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女士,米歇爾先生特意交代我們要好好照顧您的,況且您現在的身體還那麼虛弱,是不能離開醫院的,請您不要爲難我們。”
米歇爾專門請了三個陪護,24小時輪流照顧童若馨,當然,只要他能擠出一丁點的時間,即便是十分鐘,他都會親自來醫院陪着她的。
只是希婭的死,讓他需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罷了。
夜澈一推開門,便看到童若馨和幾個陪護糾纏在了一起,她的手背還流着血,像是自己拔掉了針管似得。
童若馨看到夜澈之後,眼神突然之間就亮了起來:“夜澈,依依呢,我想見依依,我現在就要見依依。”
夜澈一點都不訝異童若馨會表現出如此激動的情緒,他揮了揮手手,對着幾個陪護說:“你們先出去,我有些事要對童女士說。”
幾個陪護面面相覷了一會之後,看到童若馨稍微安靜了一點,便鞠了個躬,退出了病房。
童若馨一看沒人攔她了,立刻就像衝出病房,可剛走一步,卻被夜澈給攥住了手腕。
童若馨急的眼睛都紅了,怒聲衝着夜澈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說了我要見依依,你別攔我。”
“我不會讓你去見夏薇依的。”夜澈面無表情的回道,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非要去找她的話,我想我有必要先送她回國。”
“不行,你不能送她回去!”童若馨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尖叫一聲,幾乎是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夏薇依是我的……”
只是,童若馨的話音未落,夜澈卻突然之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我什麼都知道,所以我纔不讓你見她。”
шωш •ttкan •CO
說着,夜澈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餘光瞟了一眼門外。
童若馨這才恍然大悟,這幾個陪護都是米歇爾的人,難保不會把她的一舉一動告訴米歇爾。
只是,她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夜澈說他都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童若馨強忍着想要見夏薇依的衝動,壓低了聲音問。
“依依給獻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夜澈如實回答。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童若馨多想衝着夜澈發泄自己情緒,她以爲已經死了二十多的女兒,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如果不是這場意外,如果不是依依給她獻血,如果不是她鬼使神差的拿下了依依肩膀上的頭髮,也許她這一輩子都要活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之中。
最可恨的,就是夜澈,明明早就知道了她和依依的關係,卻能那麼殘忍的視若無睹,甚至到現在,都能如此鎮定自若的說出要把夏薇依送回中國的話。
難道他是想讓她這一輩都再也見不到女兒嗎?
童若馨看着他的眼神中,有恨,有怨,有疑惑,夜澈當然知道。
只是此時此刻,並不是他多做解釋的時候。
夜澈沉默了一會,便低頭靠近了童若馨的耳邊,用着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希婭死了,被謀殺的……我周家的老管家也死了,也是被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