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有什麼用？
張倩聽得很滿意，頻頻點頭。“你們秘書科也就是你還有些眼力價，是個明白人。回頭告訴你們那個姓宋的小姑娘，做人別那麼張狂，長得漂亮又能怎麼樣？冠美漂亮的人多了，也沒見誰像她那樣張牙舞爪的。”
放下電話，張倩比劃了個“V”的手勢給陳果果。“幸好我們出來之前把所有單據都複印了，你等會兒吧，一會兒那邊就把複印件傳真過來。”
陳果果覺得心裡那塊石頭總算是除去了，忍不住長長地出了口氣。全身鬆軟的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
對張倩千恩萬謝過後，她就守在傳真機旁等文件。
等了十幾分鍾，傳真機發出一聲特有的響聲後，開始接收。
陳果果看着白色的複印紙被機器吐進去，然後再吐出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明朗起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早知道張倩這麼好說話，還答應不把事情告訴旗瀛，她早就應該過來求她幫忙。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陳果果的笑容在看到傳真內容的那一刻，就被完全的打碎了。
原本就不是很清楚的匯款單複印件，經過跨洋傳真之後，變得越發模模糊糊，根本看不出上面寫了些什麼。
陳果果拿着傳真件對着燈光仔細研究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陳果果，你怎麼搞的，怎麼這麼粗心？！”
旗瀛平時性格很好，很少發脾氣。但一遇到工作上的事，他就會變得特別認真。
“對不起。”陳果果嚅嚅地答道。手裡緊緊地攥着那一頁紙，有道汗水順着額頭慢慢滑落。她此時已經顧不上去罵張倩不仗義，爲什麼明明答應自己不說的，可一轉臉卻告訴了旗瀛，她誰都不怪，只怪自己沒用，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對不起有什麼用？說句對不起這件事情就能解決嘛？！”
旗瀛一拍桌子，陳果果全身跟着打了個哆嗦。不知爲什麼，旗瀛今天的脾氣好像格外大，除了上一次在公司和旗燁爭鋒相對，陳果果還沒見過他對誰發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