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看着夏薇依已經有些激動了,不斷的重複着許子樑,眼中對他的關切不言而喻,尤其是當不斷重複着‘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只要我嫁給你,你就怎麼怎麼樣’的時候。
他突然感覺,他和她之間,除了交易,再無其他。
夜澈心裡有些悶悶的疼,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火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背對着夏薇依。
“我是答應過你,不過我現在卻不想說了,你早點休息,我到書房處理些文件。”他不想新婚之夜和她吵架。
“你怎麼可以這樣!”夏薇依面對他顧左右而言他的再三逃避,猛地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拖着不讓他走:“夜澈,你給我說清楚,子樑現在到底怎麼樣,你是不是又打了他,還是威脅了他,你到底揹着我對他又做了什麼!”
否則的話,許子樑不可能三天都沒有消息,甚至一個短信都不給自己發!
夜澈的浴袍都被她給扯的鬆散了下來,他轉身看着她,冷冷的笑:“如果可以,那天晚上,我就弄死他了,省的你在這裡魂牽夢繞。”
“你什麼意思?我都嫁給你了,你還不滿意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夏薇依也跟着怒吼了起來。
“我想怎麼樣?”夜澈重複着她的話,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有點自嘲,又有點譏諷,轉身捏住了她的下巴,若有似無的摩挲着,脣瓣還時不時的往她的耳垂上輕吐着氣息:“小東西,我想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吧?”
夏薇依甩了甩頭,卻抵不過夜澈的力氣,只能從鼻尖哼了一聲:“下、流!討厭你!”
夜澈比夏薇依大了六歲,從小被他養大,小時候,她會窩在他的臂彎裡撒嬌,會騎在他的腿上玩鬧,甚至會貓在他的被窩裡聽他講故事..
她以爲習以爲常的親情,把他當哥哥,當長輩,當監護人,甚至當‘小爸爸——’卻沒想到,他一直以來,卻對自己抱着那樣的心思。
夏薇依想想,就一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擡起手,狠狠的往自己的嘴巴上蹭了兩下,要像抹掉屬於他的味道。
這種嫌棄的眼神和態度,徹底惹惱了夜澈!
她以爲,他爲她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和她上、牀嗎?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陪他夜澈睡一覺的女人,簡直數不勝數,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不遺餘力的,只爲了得到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