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吧,反正她不玩就是了。
裴詩雅將冷老爺子推回房間之後,立即叫來了漢斯醫生,替他檢查身體。
裴詩雅站在旁邊,看着漢斯醫生忙碌,她忍不住問道。
“老爺是什麼病?”
漢斯聳了聳肩膀,“不能說!”
“哦,可以理解,那,他還剩下多長時間?”
漢斯雙手一攤,“只有上帝知道!”
裴詩雅乾脆不吭聲了,她還以爲從醫生嘴裡套出點什麼來。
漢斯檢查了一陣,“嗯,沒事了,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好吧,那我走了,有事再叫我!”
“裴小姐,你要小心一點!”漢斯好心地提醒。
“什麼意思?”裴詩雅有些迷惑。
“眼鏡蛇,一般眼鏡蛇都是單獨出沒的,它們領地感很強。成羣的出現,在我們這裡有個說法,是有災難要降臨了。”
裴詩雅笑了,“謝謝你的提醒。”
想不到,老外也這麼迷信,她纔不信什麼災難來臨。
裴詩雅走出大樓外,看到史蒂文正從外面回來,剛剛鑽出車子。
“史蒂文,你最近在忙什麼?”
史蒂文淺笑,“你上次不是託我查蘭花嗎?”
裴詩雅撫額,蘭花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都差點忘記了。
“怎麼樣?”
“嗯,有了一點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處……來我房間說吧!”
史蒂文身上穿着一款中長的單風衣,銀灰色的,他的頭髮比冷傲天的要留得長一些,前面一縷染成了淡淡的銀色,整個人看起來很冷很輕逸。
史蒂文走進房間之後,給裴詩雅倒了一杯咖啡,這便打開行禮箱,從裡面掏出一隻金屬的小瓶子,類似於香水的瓶子,上面還有噴頭。
“這是什麼?”
“香水啊!”史蒂文笑道,他將噴頭對準裴詩雅面前的空氣,隨意地噴了一下。
空氣之中立即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
“香水?跟蘭花有什麼區別?”
“呵呵,其實這不是香水,這是一種化學藥劑,然後這種藥劑具有揮發性,本身的氣味非常像蘭花,這種藥劑能加重一些呼吸道的病情,比如肺癌,支氣管癌,還有其他肺氣腫之類的……”史蒂文笑道,“不過對於普通人,呼入少量的這種氣體,其實沒有多大的危害。”
裴詩雅怔了怔,她沒有想到,西子的用心真是如此良苦。
“你那盆蝴蝶蘭,並不是真正的臺灣蝴蝶蘭,而是一種類似蝴蝶蘭的花種,它最大的特性就是花形漂亮,但是本身沒有任何香味。所以,有人將這種藥性噴在了蘭花上面,讓你放在冷老爺子的窗臺上,加重冷老爺子的病情,依我的瞭解,冷老爺子現在肯定……”史蒂文臉色微暗,“冷家的事情,我也不好參與。如果是亞瑟有什麼困難,我一定會義不容辭地幫助他。你現在做的這個事情,怕是被別人利用了,如果冷老爺子知道了,他不會輕饒你的。”
這個史蒂文急急忙忙趕回來的緣故。
裴詩雅撫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擡眸向着史蒂文。
“其實,今天中午也發生了一件事情……”
裴詩雅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大概地給史蒂文說了一遍。
史蒂文點了點頭,“這個可以解釋的,眼鏡蛇到了交配的季節,雌蛇都會分泌出一種氣味來讓雄蛇過來交配。這個季節正是眼鏡蛇交配的季節,如果將雄蛇的氣味抹在你的身上,那麼附近的雄蛇都會被你吸引過來……”
史蒂文頓了頓,十分嚴肅地說道:“你和冷老爺無論誰被咬一口,都會斃命,不過,冷老爺身體很差了,他被咬之後,連治療都來不及了。”
難道眼鏡蛇也是西子安排的嗎?
裴詩雅回想起蛇羣出現之後,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正是西子。
可是,她到底跟冷老爺子有什麼宿怨,本身他都命不久矣,爲什麼她還不放過他?
“我知道是誰了!”裴詩雅沉吟道。
“是誰?”史蒂文問道。
裴詩雅笑了笑,“我只是推測,也不能肯定,不過你放心,我會去勸說她的。”
“史蒂文,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能夠幫上你的忙,是我的榮幸。”史蒂文笑了笑,他喜歡看到她,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要擁有她,只要生活在她的世界之中,能看到她幸福的笑容,他就心滿意足了。
“亞瑟,這個衝動的傢伙,居然在這種節骨眼上,又跑去跟老頭子賭笨。現在不知道被關到哪裡了,你在冷家的時間比我長,認識的人也比我多,幫我查查看吧!”
“呵呵,對了,你這一說,有件事情我想起來了。剛纔進門的時候,在另一輛車裡,我看到了蜜麗婭……”
蜜麗婭回來了?裴詩雅心中一驚,看來這個女人回來一定是來找麻煩了。
現在冷老爺子一病,冷家的防備也不如以前那麼嚴了吧?
裴詩雅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一座巨大的堡壘,處在搖搖欲墜的邊緣,即將要崩塌。
夜店,激情的音樂叫囂着,無數雪白的身軀在滾翻着,西子被一隻大手拉着,在人羣之中穿梭,最後在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
這種地方的男男女女十分豪放,舞池裡擠滿了人,隔着低矮的擋板,對面就有一對男女在激情。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女人壓在桌子上,女人叫得十分銷魂,一邊叫還一邊朝着西子拋眼神過來。
“啊……唔唔……啊……”
西方的女人,叫起來更加火辣,飽滿的身材非常惹火,西子冷冷地看着。
身邊的聶厲風握着酒杯,則過頭瞟了她一眼,“要不要叫個妞來?”
“隨便你,我不需要,這裡的女人都很髒!”西子冷冷道。
聶厲風勾脣,他故意靠近她,手臂攬着她的肩膀,“不髒的,你要不要?”
話音剛落,從舞池裡就兩個女人走了過來,身上穿着性感的黑絲襪連體衣,踩着高跟鞋,臉上化着沉重的煙燻裝,飽滿的脣塗得紅豔豔的。
一左一右就這走進來,其中一個坐到了聶厲風的腿上,然後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嗨,要不要找點樂子?”
另一名性感女則抱住了西子,手就往她的褲底摸走。
她不客氣地扭住了那女人討厭的手,“滾開!”
女人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彎彎啊!哈哈哈!你們是一對基友吧,真沒趣。”
坐在聶厲風腿上的女人聽同伴這麼一說,也摸手去摸聶厲風。
聶厲風畢竟是個血性的男人,又是很久沒有上戰場了,被這個性感的女人一挑逗,立即支起了一頂帳蓬。
“哈哈,看來不是彎的,來玩玩吧!”
女人坐在聶厲風的腿上,擺臀,恣意地扭動起身姿來,用這種惹火挑恤的方式來喚動聶厲風的衝動。
聶厲風突然厭惡地揮手,將女人給推了下去。
就在剛纔那女人挑逗他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竟然出現的是西子的小臉。
西子穿着性感妖嬈的黑絲,在他的腿上扭動着腰肢,雙眼迷離,吐氣如蘭,恣意地嬌吟。
他身體裡的慾火瞬間被點燃了。
兩個女人被聶厲風這麼一吼,嚇得趕緊跑了。
聶厲風抓住了西子的小手,放在了帳蓬的上面,“我想試一試,我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偏差!”
西子一驚,就要縮回手,“你什麼意思?”
“幫我!”他身體脹得快要爆炸了,只有這隻冰冷的小手,才讓他稍微感到一絲舒服。
“不要,我不玩了,我想回去了……”
聶厲風轉身,突然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面。
他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拂着,“難道你是女人?”
“當然不是,聶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西子用力地掙扎着,想要推開他。
他沉重的身體,有力的手臂,像頑石一樣的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動彈。
西子有些意亂情迷了,這種親近的接觸,給她來的,是絲絲般閃電衝涮着心臟帶來的爽感。
她有些艱難地吞嚥着口水,他的頭低得很下,幾乎快要碰到了她的脣了。
“你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你爲什麼不敢在我面前坦露身體?”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一點一點地剝離她編織的抗拒假像。
“不是,不是,我沒有喜歡你,你太自以爲是了,我喜歡的是女人……”
“女人?剛纔那麼性感的尤物,你這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映的……”
他的大手摸索着,探向她的纖腿,她全身起了一層栗子,立即條件反射似的夾緊。
西子突然明白,他這是在試探她,用更深層的方式來拭探她。
“我有潔癖的……”她怒氣道。
聶厲風突然鬆開手,從她身上起來,放開了她。
“好,你有潔癖,回去吧!”
聶厲風冷冷對西子說道,他起身,直接走出來了夜店。
對,她嫌髒,他也嫌這裡髒。
走出夜店之後,西子回到了狼牙公寓,而聶厲風並沒有跟回來。
晚上,她一個躺在上鋪,眼睛卻看着下鋪,回想着他睡覺的姿式。
一直沒有回來!
她開始隱隱擔心他,他去了哪裡?他去找女人了嗎?時鐘已經指向凌晨一點多了。
西子從牀上跳了下來,開門準備出去,伸手開門之後,有一道身影就衝了進來。
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他的身形踉蹌,腳步不穩,一看就喝多了。
她關上門,伸手去扶他。
他撞到了她的身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他壓在她身上,她輕聲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