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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飛與佟彬等人吃午飯的同一時間，王霖山的生活秘書秦建國坐車來到了國家某部門。
在國家某部門的辦公樓內，找到了該部門的一位副主任。
這個部門的最高職位就是主任。
但不要小瞧這個部門的副主任，因爲權力很大，地位比吉江省的白蘭豐和荀江海還高。
“旦增副主任。”
秦建國找到的這位副主任，還是一位少族籍的領導幹部。
這位叫旦增彩瑪的副主任五十上下的年紀，雙鬢略微發白，身材標準，身高一米七上下，並不算很高，但氣質不凡，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
“啊，是小秦啊，是王老有什麼吩咐嗎？”
旦增彩瑪看到秦建國進來之後，臉上露出笑容的主動問道。
秦建國自然是個小人物，可是他是王霖山王老的生活秘書，這就讓他不得不客氣三分。
秦建國進來之後也不廢話，把王霖山有些偏頭痛的事情告訴了旦增彩瑪，然後自己想去國家保健局找李醫生。
旦增彩瑪聽到王老身體有恙，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這個副主任，專門就是負責這些老人家的身體保健工作的，同時他也是國家保健局的副局長。
“王老的身體沒事吧？要不要申請入院治療？”
涉及到了王老的健康問題，那就沒有小事情，旦增彩瑪考慮要不要升級預案。
秦建國搖了搖頭，朝着旦增彩瑪說道：“王老不想大動干戈，您帶我找李醫生就行了。”
“好吧，你等會。”
旦增彩瑪凝重的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尊重王老的意思。
王老這輩子身體的確沒什麼大毛病，這個偏頭痛也屬於老問題了。
而且王老還年輕的很，才七十歲而已。
想到這裡的旦增彩瑪立馬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紅色電話撥了出去。
“給我轉177辦公室！”
涉及到保密，所以不直接說具體的辦公室，都是有代號的。
大概十秒鐘之後，對面傳來了聲音。
“李輔仁李醫生在不在？好，你馬上派車送李醫生來我辦公室。”
旦增彩瑪跟對方溝通了半分鐘左右，放下了電話，轉身朝着秦建國笑道：“小秦，你趕的時間不錯，李醫生正好在保健局辦公室坐班。”
“等吧，五分鐘之內，李醫生就來了。”
本身他所在的單位大樓，跟國家保健局就在一個區域，只不過是不同的大樓而已。
國家保健局就在後面一條街，但坐車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但平時這些保健局的專家們，可並不都是在這裡坐班的，有很多在京城各大醫院都是科室主任，甚至副院長，院長的級別。
所以每天在保健局坐班的醫生，並不都是固定的。
大家都會輪班坐班，這樣避免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趕到。
雖然說不至於專車不熄火的誇張程度，但在保健局院內停着的十幾輛車，司機基本上三班倒，二十四小時在車內待命。
隨叫隨到，隨時隨走。
因爲但凡需要動用國家保健局的專家時候，那必然是****委領導身體有恙的時候了。
“謝謝您，旦增副主任。”
秦建國連忙點頭朝着旦增彩瑪致謝，對方可不是他能夠擺譜的，甚至王老見了旦增彩瑪也要客套三分。
王老跟旦增彩瑪之間，其實也只高了半個級別而已。
當然不要小瞧這半個級別，高了這半個級別之後，王老就是國家層面的大人物。
五分鐘之後，果然走廊處傳來腳步聲。
秦建國口中的李醫生出現在了辦公室，同行的還有兩位保健局的幹事陪同。
李醫生六十歲的年紀，並不蒼老，而且氣質儒雅，一看就是聖手水準。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李醫生能夠在國家保健局坐穩一處，自然是不簡單，沒有幾分實力，他能做到這一步嗎？
國家保健局分爲一處跟二處，其中一處是特專家處，也就是說負責國家層面的大人物，健康工作。
而二處則是普專家處，負責的是省部級別幹部的健康工作。
李醫生進來之後，就直奔秦建國走來，他在路上就已經知道了王老身體不舒服，偏頭痛又犯了。
“秦秘書，要不要我過去？”
李醫生開口問秦建國。
他說的過去，自然指的是去西山的王家別苑。
秦建國搖了搖頭，面色認真的開口道：“李醫生，王老讓我來，讓您看一下這個方子，對不對症。”
說着，他按照王老的吩咐，把江飛開的藥方遞給了李醫生。
雖然他把江飛批評了一番，可依舊不敢私自違背王老的命令。
王老讓他拿着藥方來見李醫生，他自然也不敢不照做。
所以他就拿來了，給李醫生辨別一下，如果允許吃這個藥，自己立馬就去抓藥，若是不行的話，再讓李醫生去診脈。
“這…”
李醫生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
他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後，就知道這藥方是什麼了，烏梅湯加減。
這方子治療偏頭痛，倒是一個奇妙的方子啊。
其實這方子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方子，他們身爲國家級層面的保健專家，都知道這個方子。
但知道歸知道，可是讓他們開這樣的方子給王老治療，他們卻也是萬萬不敢，也萬萬不能的。
因爲這裡面的藥，太賤了，這都是平民老百姓用的藥物，怎麼能讓王老這樣的大人物服用？
同樣治療一個證候，便宜的藥有便宜藥的治療搭配，昂貴的藥也有昂貴的藥治療搭配。
可能說普通人花五塊錢的藥，就把病治好了。
但是大人物卻需要花五百塊買藥，才能治好這個病。
但後者絕對要比前者，更保妥。
所以說連草藥都有高低貴賤之分，更何況人呼？
“怎麼了？李醫生，這藥方不對證嗎？”
秦建國看到李醫生皺起了眉頭，連忙上前問道，同時心裡面又罵了江飛一頓。
果然是小地方來的郎中，就是不靠譜。
老人家怎麼能讓這樣的人給診脈？給開藥啊？這簡直就是胡鬧啊。
李醫生沉思片刻，他看到藥方的搭配之後，就基本上篤定，這藥方不是保健局的同事所開。
因爲沒有一個同事，敢開這種卑賤之藥。
整個藥方的十幾味藥加在一起，一塊錢都算最多了…
一塊錢一副藥，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或許承受不起。
但放在王老這個層面，絕對是一種侮辱了。
就如同招待王老這樣的大人物，你點了一盤臭豆腐一樣，這不就是羞辱嗎？
可他李輔仁很清楚，如果自己實話實說，這個給王老看病的大夫，絕對要糟糕。
所以他沉默了些許，之後儘可能委婉的開口道：“藥是對症的，只是這裡面的藥物多少平凡了一些。”
“若是老百姓吃了，自然藥到病除，王老服用也可以藥到病除，就是不符合王老的地位。”
李醫生覺得自己已經很婉轉了，已經很含蓄的回答了。
秦建國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終究是小地方來的醫生，根本不知道好藥怎麼用啊。
這就像是一個小人物進了皇宮一樣，猶如一個土包子。
江飛這個小地方來的中醫，怕也是如此。
還拿他在基層的那些藥材，來治療王老的病。
殊不知，王老之尊？
“李醫生，請您重擬一副藥方吧。”
事情到這裡，秦建國也沒什麼好廢話的，直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