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就過了一週,這一週的時間裡面,江飛和宋采薇就在老家大窪鄉呆着。
江飛沒事做,就在村大隊幹起了義診,免費診治不花錢,但抓藥需要花錢,至於去哪裡抓藥,就去葛忠家裡抓藥。
葛忠也在村大隊,輔佐江飛義診。
江飛看病,他寫藥方,然後回家之後,負責把藥打包,村民去取。
所以這幾天的時間,江飛也很忙,大窪村也是個大村子,上百戶的村民,數百個村民。
按照每天五十個看病的名額,江飛這一週的時間,大概義診了三百多個村民,除卻一些固執不願意來看病的村民之外,基本上臉熟的都過來了。
就算不爲看病,也是爲了湊湊熱鬧。
當然湊熱鬧的這些村民,也沒少看出病來,有幾個嚴重的甚至得了肺癌,也不自知。
要不是江飛把脈的話,他們最終的結果就是死亡。
幸好發現的早,因爲是早期,所以江飛開了藥,讓他們吃。
後世爲什麼中醫治不了癌症,一是中醫人的水準下降了,二是中藥的質量大幅度下架,種的都成了農產品,哪裡還有藥效?
熬了一鍋藥,半鍋都是農藥殘留。
而七十年代的藥材,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純粹的,至少藥性上面保持的比較好。
中藥這種東西,一定要符合它的生長環境,比如生長在西川省的川軍,也就是大黃是最好的。
生長在西甘,西陝的枸杞子,杜仲是最好的。
生長在西陝的秦艽,也就是大葉龍膽,藥效是最好的。
還有吳茱萸,川烏,川穹,關木通,杭菊花,廣藿香,藏紅花,西紅花,高麗蔘,西洋參,海桐皮,這些全都標註了所屬地。
因爲這些地方生長的藥材,是最適合藥經規定,最代表了藥性,無論是從氣候,土壤,地域來說,都是最好的藥材。
但偏偏後世的很多藥材都違背了生長環境和生長氣候的限制,北藥南種,西藥東栽,如此也就導致藥性減弱,治病功效變差。
至於所謂的什麼藥材之都,那些聽一聽就好,哪來的什麼藥都的說法?每一個地域有每一個地域的適合藥材,哪有把全部藥材集中在一點種的?
江飛爲什麼要建立藥材公司,就是要讓藥材生長在它該生長的地方,不要違背中醫藥的規矩,出現後世的悲劇。
以至於最好的中藥材,反倒是傀子生產的藥材,丟臉不?恥辱不?
不能讓西醫資本掌控中醫,也不能讓中醫小資本掌控中藥材。
所以自己要建立中醫大資本,重新定義中醫和中醫藥。
至少江飛要做到,在自己負責的一畝三分地裡面,符合中醫的客觀發展規矩。
枸杞子既然適合生長在西北,那就在西北大範圍種植,且忌諱用農藥與化肥,讓它自然生長。
至於生產不夠,導致各地藥材缺貨怎麼辦?
這個也很簡單,也很好解決,提高藥材的價格就行。
不是江飛心狠,而是不提高價格,不擴大利益化,中醫和中藥很難生存。
只有產生了重大的經濟利益,才能夠讓中醫藥發展起來。
至於患者能不能承受的問題,連西醫藥幾千上萬塊都能長期費用,中醫藥就算再漲價能漲到哪裡去?最多一副藥幾百塊而已。
而且保住了藥材的藥性和藥效,有時候只需要一兩副藥,就可以治好病,一千塊錢左右的兩三副藥,把你病治好了,合適嗎?
總比花費上千塊的影像檢查,再花費上前的醫藥費和看診費,林林總總花了幾千塊,還沒把病看好要強吧?
保住藥性,藥力,提高藥材價格,適度提高中醫的看診費,對中醫發展很重要。
而且中醫不能走泛大衆的路子,一定要提高逼格,走相對精品的路線,讓劣幣驅逐良幣的陰謀落空。
剩下的無非就是背後的資本對抗,可到了那個時候,你敢對抗?呵呵,我弄死你。
中醫資本一旦成長起來,那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王家的支持,官面上的壓力也就沒了。
說到王家,這一天,江飛結束了村民的診治。
鎮裡面就來了人,劉向川親自騎着自行車來的。
“江哥,白大哥讓我告訴你,有京城的電話打到了縣裡,縣裡又打到了鎮裡,他讓你儘快去鎮裡接電話。”
劉向川氣喘吁吁的開口,可見爲了通知江飛這個消息,指不定路上蹬多快。
這也就是現在村路已經成了磚路,騎在上面也不硌得慌,不然還是以前泥濘的土路,劉向川非硌出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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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來的電話?”
江飛疑慮不解的想了一下,也沒發現京城有什麼人啊。
難道是自己的作文發酵了?引來了京城的大官親自打電話找自己?
不會吧?不能這麼快吧。
批閱審卷子至少也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而且不僅僅是審卷子,還有政審,以及各種審查,總之很嚴格,一定要確保錄取通知書所發的考生,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比如調查清楚該考生有沒有結婚,配偶,孩子等等。
因爲有一些學校有明確規定,不能錄用結婚的考生,不能錄用有孩子的考生,不能錄用三十歲以上的考生,等等。
相對後世來說,這個時代的第一次夏季高考,也只是相對來說公平。
“行吧,我騎車去鎮裡。”
江飛回到家裡,騎着新買的自行車,直奔鎮子裡面。
爲了交通便利一些,江飛花了大資金買了兩輛自行車,留在老家。
這也是爲了方便大哥和二哥進出鎮子裡,有了自行車之後還能夠讓娘也去鎮裡溜達溜達。
加上大哥江陽,跟區(ou)家的區招弟也快結婚了,家裡總要有像樣的東西,自行車無疑是硬通貨。
這個時代的自行車,堪比九十年代的摩托車,二十一世紀初的小汽車,是富裕以及臉面的象徵。
更別說老江家有兩輛自行車,這更羨煞衆人。
江飛騎着自行車,行駛在磚路上,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騎到了安鎮大樓。
進了安鎮大樓之後,江飛徑直來到了白小天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小飛,快來,按這個電話號碼,打過去!”
白小天見到江飛進來之後,二話不說拉着江飛就來打電話。
他桌子上有一部座機,軍綠色的轉盤電話,也就是撥打數字,需要轉圈,一圈又一圈。
數字按鍵的電話,到現在還沒有那麼普及基層,需要到八十年代才徹底普及,九十年代普遍存在。
“京城打來的?誰啊?”
江飛覺得白小天未免有些太急了一些,好久不見自己,竟然都不問問自己高考如何,可見他的着急。
“王家!”
白小天臉色極其凝重,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
“王虎虎啊?”
江飛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唯一認識的京城人,就是王虎虎,王家二少。
“你就不能對人家尊重點?什麼王虎虎,叫二虎少爺不行嗎?”
“人家老爹現在年後剛當選軍*委***”
“總之,你對人家客氣點。”
白小天覺得江飛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面對王虎虎這樣的頂級衙內,還能如此的心平氣和。
“我知道了,對他客氣一些。”江飛笑着搖了搖頭,應了白小天一聲,然後按照號碼撥了過去。
白小天守在一旁,側耳傾聽。
電話響了幾聲,又經過一番轉接,裡面終於傳來王虎虎的聲音。
只是王虎虎的第一句話,就把江飛罵了個劈頭蓋臉。
“姓江的,你踏馬腦子有病是不是,寫那樣的作文?找死嗎?”
“老子爲了你這篇作文,差點沒挨我家老爺子的打,你知不知道?”
“爲了你這篇作文,整個京城的叔叔伯伯都吵成一團。”
“你趕緊買京城車票,來京城!”
“算了,我直接派軍車,接你過來吧!”
“當着我家老爺子面解釋清楚,不然咱們的藥材公司,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