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想幹什麼!”夏薇依仰着下巴,冷凝着周婷,看着她不停地擦拭着裙襬,嘴裡還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她真覺得她今天做的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譏笑,很美,卻充滿着嘲諷:“我今天約你來,那麼低聲下氣的求你,是想讓你開口幫幫夜澈,沒想到,你今天來,早就有了預謀,怎麼,那麼快就要挖牆腳了?”
“說真的,周婷,你拉皮條的功夫可真是一流啊,我勸你今天晚上就白金翰宮報道,我讓霍達在那裡做個媽咪,說不定你還能紅遍整個a市呢。”
這話……罵她是隻……老母雞嘍?
周婷哪裡聽不懂夏薇依這是在拐着彎的諷刺她,怎麼說她現在也算是官太太,竟然被自己的女兒如此的侮、辱,她氣得嘴脣都在顫抖。
她真想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夏薇依。
可是一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還有許治冶的威脅,周婷多大的氣,都要咬破牙齒吞到肚子裡。
努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緩緩的說了一句:“依依……媽媽是爲了你好……如果你嫁給治冶……”
“呵呵,爲我好?周婷,十幾年了,你還是把這一套留給許茂吧。”
夏薇依從鼻子裡嗤笑了一聲,語氣越發的冷淡。
“你是爲你自己的榮華富貴好吧,不過周婷,我真沒想到,以前的我在你眼裡是拖油瓶,你巴不得不顧我的死活,讓我自生自滅,而現在,我倒成了肥水了?”
“周婷,你可真是有錢便是娘了,以前爲了錢,能賣自己,現在爲了錢,能賣女兒,難怪夜澈會說你天下至賤啊!”
說完,夏薇依拿起包包,扭頭就朝着門口走去。
“夏薇依!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怎麼說我也是你媽媽啊,你這樣不怕遭報應嗎?”
周婷明顯的已經怒不可歇了,咬牙切齒的說:“夜澈,他一個要死的人算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是沒得選擇了,許治冶的手裡握着夜締所有的證據,他現在要夜澈死,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的方便,你要想夜澈平安無事,就必須嫁給許治冶!”
“我勸你最好看清形勢,你以爲你還是以前夜家的大小姐?隨便你驕傲任性,沒了夜澈,你什麼都不是!”
夏薇依的腳步,倏地一下,停頓了。
她本來想,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雖然對周婷此時此刻的決定,十分的寒心絕望,卻也沒有想怎麼爲難她。
可是現在她所說的話,卻挑起了夏薇依的憤怒。
她覺得,胸口像是燃燒了一團火焰一般,不把它發泄出來,就能活活的燒死。
夏薇依重新轉過身子,看着周婷那種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反倒勾脣笑了,她真的想開口罵她,可是脣瓣顫抖着,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來,竟然到了噁心想吐的程度。
夏薇依低頭看了周婷的身前,還有一杯未喝完的咖啡,她想也沒想的就拿起杯子,衝着她的臉,再次狠狠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