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但是這一次,就是一次豪賭,生死豪賭。
如果她不賭,只能等死,如果賭了,或許還能爭取一把,不試試永遠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好在,她賭對了。
車庫是地下車庫,所以辰諾是直接從別墅下來從一間房間裡走捷徑進入了車庫。
別墅和其他別墅很相近,如果動作太大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辰諾並不敢帶太多人去,加上她本身能力就不錯,安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獨自帶着她便去了醫院。
而那些守在別墅四周的訓練營的隊員,也將這件事彙報給了司墨琛那邊,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安然就在那輛車裡。
安然被安放在後車座上,手腕上已經做了緊急急救措施,已經沒有在往外淌血,她割的是左手,所以右手還能動,她的右手裡,就抓着那個從浴室裡拿出來的香水瓶子。
辰諾一心在開車,沒有注意到她這裡,安然見機會來了於是立刻翻身坐起,迅速地伸手將香水瓶裡的香水噴進了辰諾的眼睛裡。
辰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睜眼的時候一片黑色,什麼都看不到,還痛得厲害。
“啊……”她驚叫一聲,發覺自己還在開車,於是立刻踩了剎車,而此時,安然已經打開了車門跑出去了。
眼睛看不到的辰諾想下去追,可是卻毫無辦法,連忙用一旁摸了一瓶礦泉水過來,打開車門走出去洗眼睛。
安然因爲失血的緣故身子虛弱,跑了幾步就喘了起來,可是爲了逃離,她必須咬牙往前跑。
跑了沒多久,她就看到了辰諾已經朝她這邊追上來的,她低呼一聲“我去”,邁開腿飛快地往前跑。
眼看辰諾離她越來越近,安然沒有多想,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躲進了一個綠化花叢裡,俯低身子。
辰諾並沒有發現她躲了起來,而是直直地往前追着。
過了一會兒,安然才直起身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試圖讓有些犯暈的腦袋清醒一些。
她不能倒下,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辰諾在前面沒有發現她,一定會折回來搜查的,她要快點離開這裡才行。
安然跨出花叢裡,甩了甩腦袋走了幾步,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還好吧?小姐?”一陣輕柔的詢問聲音傳入耳中,可是安然卻再也顧不得其他,腦海裡黑暗襲來,暈了過去。
顧桐本是來這裡找一個人而已,沒想到就碰到了這種事情。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割破手腕失血過多而暈倒,弄成了這樣卻還在外面跑,說不定,是被什麼人追也不一定。
這麼麻煩的事情,他到底是管呢還是當做沒看見?
顧桐蹲下去,將遮住了安然側臉的髮絲撥開,露出那張精緻柔淡的容顏來,眉如遠黛,膚若凝脂,粉脣雖然蒼白,脣型卻十分好看,他的眸中掠過一抹驚豔。
好眼熟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既然你挑起了本大爺的好奇心,那本大爺就勉強帶你離開這裡好了。”顧桐喃喃自語着,然後將安然抱起,走向自己那輛瑪莎拉蒂。
他剛帶着安然離開不久,辰諾就發現了不對摺了回來,找遍了這周圍,卻都沒有找到。
“該死!”她低咒一聲,拿出手機去跟辰言彙報。
而這個時候,司墨琛和司弋已經到達了二十七號別墅附近,卻不知,安然已經離開了。
司墨琛讓訓練營的隊員們一點一點深入別墅中,然後,帶着司弋,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去。
“我道是誰,能讓我一次性失去這麼多名手下的,原來是司少啊。”司墨琛和司弋剛進入別墅裡,一道身影便從樓上走下樓。
似早已知道了就算他這個時候不出來,遲早也是要出來的一般,所以他特別的乾脆。
如司墨琛和安小包預料中的一般,是辰言。
他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一身白色的休閒裝,臉上掛着閒適的陽光笑意,雙手插在兜裡,一步一步走下樓。
司墨琛早已知道是他,所以沒有半分驚訝,看着他下來,對周圍拿槍支指着他的那些黑衣人沒有任何畏懼,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眸底翻滾着一抹冰涼。
“我來這不是爲了跟你廢話的,你是要自己把安然交出來,還是我踩着你的屍體過去親自帶她離開,選一個吧。”他說的優雅而從容,好似在說今天的餐點不錯一般。
辰言輕笑一聲,走到樓下,打了個手勢,讓那些人放下手裡的槍支,“司少何必這麼急呢,你既然能找到我這裡,那麼就一定有能力帶走安然,只不過,你覺得你的能力,能與我相比麼?”
他還沒有接到辰諾的電話司墨琛就來了,所以他並不知道安然已經逃離了。
“口出狂言。”司墨琛冷冷地吐出四個字,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卻發現,辰言的表情雖然輕挑,但卻帶着一抹自信和狂傲。
也就是說,他一定還有什麼更大的底牌等着他。
可是早在來這裡之前,司墨琛就知道辰言能把安然藏在這裡,並且屏蔽了安然身上的信號,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既然來了,他又有何懼?
不帶走安然,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司少可以試試,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你們兩個人快,還是我的人一槍讓安然斃命的速度快。”辰言笑道,笑容邪氣而且輕挑,眸中卻有着化不開的冰冷。
如果讓安然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跌眼鏡的。
怎麼能有人,將陽光和冷漠區分得這麼徹底,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司墨琛臉色一沉,雙手緊握,脣角倏地勾起,看着他的目光不輸半分氣勢,“你試試看!”
就在這劍弩拔張的時刻,大門突然打開,辰諾走了進來。
司墨琛側過頭一看,眸光微凜,遞給司弋一個眼色。
司弋立刻會意,速度極快地到了辰諾的身邊,在她想要護衛自己的時候就將她桎梏住,手指緊緊地抵着她的脖頸處,她若是剛動一下,就會毫不猶豫地擰斷她!
辰諾看向辰言,目光中帶着一抹歉意。
辰言眸光徹底冷了下來,臉色鐵青着,看起來相當不悅。
“如果你不想自己這個寶貝妹妹一個不小心被擰斷了脖子的話,最好立刻把安然交出來!”隨着司墨琛的話落下,司弋掐着辰諾脖子的手緊了緊,辰諾的臉色頓時漲紅,張着嘴巴呼吸困難的樣子。
辰言下意識地想往前走去救辰諾,卻在看到辰諾難受模樣的時候立刻頓住了,眸中有掙扎的痕跡。
“少爺,找不到安然小姐,就連別墅裡的密室裡也沒有找到!”訓練營中的一名隊員不知從何處現身,來到司墨琛身邊,彙報着。
辰言眸子大睜,看着那個人的目光帶着一抹不可置信,然後再看向司墨琛。
他是什麼時候派人來搜查他的別墅的,居然連密室都給他找到了! Wшw ⊙ttκΛ n ⊙c o
這不可能,司墨琛的人進去沒理由他的人不會察覺!
“你確定?”司墨琛的眸色森冷,看着那個隊員的目光凌厲冷冽,夾雜着涼嗖嗖的寒風。
“確……確定,安然小姐的確不在這個別墅裡!”那個隊員只覺得背後升起一股涼氣,挺直了腰,回答道。
“啊!”司弋的手驟然收緊,讓原本還能喘口氣的辰諾驚叫一聲,張大了嘴巴,臉色變成了豬肝色,雙手無力地去掰着司弋的手。
“諾諾!”辰言想走過去救她,卻被另一個隊員攔住,而剛纔還用槍支指着司墨琛的人已經不知何時倒地,脖子上只有一道道紅色的血痕。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安然在哪裡。”司墨琛拿出一把軍用小刀,不急不慢地把小刀抵在辰諾的臉上。
他笑容冷酷而且陰涼,讓人只是看着便覺得心生懼意。
沒有人會懷疑,他會不會用這把刀劃破辰諾的臉蛋。
辰言握緊了雙手,內心掙扎之下,面色頹然,帶着一抹無奈。
“她剛纔被諾諾送去了醫院。”
“哪家醫院?”司墨琛手裡的刀沒有鬆開,問道。
辰諾垂眸看了眼自己臉蛋旁邊的小刀,聽到辰言的話立刻會意過來,說道,“在中央醫院,我親自送她去的!”
司墨琛冷冷一笑,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她,手中一個用力,在她的臉上劃破一道血痕,聲音寒涼,透徹心扉,“你們確定?”
“等等!她是被諾諾送去了醫院,可是中途跑了!”辰言看到辰諾臉上的那一抹血痕,再也顧不得什麼。
跑了?
司墨琛心底微微鬆了口氣,抵在辰諾臉蛋旁的刀子鬆開了一些,正想放開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眸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寒意。
“安然爲什麼會被你們送去醫院。”
辰諾和辰言背後皆是一涼。
糟糕,差點把這個給忘了,安然可是因爲自殺割破手腕失血過多才會被送進醫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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