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就笑:“爸,你這樣罵我,不連你自己一起罵進去了嗎?再說了,我再是個畜、生,也不還是你兒子嗎?以後郭家還不要靠我傳宗接代啊?”
“而且本來這件事,也和我沒多少關係,得罪溫祁揚和夜澈是郭佳;被抖落出來那些違法的事情的,是你;你們幹嘛牽連我啊。”
“你——你——”郭正庭上前就抓住郭康的手臂,卻被郭康甩到了一邊。
“行了,別你啊我啊的,你有這個力氣,還不如在帝豪門口多跪兩天呢,行了,我走了啊,你們記得要裝的慘一點啊,越慘越好!”
郭正庭看着郭康離開的背影,還是那部法拉利,他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
這就是他一手養大的好兒子,好女兒啊!
可即便心裡再恨,郭康有句話說對了,他是郭家唯一的男孩,是要給郭家傳宗接代的!
所以,郭正庭就算心裡再恨再氣,也只能咬着牙,順着郭康的話,試試跪在帝豪門口,乞求溫祁揚和夜澈,網開一面了。
…………
第二天,夜澈來公司的時候,就看到郭正庭帶着老婆女兒跪在了帝豪集團的大門口。
他故意把車子停在了他們四人面前,在司機的簇擁下,款款下了車。
郭正庭一看到夜澈,連忙跑了上去,想要拉他。
可一個凌厲的眼神閃過,嚇得郭正庭唰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夜少,我帶着郭佳和我老婆來向您請罪來了,求求您往開一面,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夜澈理了理被郭正庭拉的褶皺的衣袖,笑了一聲:“郭總這話說的,好像我欺負了你似得,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我對你們做了什麼?郭總,碰瓷這事,咱不能做!”
司機和門口的保鏢,聽到這話,都低着頭,悶悶的笑着。
夜澈這話,倒是把郭正庭堵的啞口無言了。
平心而論,銀行的貸款,二十年前的舊賬,員工的工資,全都是郭正庭一手造成的,自作孽不可活,他認了。
可——可要沒有溫祁揚和夜澈在背後推波助瀾,郭氏也不可能倒的那麼快。
只要他們一句話,只要他們收手,至少在銀行方面,也能給他點喘息的時間。
夜澈居高臨下的看着郭正庭,脣角掀開一道不屑的弧度,轉身便進了公司。
郭正庭還想跟上去,卻被門口的保鏢給攔住了。
“不好意思,這裡是帝豪集團,如果你沒有預約,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你還是繼續門口跪着吧。”
郭正庭身子顫了顫,像個喪家之犬似得,低着頭回到了原地,跪了下來。
很快,帝豪公司的門前,便圍了一羣媒體記者,一個個擡着攝像機,爭先恐後的對着郭正庭提問題。
“郭總,請問最近傳出的二十年前您在中國因爲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而導致了一人死亡多人受傷的消息屬實嗎?”
“郭總,聽說郭氏建築集團要瀕臨破產了,集團員工集體討薪這件事,您清楚嗎?”
“郭總,關於銀行那1億英鎊的貸款,您打算如何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