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覺得,兩年前若不是霍達的人跟着自己,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報告給夜澈,若不是他帶着打手在機場攔人。
也許許子樑就不會死,她也不會被逼着嫁給夜澈。
所以,夏薇依見到霍達的時候,一般是能避就避。
“嘖嘖,我說小依依,怎麼一見到我你就要跑啊?霍達哥哥可是專門跑去開車,送你回馨虹苑的呢。”霍達靠在跑車上,吊兒郎當的攔住了夏薇依的去路。
夏薇依被霍達說中了心事,表情有些尷尬,她粉狀太平的仰起頭,衝着霍達一笑:“我忙着打車了,沒注意你,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家。”
霍達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心裡卻跟明鏡一般,對事情的洞察力也算是視若觀火,他心裡明白夏薇依還對兩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卻也沒有自找沒趣的說出來。
他靠在牆跑車上,目光直視着夏薇依,有點欲言又止,看了一會,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依依,剛纔莎莎的事情,你別太放在心上啊,我們也只是討論說工作上的問題,一點都沒有要替夜少隱瞞什麼。”
“而且你別看夜少平時在外面緋聞不斷的,他那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其實,我們都能看得出來,他很愛你的。”
夏薇依的表情微微怔愣了片刻,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便很快恢復了平淡,苦笑了一番。
“夜澈的事情,你不需要告訴我,也和我無關,況且,我更沒有看出來,他哪裡愛我了…”
如果愛一個人,怎麼忍心折斷她的羽翼,禁錮她的自由與權力?
如果愛一個人,怎麼忍心讓她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語,冷嘲熱諷,而大搖大擺的帶着各種各樣的女人公然的在媒體面前大秀恩愛?
夜澈對她,可以說是寵,這點夏薇依承認,可是這種寵,就像是對待一個聽話的小寵物一般,開心了,抱抱親親,不開心了,就任意的羞辱打罵,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也許在這些男人的眼中,佔有慾就是他們所以爲的愛吧!
霍達的心裡對夏薇依的話表示極爲的不贊同,但是仔細打量着她的表情,眼神恍惚的像是在回憶着某種不堪的痛苦。
他覺得再勸什麼,都有些多餘,於是轉了了話題,便開口問:“依依,你還在怪他?因爲兩年前,許子樑的死?”
夏薇依聽到許子樑這三個字,身體立即僵硬到極點,似乎透過霍達的語調,鼻尖又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她緊張到摒住呼吸,嘴脣顫抖了下,終歸什麼也沒說。
“其實許子樑的死,和夜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都在場,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橫衝馬路被車撞死的,而且夜少也派人把他送進了醫院,只是沒有救活而已…”
“你不要再說了!”冰冷的聲音,高揚而乾脆的打斷了霍達的話,夏薇依眉間緊蹙,隱隱蘊藏着一股不悅。
這段事情,她幾乎麻痹着自己不去再想許子樑,不去在責怪夜澈,可是如今往事重提,她發現自己對於那晚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