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那個男人欺負她,調侃她,笑話她,無時無刻的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騷擾她。
曲清舞覺得,霍達就像個狗皮膏藥似得,怎麼攆都攆不走,她甚至覺得,如果能讓霍達消失一天,她都巴不得去廟裡燒高香大念阿彌陀佛。
可現在……看着地上這包帶血的衛生巾,曲清舞突然之間好怕,是一種幾乎看不到邊際的恐懼。
她好怕霍達就這樣離開了她,還好怕,沒有了霍達的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
沒有人替她喝湯,沒有人抱她上樓,沒有人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誰誰誰是壞人,沒有人在她受到欺負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出去爲她報仇雪恨……
他無怨無悔的付出,她卻心安理得的享受。
原來,直到此時此刻,曲清舞才發覺,原來心如刀割,就是離開霍達——
“咳咳……”一聲虛弱的咳嗽聲,引起了開挖人員的注意。
他們立刻跑大了別墅塌方的最西邊,那裡倒塌着一堆木架,上面壓着幾塊大石頭。
“霍先生,您在裡面嗎?您還活着嗎?“開挖人員用手電筒往裡面照了一下。
很快,石塊之下就傳來了霍達的聲音:”廢話,我不活着,剛纔咳嗽的是鬼啊!“
曲清舞和MERRY也聽到聲音,橫衝直撞的就跑了過來。
這時候開挖人員已經把上面的石塊給搬了起來,幾塊木樁之下,霍達就倒在了那裡,他的手臂被壓着了,動彈不得,額頭也被砸上了,不過一雙眼睛,卻因爲強烈的手電筒的光線刺激,一會睜一會閉的。
看到霍達安然無恙,曲清舞的眼淚只定格了幾秒鐘,隨後,像是緊繃着的弦終於鬆開了,她嘴巴一咧‘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把霍達嚇得都不敢出來了。”媳婦啊,別哭了,你又不是給你老公我哭喪啊,哭的那麼慘……“霍達被幾個開挖人員從木樁裡扶了出來。
一看到曲清舞哭的像個淚人似得,忍不住的就調侃了一句。
曲清舞一抽一抽的,捲曲的睫毛上掛着眼淚,小臉髒兮兮的,她看着霍達還有心情胡扯,精神似乎也不錯,她膽戰心驚的情緒,終於舒緩了一些。”誰,誰你是媳婦,不要臉!“曲清舞噘着嘴反駁了一句。
霍達瞬間捂着頭,嗷嗷嗷的叫了起來:”疼……疼死我了。”
曲清舞緊張極了,扶着霍達的肩膀便問道:“哪裡疼?額頭嗎?“
霍達搖了搖頭,拿着曲清舞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心疼……媳婦不認我了,我心疼!“
霍達剛幫曲清舞拿到衛生巾的時候,便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
在****上混了那麼久,立刻便警覺到別墅裡埋着炸藥,所以第一時間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可是還是被坍塌下來的木樁砸到了腦門,然後又被幾塊石頭給埋在了地下。
霍達被砸到了額頭,一陣頭暈目眩的,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