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菜單的功夫，已經有幾波人上來求合照。
夜盛栩一改剛纔冷酷得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接受了所有合影，還誇了每個女粉絲漂亮。
唐小蜜低着頭，四處看着，明顯是看見了想當做沒看見的樣子。
沈安然喝口茶的功夫，看着這三個人，一個吃醋想氣氣對方，忍着脾氣狂撩女粉絲，一個心情低落，假裝看不見，卻傻得不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另一個莫名被捲入奇怪三角關係的，除了無辜就是無辜，不知道夜盛栩哪來這麼大敵意。
她只能猜，可能自己是唯一一個屢清了這三人關係的人。
而實際上，唐小蜜約穆非凡在這裡，只是因爲幫她查蘇煙的事情。
跟夜盛栩心裡想的半點搭不上關係。
唐小蜜跟任何人都是這種笑容燦爛的樣子，她是沒看出她對穆非凡有什麼不同。
反倒是她這麼沒脾氣的人經常被夜盛栩氣到，倒是對他反應不同。
只不過一個感情慢半拍的遲鈍，一個堅持沒確定對方喜歡上自己之前，不能表明太明顯的心意，哪怕周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這張可以。”夜盛栩臉上幾縷邪魅勾人的笑，跟剛剛合影的女粉絲討論那張照片好。
網紅臉的女粉絲受寵若驚之餘，還想更進一步。
嬌滴滴的聲音說，“我覺得這張比較好看吧？栩栩我發到我微博沒關係吧。”
夜盛栩玩味的一笑，“沒關係。但我建議這張，這張你拍得比較美。”
唐小蜜：“……”
不看不看，一眼也不看！
好想把耳朵也堵上。
而且香水味都飄到這邊來了，真難聞。
穆非凡頗有點無奈，看向唐小蜜，小聲說，“現在我知道你爲什麼說想去包廂了。”
夜盛栩跟女粉絲說話的同時，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還在這邊。
聽見他們倆開始說話，馬上將那個手機推開，“好了就這張吧，我們要吃飯了。”
本來想加他微信的女粉絲，看了眼桌上其他人，還是決定在私密點的場合再要。
她笑盈盈的拿回手機殼鑲滿鑽的手機，“那好，我也先回去吃飯啦。”
多的這個人走後，手支着下巴的沈安然懶懶一笑，“我說，我們能正常吃飯了麼？你這麼拍下去，到人家打烊我們也吃不完。”
夜盛栩交疊着腿，靠着椅背，一身慵懶，“人氣旺，沒辦法，拒絕不了。”
穆非凡有點嫌棄的看他一眼，“下次不跟你一起吃飯了，真麻煩。”
夜盛栩：“……”
跟他的女人單獨吃飯，還敢說他麻煩！
“對了，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的？”穆非凡摸了摸自己在男生裡還算白嫩的臉，“你今天看我眼神很不對。還是說這麼久不見，我以前有欠你錢忘了還？”
夜盛栩冰冷的臉擠出幾分笑，“欠錢無所謂，但我不喜歡別人搶我東西。”
懵逼的穆非凡：“我什麼時候搶過你東西？”
夜盛栩只是冷笑。
又一個想上前的女粉絲，唐小蜜直接起了身，“我去下洗手間。”
沈安然無語的看了眼夜盛栩，直接找了服務生，讓餐廳的人溝通一下不要再讓人過來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