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嘉被推開的下一刻,失控的尖叫出聲。
緊跟着是湯碗哐的摔到了地上,粉碎,湯撒了一地。
沈安嘉眼淚都要流出來,淚汪汪的捂着剛纔被燙傷的手看向宋子誠,“子誠,好疼啊。”
宋子誠在她摔碗時,眸底就掠過一抹不耐。
但這麼大的動靜,他還是隻能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看了眼她被燙紅的手,“抱歉,我的錯。你去找醫生給你包紮一下?”
沈安嘉抿着脣,看了看宋子誠,又看了看門口的沈安然,她搖頭。
“不用包紮,我沒事的,只是有點疼。怪我把這裡弄髒了,我給你打掃一下……”
宋子誠微沉着臉,“你不是打掃這些事的人,讓護工進來。你去將手包紮好再過來,不然我會擔心。”
聽到這裡,她才從眼淚裡擠出一點笑,“好,我很快就來。”
沈安嘉走過門口的女人時,很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最終沒說什麼。
經過這麼多事,她竟然沒有一點被現實折磨的樣子,還是那副矜矜淡淡的樣子,甚至還比從前多出幾分凌厲和譏冷。
怎麼會這樣?
哪怕她成功報復了他們,但她也爲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當了二十年的大小姐,現在嫁了個保安不能見人。
而拿到的股份,也該是被大伯父逼迫交出來,再一腳踢開。
她怎麼可能萬事不驚的樣子?
沈安嘉走後,宋子誠看着她低低笑出聲,冷意透着話聲傳來,“沈安然,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怎麼找你都不回話,威脅要告你養的小白臉,你就急了?”
“他是我老公。”她踱步走進,仍舊跟他隔着很遠的距離。
宋子誠聽着這句有些冒火,最終隱忍下來,平靜的說,“你爲什麼跟他結婚,我們心裡都清楚。我跟你交往兩年,你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她一定是愛他的,如果不是確信這點,他就不會不對她設防。
和沈安嘉被她意外發現,最後鬧出這麼多事,也不過是因爲她愛他。
“哦,我什麼樣的人你都清楚嗎?”沈安然反問。
宋子誠沉默了一刻,看着她,“一年前訂婚宴那天晚上,他們口中的話,其實我內心並不相信。但我知道事情發生了。”
一年前她被下藥,被污衊跟其他人偷情。
只是事後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纔不了了之。
“安然,一開始我是有心跟你好好過。但這件事讓我一點都不介意,也不可能。我是男人,沒有男人不會介意這種事。這一年來我內心也很掙扎,所以……”
沈安然忍不住打斷,“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就是你跟她苟合的理由吧?”
“爲什麼不能是?你看到我跟她上牀,能恨我到這種地步,難道你就不能理解我?”宋子誠盯着她的眼睛,“我們這樣互相傷害彼此,真的有意思嗎?”
她說不清自己聽到這段覺得有多好笑,原來男人多想起來,比女人的腦補還可怕。
沈安然直接從包裡找出一個戒指盒,扔了過去,“其實你當初出軌是什麼理由我沒什麼興趣。我今天來有兩個原因。第一,當初的訂婚戒指因爲長期沒戴過我自己也忘了,今天帶來還給你。第二,是忠告也是警告。你的手不管傷成什麼樣,都是你活該,爲這個騷擾我老公的話,你會後悔的。”
“你老公?”他咬着齒關冷笑,她一定是故意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
“怎麼?”沈安然雲淡風輕的看着他,“你對我老公有什麼意見?還有,他不是小白臉,這種話你下次開口前考慮清楚,尤其在他面前,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威脅我?”