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她才擡起頭,蠕動了一下脣瓣:“夜澈,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們,是我不好……”
夜澈搖了搖頭:“這次多虧了你……要是再晚些……”
夜澈沒有繼續說下去,可在場的人都明白,若是再晚些,小曦曦就會有生命危險。
所有的人之中,最內疚的莫過於曲清舞了,她到現在眼睛還紅紅的,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要是小曦曦因爲這件事受到了什麼傷害,她玩死難辭其咎。
霍達看着曲清舞一個勁的抽噎,說不責備,是假的,她怎麼能瞞着他們,帶着依依和曦曦去米歇爾家呢?真是被喬西迷得神魂顛倒吧?
可一看她那麼內疚的樣子,又不忍心在責備她什麼。
“好了,別哭了,現在知道米歇爾的陰謀了?以後就離他們遠點,知道嗎?”霍達伸手揉了揉曲清舞的腦門。
曲清舞抽噎的兩聲,就乖乖的點了點頭。
…………
夏薇依第二天一大早便清醒了過來,只是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曦曦渾身發燙,然後被幾個黑衣人帶走的片段上。
她嚇得唰的一下就從病牀上蹦了起來,滿眼驚蟄的喊了一聲;“曦曦……曦曦……”
夜澈急忙抱住了她不斷顫抖的身子,一手撫摸着她的後背:“依依,我在這,不怕了,不怕了,曦曦沒事,她沒事的。”
夏薇依聽到夜澈聲音,瞳孔中才漸漸的恢復了一點焦距,她擡起頭,衝着夜澈眨了眨眼,吶吶的問道:“寶寶呢?咱們的寶寶呢?”
夜澈親了親她的額頭,眼底盡是心疼;“放心,我剛去看過曦曦,她還在睡,醫生說下午就能醒來了,現在小舞霍達和童若馨都在守着她呢,別擔心了,嗯?”
夏薇依點了點頭,她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夜澈爲她倒了一杯溫水,喂着她喝了兩口之後,夏薇依才漸漸的安心了下來。
只是想到曦曦昏迷在自己身邊的場景,她還是感覺毛骨悚然的。
“夜澈,米歇爾他爲什麼要綁架我和曦曦?他是爲了威脅你得到羊皮卷嗎?還是說,他和那件事有關,和希婭的死也有關?所以他怕你報復他,就先抓住我個曦曦,想要防患於未然?”
來英國整整三個月了,夏薇依幾乎每天都處在殫心竭慮的狀態下,不是被算計,就是被綁架,要不就是無時無刻不再擔心着他的安危。
夜澈看着她蒼白而消瘦的臉,自責無比:“依依,咱們不想了好不好?等曦曦身體好一些,等溫祁揚從意大利回來,我們就回中國好不好?我們不查了,什麼都不查了,去、他、媽的什麼謀殺,什麼王室的,我們都避的一乾二淨的,好不好?”
“不查了?那外公的死和希婭的死呢?”兩個人都是夜澈血脈相連的家人,枉死在了英國,眼看着已經一步一步的邁進了真相,可夜澈卻說不查了?
夜澈喉嚨裡一片苦澀,他想說‘不管外公和希婭了’可又覺得對不起霍達,對不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