸將二人拉開,甩了駱鈞仁一記耳光。

駱鈞仁帶着仇恨的眼神怒視着他,諷刺的低聲說道:“你就只會永遠護着畜生野種!然後對着你的妻兒大展拳腳!你簡直不可救藥!”

駱振鐸氣惱的又揮起手臂。

季鬱掙扎着從地上起身,虛弱的制止道:“住手!”

三個男人定在原地,看向她。

她跌跌撞撞的趕到駱鈞仁的身邊,伸手擋在駱鈞仁的身前。

駱鈞仁拉住搖搖欲墜的她,將她向自己的身後帶去,低聲吼道:“這裡沒有你的事!”

季鬱毫不瑟縮的定定立在原地,毫不懼怕的眼神對上駱振鐸。

駱振鐸皺了皺眉,不屑的諷刺道:“你還真是什麼貨色都往家裡帶!”

季鬱虛弱的辯駁道:“與鈞仁無關!我是被吳啓悠綁來的。雖然我不清楚他綁我來做什麼。我同樣也不懂你出於什麼理由要打鈞仁。可是我能夠看得出,他們兄弟倆的暴戾是遺傳了誰。你作爲一家之長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請你給鈞仁道歉!”

駱振鐸先是帶着拷問的眼神看了看吳啓悠。

吳啓悠解釋道:“父親,是你讓我聯繫駱鈞仁,通知他你回來了,把他找來,吃頓便飯的。我把這丫頭綁來,只是唯一逼他現身的方式了。”

季鬱駁斥道:“你怎麼不反省一下鈞仁爲什麼不願接聽你的電話?還有,把我綁來真的是唯一能夠讓他回家的方法了嗎?就算他不接你的電話,難道你不會傳簡訊?即邀請函嗎?吳啓悠,你知道挑撥,離間父子關係的人,應該下多少層地獄嗎?”

吳啓悠惱羞成怒,猝不及防的甩了季鬱一耳光不說,將她推搡的又掉進泳池裡。

駱鈞仁扯開吳啓悠,剛欲下水營救。

駱振鐸便扶住他的肩膀,將他輕推到身後,然後親自蹲在泳池邊,向季鬱伸出了手,將她帶到岸上。

季鬱嗆了不少的水,上岸之後,卻只是挺胸擡頭的站到駱鈞仁的身前,難以遏制的,才輕咳了兩下。

駱振鐸揮揮手,命令下人拿來浴巾遞給她。

季鬱並不接受,拉起駱鈞仁的手,看向駱振鐸,有條不紊,持重有禮的鞠了一躬,從容不迫的說道:“駱先生,我是鈞仁的朋友,同時也是他的下屬。他最近有一部非常棒的音樂劇即將在大劇院上映,所以很是繁忙。作爲家人,我希望您能夠體諒。另外,可能是我是出身鄉野,不懂規矩。可是沒有讓客人,外人來邀請主人回家相聚的這種禮儀吧?這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了。深夜造訪,實屬冒昧。”

季鬱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吳啓悠,說道:“既然您這裡還有’外客‘,我們便也不多做打擾了。告辭。”

說完,便牽着駱鈞仁向駱振鐸出來的方向走去。

駱鈞仁一把奪過僕人手中的浴巾,給季鬱披在身上,然後牽着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低聲道:“那是別墅裡,出口在那邊。”

季鬱依然鎮靜自若的跟在駱鈞仁身後,離開害她嗆到只剩半條命的泳池。

駱振鐸帶着欣賞的目光看着季鬱孱弱的背影,目送二人離開。

總算是走了出來。

駱鈞仁替季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道:“上車。”

卻左顧右盼沒有見到季鬱的身影。

駱鈞仁關上車門,四處尋找她,卻看到季鬱吃力的抱着一塊磚頭,站在吳啓悠的那輛寶藍色凱迪拉克的座駕前。

駱鈞仁抱着手臂好笑的看着她,說道:”我鐵定你不敢!“

季鬱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磚頭向車窗砸去。

車窗碎裂,發出刺耳的警笛聲。

駱鈞仁眯着眼睛看她。

季鬱也轉過頭,看着他,說道:”這樣就算是‘復仇’了,別再和那個小人計較了。沒有必要將寶貴的時間和精力耗費到如何像他一樣算計的力氣上。“

聽到警笛聲的吳啓悠怒不可遏的衝了出來,駱振鐸從容的跟在他的身後。

吳啓悠看到被毀的車窗,憤怒的扯起駱鈞仁的衣領。

季鬱牴觸他,鎮定的說道:”我砸的!“

吳啓悠鬆開駱鈞仁,剛欲出手對付季鬱,駱振鐸制止道;”啓悠,今晚你丟人現眼的事做的還不夠嗎?現在是要堂而皇之的出手對付一個女人嗎?“

駱鈞仁牽起季鬱,低聲對駱振鐸說道:“管好你的狗!”

路過吳啓悠的身邊時,低聲嘲諷道:“狗仗人勢!”

說完,便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等音樂劇的首演結束了,有空的話,帶她一起回家坐坐吧。我會買張機票,讓你媽媽從英國飛回來一趟。時間你定,我會讓我的助理和你聯繫。”

駱振鐸還是頭一次對他如此這般,充滿慈愛,而不是一開口便是硝煙四起的對他說話。並且......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鬆口把他媽媽從英國放回來,讓他們能夠短暫的母子相聚。

駱鈞仁的後背僵了一下,身體滯住。他低頭看了一眼季鬱,發自內心的輕笑了一下,然後替她拉開車門。季鬱優雅端莊的坐進車裡。駱鈞仁替她關好車門,繞身到駕駛座位,將車子駛離路遙大街三十三號。輪胎激起一片塵埃,風塵。

進到車裡,離開原地的季鬱,總算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霸氣從她身上抽離出去,無力疲乏的癱倒在副駕駛的座椅上,退下浸了水,沉甸甸的白球鞋,將腳拿到座椅上,惶恐的抱住溼冷,痠痛的身體。頭倚在車窗上,頹然的閉上眼睛。

駱鈞仁睨了她一眼,問道:“委屈嗎?因爲我被抓過來遭受那麼多刑罰?”

季鬱痛苦的嚥了一下嘶啞的喉嚨,沒有力氣再去回答他的問題。

駱鈞仁玩笑道:“差點忘了,你是受-虐-狂-,這點責難你不知多享受呢。”

季鬱皺着眉,低聲說道:“是你很委屈吧?一直承受吳啓悠婆婆媽媽,女人似的下三濫手段的爲難。你也是真的......很想念你的媽媽吧?比起你這麼多年所承受的委屈,我的這一點小小的境遇也不算什麼。“

駱鈞仁突然踩下剎車,轉過頭,看着季鬱。

季鬱疲憊不堪的輕輕睜開一隻眼睛,掃視了他一下,又沉重的合上。

駱鈞仁說道:”你這麼機靈,你是懂駱振鐸把你當作我的什麼人了吧?你也明白他爲什麼會鬆口讓我媽媽回來,讓我見她一面的吧?“

季鬱依然抱着瑟瑟發抖的身體向車座裡靠了靠,回答道:”我更清楚你沒有一件事是聽從你父親的指示的。“

駱鈞仁邪魅的笑了笑,說道:“可是這件事我想聽他的。你不是一直勸說我,要我做牽繫我父母的紐帶嗎?在你成功的說服了駱振鐸之後,我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

季鬱迴避他的話題,從座椅上直了直身體,身上的傷痛令她不適的皺了皺眉,伸出手說道:“麻煩手機借我一下,我要也雲想哥打一通電話,報一生平安。”

駱鈞仁無視她的請求,重新發動車子,報復性的說道:“說不定是駱振鐸想要老牛吃嫩草,看上你,要討你做小老婆也說不定。”

季鬱突然被激怒,厲聲道:“請你不要對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駱鈞仁?”

駱鈞仁停止發動車子,眼神危險的看着她,陰冷着嗓門脅迫道:“你現在是在對誰大小聲?我一晚上沒幹別的,除了滿大街的找你,就是千里迢迢的過來營救你。”

季鬱煩躁的伸手去拉車門。

駱鈞仁又扣上車門,從裡面反鎖住。

季鬱清冷的開口:“又是這樣?你就只會把我鎖起來。那這一晚上,我過的又如何呢?先是在書房裡被鎖了一晚上。然後是被在車裡幫了一晚上,緊接着又在池子裡泡了一晚上。現在又要被你在車裡鎖一晚上是嗎?“

季鬱閉上眼睛,雙手掩面,流下眼淚,聲音悶悶的:“總是要苦心孤詣的爲你作戰,你知道我究竟有多辛苦,多害怕嗎?還有,他們到底爲什麼要抓我過來?你又爲什麼要過來救我?我該......怎麼和雲想哥解釋?駱鈞仁你不是最耳聰目明,最天才的嗎?那你現在教教我,我到底應該怎麼想?怎麼做?“

駱鈞仁用力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嘴脣貼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既然是我的責任,我會幫你撥亂反正,平定一切的。“

季鬱趁機掰開他反鎖的車門開關,然後推開他,迅速開門下車,沿着她從未經過,未知的大道上走去。

駱鈞仁笑了笑,自己現在是......被她“暗算”了,中她的“圈套”了嗎?

他只好搖下車窗,貼着季鬱的身邊,一邊緩慢的開車,一邊對她勸說道:“喂,上車,丫頭。像你這樣一直走下去的話,可能明天早上你也走不回雲想家。何況你連這是哪裡都不認得。範雲想還不急的報警啊?”

季鬱停住腳步,帶着幽怨的眼神看他,問道:“爲什麼你和我說話總是這麼口無遮攔的?知不知道真的會很讓人惱火?”

駱鈞仁低聲喃喃道:“那可能是因爲有一句話在心裡憋的太久了,所以其他的話就都口無遮攔的了。”

說完,他又恢復起他的那種柴郡貓似的笑容,按了兩下車喇叭,說道:“上來吧,我載你回去。既然你沒有什麼幽默感,那我就不對你開那種讓你惱火的玩笑了。”

季鬱的手剛拉開車門。

駱鈞仁又低聲吐槽道:“因爲根本就不會有人娶你嘛。”

季鬱皺了皺眉,還是上了車。

駱鈞仁一邊開車,一邊逗她說道;“喂,丫頭,剛剛就你上來的時候,給你做了人工呼吸這樣的事情,一會兒用不用向範雲想報備?”

季鬱煩躁的轉頭看他,說道:“你能不能不要信口開河的?我知道你沒有。因爲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會死。還有,你對我下不去嘴。”

駱鈞仁笑道:“雖然你確實沒有什麼性吸引力,你也不用這麼自卑嘛。其實只要你還是一個女人,就還有眼拙的男人不嫌棄的想要一親芳澤的。”

季鬱只是低着頭小聲說道:“鈞仁......謝謝你......第二次把我從水裡撈出來。還有,謝謝你沒有......沒有親我。“

駱鈞仁桀驁痞氣的回答道:”不用客氣。第一次我把你從水裡撈起來,是因爲不知道你不會水,裝作溺水了,逼你下海。第二次把你從水裡撈起來,是因爲你由於我的關係被按到水裡。要是我不撈你出來,也太不是男人了,不是嗎?“

季鬱傻氣的笑了笑,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當我被抓走的時候,我竟然想的不是雲想哥來救我。我反而擔心他會追上來,會受傷。在我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影居然是你,覺得你一定會找到我,然後我就一點也不害怕。心裡還覺得有點刺激。“

駱鈞仁白了她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心疼範雲想會受傷,我受不受傷就無所謂了,是這個意思嗎?“

季鬱調皮的笑了笑,也故意氣他,回答道:“是啊,是這個意思。”

駱鈞仁從方向盤上伸出一隻手,舉得老高。

季鬱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身體,弓起背,縮回頭,閉上眼睛。

駱鈞仁寬厚的手掌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她潮溼,凌亂的頭髮,說道:“好樣的!”

季鬱眼神明亮的看了看他。想起他今晚在駱振鐸家裡,那種隱忍,脆弱的樣子,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她拉起他放在她頭上的那隻手,重新放回到方向盤上,自己蒼白的小手撫在他的大手上。

駱鈞仁又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道:“喂,爲什麼長輩們都那麼喜歡你?雲想媽媽尚阿姨,駱振鐸,甚至連林幼一家裡的保姆李嫂都喜歡你。我怎麼看不出來你身上到底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除了土和傻之外。”

季鬱想了想,回答道:“可能他們只是愛屋及烏吧。尚阿姨知道我喜歡雲想哥,所以出於禮貌,比較疼愛我。我又向你爸爸表明了是你的朋友和下屬的身份,所以......他也算是給你一個面子吧。至於李阿姨嘛,她應該是見到了我在病牀前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家的小姐——林幼一吧,對我投桃報李。我媽媽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就受不了爸爸的家庭暴力,離開了我。我爸爸又爲了還賭債,把我賣給了不能生育的齊斌夫婦。所以我對那些含辛茹苦養大自己孩子的叔叔阿姨,發自內心覺得尊敬,覺得他們好了不起。爲人父母的心情應該都是差不多善良的,所以也只是出於善意的同情我吧。我不太清楚。“

駱鈞仁安慰她,說道:”那就別想了。再說,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家的嗎?你,我,還有東旭。你不說我們也算是組成了一個家的嗎?你要是還嫌不夠的話,我父母就給你當作你父母。你還沒見過我媽媽吧?過幾天你就能看到她了。她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季鬱錯愕道:”我纔不要......再來你們家一趟,和你‘見父母’呢。你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已經要了我半條命了。我纔不自投羅網的再來一次呢。“

駱鈞仁語氣軟了一些:“你就算幫我一個忙行嗎?你要是不肯來......駱振鐸不會把我媽媽從英國放回來的。“

季鬱爲難的回答道:”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沒法幫你呀。你不是也說了嗎?你爸爸誤會我和你的關係了。這次是沒有時間解釋,下一次如果再去......那豈不就是欺騙他們了嗎?“

駱鈞仁冷聲說道:”你就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根本毫不在意我的想法是嗎?“

季鬱無可奈何的鬆開,說道:”那......好吧,我答應你,就沒有原則的幫你一次。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如果你的父母再深入誤會的話,你一定要讓我解釋清楚我們的真實關係,好不好?“

駱鈞仁嘴角露出笑容,伸出一隻手,說道:”成交!“

季鬱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苦惱的詢問道:”你這也太隨意了吧?就不怕我給你丟人嗎?“

駱鈞仁拉過她的手,回答道:”你今天就發揮的很好。可能駱振鐸也是沒見過你這種不卑不亢,明智,謙恭,又懂禮節的野路子。“

季鬱心中沒底的喃喃囈語道:”那是因爲......你在我的身邊吶。“

駱鈞仁的心漏跳了一拍,隨即從容的應答道:”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我媽媽回來的那天,我自然也是,會在你的身邊的。“

季鬱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抽回自己的手,臨陣脫逃道:”不行不行,這樣子好像在背叛雲想哥一樣。“

駱鈞仁嫌棄的睨了她一眼,說道:”我會徵詢雲想的意見,總行了吧?總之你不要多嘴多舌的就好。真想象不到,剛纔那個砸吳啓悠的車窗的人,正義凜然的擋在我身前的人,和駱振鐸有條不紊的對峙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怎麼一涉及範雲想,你就變得這麼怯懦?“

季鬱咬着下脣,不再多語,安靜地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她真的是已經耗盡所有的氣力了。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駱鈞仁看了她一眼,然後勻速穩定的駕駛車輛。他知道,這一晚上已經夠難爲她的了。讓她平白無故就被牽扯進自己混亂的家事不說,還讓她在吳啓悠那裡,承受了那麼多的羞辱,身體上受了那麼多的傷。

他不得不承認連自己都很佩服她。他覺得自己應該更爲珍惜她纔是。永遠都是不管自己傷痕累累,不計後果代價的擋在自己的前面。還會有這麼傻的女人嗎?

白天被擦得雪白的車子,劃過漆黑的夜。

長夜漫漫,駱鈞仁希望在這條路上永遠沒有盡頭。他可以一直像是這樣,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陪着她走下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第二百四十三章第二百六十章第六十八章第二百八十四章反鎖在書房裡第一百零七章第一百四十八章第一百三十四章第三百零九章愛情競技第一百三十八章第三百三十七章迷魂陣第二百四十一章第二百九十五章有幾把鑰匙就有幾個秘密第一百六十六章第一百九十六章第三百三十三章被愛者的優越感第七十六章第一百三十七章第二百二十六章第二百三十七章第三百零一章和解第四十一章第五十五章第一百七十二章第五十五章第二百零二章第一百二十九章第二百二十九章第三百一十七章論心不淪跡第七十三章第一百三十二章第七十七章第一百八十六章第一百九十七章第一百四十章第七十六章第四十章第三百二十六章須臾第三百一十六章脅迫的武器彌合的樞紐第五十二章第五十章第七十三章第一百八十六章第二百四十四章第二百五十九章第一百九十四章第一百八十四章第四十四章第一百零四章第四十一章第一百三十三章第三十九章第五十二章第四十八章第一百零六章第二百五十五章第三百零一章和解第一百五十二章第二百一十九章第六十二章第一百八十三章第八十六章第二百二十九章第二百零二章第一百九十一章第九十四章第七十二章第一百七十七章第二百零八章第五十七章第八十四章第五十四章第二百七十七章第一百零五章第二百六十四章第二十八章第十六章第六十四章第二十三章第一百九十七章第七十一章第一百六十六章第三百五十四章將吉他和我留在你的身邊第二百一十六章第三百一十一章不去面對我的失敗第二百七十章第二百六十一章第二百五十八章第一百零六章第二百二十二章第四十三章第九十三章第七十四章第四十三章第一百七十七章第二百七十九章第三十六章第九十九章第二百三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