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求求你,你怎麼恨我罵我都行,我只求你這一次放了治冶,放了許伯伯吧,只要你答應我,我會讓治冶放開你,再也不阻攔你和夜少了。”
夏薇依抿了抿脣,轉身:“你覺得現在,許治冶還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籌碼?”
“這……”莎莎沉默了一會,垂下的眼簾,瞬間黯淡。
夏薇依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讓想說什麼,卻沒想到莎莎突然之間就彎下膝蓋,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仰起頭,流着眼淚的眼底,一片澄淨,語氣也變得不卑不亢了起來。
“夏薇依,治冶哥哥失去了你,失去了公司,他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如果他在失去許伯伯,他會崩潰的。”
“所以我現在跪在你面前求求你,給許伯伯一條生路,我會讓治冶哥哥和我去國外,我們從今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莎莎吸了口氣,咬了咬牙,準備破釜沉舟了:“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去夜締找夜少,就算是不要這條命,我也會跪在他公司門口的。”
…………
許治冶爲了許茂的事情,奔波了好幾天,跑了好多關係,都無濟於事,以前和許茂稱兄道弟的人,現在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神一般,避而不見。
他們是怕得罪了夜澈吧。
許治冶開着車回到家裡的時候,恰巧小區門口遇到了莎莎和周婷,她們兩個人的行爲有些詭異,說了幾句話,就開車出去了。
許治冶一時好奇,便一路跟到了馨虹苑。
他沒有打草驚蛇,就躲在了門口,順着縫隙,看着裡面所發生的一切,直到有傭人來開門,送周婷出來的時候,他才清清楚楚的看到莎莎跪在夏薇依的眼前,說出的這些話。
看着夏薇依的冷漠,勢必治自己於死地的樣子,他的心裡的一根弦,砰的一聲就斷了。
緊接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悲痛,緊緊束縛着自己的胸口,幾乎要窒息。
他咬了咬牙,悶悶的哼了一聲,便擡起腳步衝進了門口,一把拉起了莎莎的手腕。
莎莎這邊還想着能用自己的恆心打動夏薇依的時候,沒想到自己便被一股力道給抓了起來,她扭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摸了摸眼淚,軟軟的叫了一聲:“治冶哥哥……”
許治冶的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夏薇依對他恨之入骨時的堅定的目光,他心裡已經七零八落了一片,現在又有種被踩在腳下侮辱的感覺,他面色陰沉的擡起眼,攥着莎莎的手腕,就把她甩到了一邊。
“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去找夏薇依,不要去找夜澈,你爲什麼不聽我的!你非要他們看我笑話,同情可憐我,把我糟蹋的一無是處,你才滿意是不是?”
“他們想對付我,就來啊,我許治冶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承受着,用不着你一個女人在這裡爲我下跪!”
“治冶哥哥,你別生氣,我……”莎莎嚇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溫文爾雅的許治冶如此聲嘶力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