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不擇食
“小姐，需要點什麼飲料？”空姐推着小車走到陳果果座位旁。
“橙汁。”陳果果無力的回答。
“她要冰水。”旗燁果斷地替陳果果做了選擇。“暈機的話，喝點冰會比較好。橙汁更容易刺激胃。”
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自己不舒服的，不過陳果果此刻已經沒有爭狠好強的資本，她虛弱的接過杯子，喝了點水，感覺着冰冷的水流順着自己的喉管下滑，直到胃裡。近乎冰點的溫度，慢慢地讓叫囂的胃冷靜下來。
胳膊被人輕輕地攥住，陳果果有氣無力地看了旗燁一眼。“現在**我，可不是個好時間……”
旗燁笑了笑，“放心吧，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他伸出三個指頭，在陳果果的小臂上量了量。“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
旗燁說完，手上開始用力，陳果果只覺得被他按住的地方一陣痠痛，忍不住“啊。”了一聲。
旗燁擡頭看了一眼陳果果，見她沒什麼事，就繼續時輕時重地揉捏着陳果果纖細的手腕，“告訴你個秘密，這叫內關穴，專治暈車暈機，頭疼的時候按一按，也有效。
他的指上有些薄薄的繭子，摩挲着陳果果細嫩地肌膚。在一陣一陣地痠痛過後，陳果果的腦子果然清醒了許多，胃裡也不再那麼難受。
“你從哪裡學會這個的？”他的手法專業，像是經常做這種事。
“我媽以前經常酗酒，宿醉後總會頭痛，我就替她按摩。”見陳果果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人也精神了許多，旗燁才放開她的手。
“你真孝順，你媽一定很幸福。”
“幸福？她這一輩子，大概也從沒有感覺過幸福……她死的時候，甚至已經認不出我……”旗燁的聲音平淡，沒有任何起伏，像是講着別人的事。
飛機飛上平流層，四周立刻變得開闊起來。大朵大朵宛如棉絮的雲海，在機身下無聲流動，天空藍得讓人炫目。亮得炫目地陽光照在旗燁地臉上，他閉起雙眼，把自己陷入黑暗中，往事不堪回首。
陳果果沒有答話，心裡有些酸楚，就像是被人按中了心上的內關穴。她也說不清，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她明明是很討厭像小三這樣的女人……
“你在看什麼？”過了一會兒，旗燁重睜開眼，指指陳果果放小桌板上的本子。
“沒什麼，只是一些公司裡同事的資料，我總記不住他們叫什麼。”陳果果嘆了聲氣，用空出來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別敲了，越敲越笨，再敲估計你連認識都要忘記了。”旗燁並不贊同陳果果的行爲，他把本子和照片一起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