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不能有那種輕生的念頭,她不能像媽媽那樣懦弱……
車子緩緩前行,突然在一座主題公園前面停了下來。
公園剛剛修築成功。
大門口還掛着綵帶,汽球和鮮花,兩隻可愛的小豬造型的塑雕立在公園的兩側。
冷傲天伸手拉扯着裴詩雅,用力扳過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看向前面。
“看到沒有,這裡是他媽的一個傻子爲了那個所謂的愛情而修築的……”
公園的名字叫做:詩雅樂園。
名字雖然很一般,但是卻是爲了裴詩雅而修建的。
樂園裡,有各種娛樂的設施,各種木馬,宇宙船,海盜船,過山車,還有許多可愛的造型。
裴詩雅記得很清楚,這些造型是她曾經給他烤過的餅乾。
他竟然全部保留了下來。
“喜歡嗎?是不是覺得很有諷刺意義?”
冷傲天目光帶着神經質的笑容,緊緊盯着她的臉。
突然他將她重重向前一推,“這是爲你而建的,同時也會毀滅在你的手上……”
冷傲天將裴詩雅一個人留在了遊樂園裡,他轉身離去。
裴詩雅在這一天內,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她完全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整個人都是麻木而空洞的。
遊樂園的大門口,冷傲天目光陰森,“大門鎖好了,記住,今天有一場好戲上場。”
充滿了血絲的眼眸,涌起一絲狂狷猙獰。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愛你……
裴詩雅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腦海裡閃爍着。
挫敗,憤怒的情緒再一次深深地佔據了他的心。
好冷!裴詩雅抱着手臂從地上爬起來。
她不知道冷傲天爲什麼要把她扔在這裡……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冬天了,寒風一遍又一遍地吹拂着,遊樂園裡空蕩蕩的。
雖然在白天,但是也覺得非常駭人,這裡地方非常偏僻,是新開發的地方,平常時候根本沒有一個人會過往。
裴詩雅抱着手臂望了一圈,看到了後面有一座空房子,應該是漩樂園的辦公室。
她走過去,推開了房間……
室內溫暖如春,房間裡鋪滿了鮮花,都是盆栽的百合花,在溫室的保養下,散發着濃郁的香氣。
她記得沈媽曾經說過,冷傲天對花粉過敏,他不喜歡鮮花,可是現在,爲什麼要種這麼多花?
是給她看的嗎?裴詩雅心裡閃過一絲悲涼。
風吹過,玻璃的大門重重地關上了。
裴詩雅心中沒來的一陣慌亂。
她不能一個人呆在這裡,轉身急忙朝着門口走去。
伸身拉開玻璃門,想不到紋絲不動。
被反鎖住了。
她有些崩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小姐……”
裴詩雅驟然轉身,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這個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挺着大肚腩,滿臉油光,一雙細細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裴詩雅的胸前。
頭頂的頭髮早已經謝光了,只剩下周圍的一圈。
裴詩雅驚訝地看着他,“你是什麼人?”
“我,哈哈,裴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就是周仁德啊,我們以前有見過面的,裴詩雅忘了嗎?”
裴詩雅警惕地望着他,很努力地回憶着,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搖頭,“我不記得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仁德搓着雙手,一點一點向裴詩雅靠近,色眯眯道:“嘻嘻嘻,裴小姐,我啊,我只是路過這裡,看到這裡的風景很美,就進來看看,想不到會遇到裴小姐。對了裴小姐,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害不害怕呀!”
週二德離着裴詩雅,還不到一米的距離,裴詩雅嚇得驚慌失措地轉了一個圈,跑到了另一個地方。
伸手抱起了一個花盆,作防禦的姿式:“別,別過來啊!”
周仁德舉起了雙手,用安撫的語氣對着裴詩雅說道:“別害怕,小姑娘。叔叔只是關心你,過來,不要拿着花盆,多髒啊!過來這邊坐坐,叔叔跟你談談人生。”
這種流氓似的笑容,傻子都會看得懂。
裴詩雅纔不會相信他的話。
仍舊是十分防備地望着他,周仁德退到了門後,舉手道:“你看叔叔又沒有兇器,你害怕什麼呢?叔叔不過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怎麼從這裡出去,你看看這裡有一個鑰匙,是不是可以開門。”
裴詩雅放鬆警惕,一步一步走過去。
倏地,周仁德突然轉身將裴詩雅手裡的花盆打掉了。
“嘩啦……”一聲,花盆在地上碎裂開來……
周仁德兇相畢露,他撲過來,將裴詩雅壓在地上。
裴詩雅拼命掙扎,無耐周仁德高大的體重,是她無法能抗拒的,再加上她剛剛車禍之後,身體還沒有恢復……
很快,雙手被周仁德捉住了。
周仁德重重一拳打在了她的臉上,裴詩雅頭暈腦脹的,雙手柔軟的垂了下來。
周仁德色迷迷地望着她。
這小人物,以前遠遠地看一眼,就覺得按納不住了。
如今離這麼近看着,覺得更加迷人香豔。
特別是這細膩似嬰兒一般的嫩滑肌膚,他大手重重地揉搓着,粗喘着,伸手解她的衣釦。
冬天,她衣上穿着厚重的外套,這阻礙了周仁德的行動速度。
在周仁德解她衣釦的時候,裴詩雅慢慢清醒過來,她突然握住了地上的一個花盆碎片,向着周仁德的身上臉上刺去。
“啊……”周仁德臉上被刺傷了,發生殺豬般的嚎叫聲,裴詩雅用盡力氣推倒他。
遊樂園的大門口,冷傲天正用望遠鏡,透過透明的玻璃門,望着這邊。
賤人,你不是喜歡被人男人上嗎?
那現在就讓人上個夠!
冷傲天心裡涌出一道煩悶。
看着裴詩雅再次被周仁德壓到了身下,他爲什麼一點報復的快感也沒有,反倒是壓抑得喘不過氣,無名的怒火直冒。
周仁德滿臉是血,性子越發張狂起來。
他手下用力,再次重重地打了下去,裴詩雅的臉被打出了血,熱乎乎的血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流。
她咬緊牙關,拼命掙扎,好不容易爬出了一段距離。
周仁德用力扯住了她的褲子。
粗喘着罵道:“賤人,你裝什麼純,不是冷總玩得剩下的嗎?給老子玩一次又怎麼樣……”
裴詩雅的心再一次次往下沉,冷傲天,你真是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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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力氣到底是不如男人。
周仁德扯着她的纖腿,將她生硬地從前面拉了過來。
大手開始瘋狂地扯裴詩雅的衣服。
釦子一粒粒被扯掉了,裴詩雅拼命掙扎,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被這個胖子給玷污了。
“啪……”周仁德又是一耳光打了過去。
裴詩雅被打懵了,半天沒有反應。
周仁德又髒又臭的大嘴,沿着她的下巴啃了下來,又香又甜的少女體香勾引了強烈的yu望。
隔着衣服,他可以摸到她胸前高高的隆起。
雙手並用一陣亂扯,眼看着就要將外套脫下來了。
突然嘣一聲,大門被踢開了。
冷傲天一腳踢在了周仁德的腦袋上。
周仁德被踢得滾落到了好遠。
“誰他媽的壞老子的好事……”
摸着頭站起來,看到冷傲天冰冷的目光,手裡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的腦袋,他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上直磕頭,“冷總裁,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吧!這個女人,我是一點也沒有沾到。”
他冷傲天的女人,是給這種野豬污辱的嗎?
冷傲天嘴角勾出一抹殘酷的笑,手中的槍口慢慢下滑,指向他的襠處。
“砰!”一聲槍響,周仁德昏倒了。
躺在地上的裴詩雅慢慢睜開了眼睛,慢慢轉過頭,對上冷傲天冷漠的眸子,她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譏誚。
“你高興了嗎?開心了嗎?還有什麼手段全部使出來,禽獸不如……”
對上裴詩雅譏誚的目光,冷傲天的怒氣再次被激起,伸手扯過裴詩雅的頭髮,
“這不過是個開始,你等着瞧……”
裴詩雅慢慢又閉上了眼睛,她現在聲名狼籍,還有什麼可怕的。
回到別墅之後。
裴詩雅重新被關了起來,被周仁德打得滿臉都是烏青。
沈媽給她擦藥的時候,重重地嘆息着。
“裴小姐,你這又是何苦……”
裴詩雅躺在牀上,面無表情,她的淚水已經流盡了。她的心痛得早已經麻木了,失去了尊嚴,她活得跟一條狗有什麼區別?
痛到麻木的時候,便不會再痛了。
這之後,裴詩雅被冷了三天,她每天躺在牀上,麻木地等待着。
目光恍忽着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天黑,也不是什麼時候天亮了。
沈媽每天送飯過來,看到她的時候,總是嘆息。
一個是這樣,另一個也是這樣。
這事情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啊!
第四天晚上,冷傲天闖了進來。
每次都是重重地踢開她的房門,她已經麻木了。
“起來……”
冷傲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裴詩雅慢吞吞起來穿上衣服,站到了冷傲天的面前。
“我餓了,去煮米粉……”
霸道的口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裴詩雅向樓下走去,冷傲天跟在她的身後。
廚房裡,沈媽愣了愣。
冷傲天冷冷看着她,“出去!”
沈媽憂色重重地將圍裙脫下來,交給裴詩雅,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走了出去。
裴詩雅接過沈媽手裡的圍裙,圍在自己的身上,麻木地看了冷傲天一眼。
沒有愛情,兩個人之間只剩下只有仇恨在燃燒。
“煮……”
冷傲天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裴詩雅開始切菜,挑鴨血,切材料,很快,一碗米粉被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